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傅说却分明感觉到了这是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他不急不徐,每临大事有静气,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乃是修道者的养气功夫。
他每天就是读书,练字,练功,舞剑。日子过的格外充实。这个世界娱乐少的可怜,尤其是针对平民百姓的更是稀少,既没有电视,更没有电脑。晚上读书都不能太晚,蜡烛太贵,油灯也不便宜,而且烟太大,时间长久了,对人的眼睛也不好。红袖添香夜读书这种事,只能发生在富贵豪门里!
总之,既没有事情分心,这个世界又太过适合修炼,傅说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境大有一日千里之势。
这天傅说正在写字,变听见外面乱哄哄的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公子哥在屋外吵吵闹闹起来:“老傅,这就是你儿子读书的地方吗?怎么跟个狗窝一样!”
傅说听了心中大怒,又听到自己父亲傅名玉唯唯诺诺的道:“罗公子,小儿就在此地读书。你说的事情,小人实在做不得主,有什么事情还是问小儿?”
外面几个人顿时猖狂的大笑起来:“你这个老爹是怎么当的,你可是一家之主。买你的东西还要跟你儿子商量么?当真太过窝囊……”
傅说再是好脾气,听到别人这般轻贱自己的父亲也是剑眉倒竖,心中怒意勃发。自从那一夜傅名玉挡在自己身前,傅说已经把他当成了真正的父亲!
“何处来的野狗在此狂吠,不知道扰人清净么?”
傅说的这句话一传出去,外面笑的张狂的几个人顿时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纷纷止住了笑,化为一片怒火:“哪里来的东西,也敢骂人?”
傅说冷冷的从茅屋里走了出来,傅名玉暗自叫苦,上前拉了傅说一把,道:“这是县丞家的公子,大郎休要胡闹,快快给罗公子赔罪!”
县丞是为县令之佐官,也就是一县的二把手,但是实际上却是一个闲官,没什么实权。但是再没有实权,对付一个平头百姓也是再容易不过。
傅说冷声说道:“人必自辱而人辱之,罗公子不知是也不是?”
那罗公子大怒,骑在马上一马鞭就抽了过来:“你是何人,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
傅说没有理会他,后退了一步避过来鞭子。那罗公子却是一个废物,莫看骑在马上扬威耀武的,其实马术一般的很,这般怒极了一鞭子没抽到人,顿时失去重心,差点从马上栽下来。
后面几个罗公子的狐朋狗友一个个也是怒火冲天的,跳下马来,要对傅说饱以老拳。
傅名玉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打圆场:“各位公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们不是要买我儿玉佩么?不如好好商量。”
果然是为了玉佩来的,傅说心里确定了。不等那些人说出其他的话来,直接了当的道:“玉佩不卖,那是河伯恩典赐下来的,怎能辜负神恩?”
那罗公子看傅说抬出了河伯这尊大神,也有几分怯意,但是怒火却是更盛:“公子我今天不买玉佩,就是要你好看,给我打,往死里打!”
傅说冷笑一声,他没有带剑出来,对付这几个只好斗鸡走狗,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也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在前世,傅说可是练过功夫的,何况他最近又习了剑。…。
他抢前一步,欺到罗公子的怀里,一个膝撞正撞到罗公子的小腹上,这还是傅说手下留情没有再往下几分撞去。饶是如此,那罗公子却是也经受不住,顿时身体弯曲成一个大虾,痛的鼻涕眼泪横流。本来接着要再提膝一撞撞向面门的,也就罢了手。这厮太不经打,若是真的打坏了可就把事情给闹大了。
其他几个公子哥见了这般一幕,声势都是涨了几分,嘴里叫的越发响亮,但是动作却更加慢了,等着别人先去拼命。
对这种乌合之众,傅说收拾起来自然容易的很,几下子就把这些人打的狼奔鼠窜,哭爹叫妈的。一时间气焰全消。
“大郎,住了,住了。莫要再打!”傅名玉现在对这把情形也是满头大汗,不知所措,半天才醒悟过来,抱着傅说不让他再动手。傅说冷喝道:“都给我滚,以后莫要再让我看到!”
那些人仓惶逃奔,离得远了,方才纷纷叫骂,说是要给傅说好看。傅说作势往前几步,那些人顿时惊的如同鸟雀一般四散。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傅名玉急的团团乱转,对傅说打了县丞家的公子的事情十分着急上火。
“父亲莫急,儿子心里自有分寸,打这个县丞家的公子,却是故意的!”
“故意的?”傅名玉性格老实,一辈子都不肯惹事,哪里会想到自己儿子会故意打人。
“不错,就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着玉佩的主意,若是个个都来家里关说未免麻烦。打了这个罗公子其他人在上门可就得掂量掂量了?”
傅名玉听的直跌脚:“他们要买玉佩给了他们就是,何必闹出这么多的事由?”
这时候听说这边打架的傅母也刚刚走了过来,听到这话,顿时皱眉:“这是河伯老爷的神恩,你把玉佩卖出去也不怕河伯老爷降罪?”傅母是大户人家出身,见事比傅名玉明白的多了。
“可是,可是……唉!”傅名玉还是一脸的惶急,却说不出一个道理来。
“莫要这般惊慌,让孩子看了笑话!”傅母道,她顿了顿接着说:“夫君也莫怕衙门里给你小鞋穿,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