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紫青别院,悟真子恶狠狠的将他往地下一丢,回头转身离去。
郎飞摔了个马趴,哎吆一声,待爬起身来,才想出口叫骂几句,抬眼见没了悟真子踪迹,恍惚见到一个身影冲下山去。不由得一愣,唤道:“师父,莫不是在那怡香院有了相好的,才仨月不见,这就害了相思病了?”
悟真子闻言一抖,差点没一个跟头栽下去,转回头,一脸恨恨的道:“牙尖嘴利的兔崽子。那山下正过节,为师也去沾沾喜气儿,省得守着你,指不定哪天被你气死。”
郎飞耸耸肩,做一脸无奈状,闪身走进住所。因一路上倒也算得风尘仆仆,只打坐了一两个周天,而后早早的上了床,眨眼入梦。
第二日起来,郎飞仍如以前一般,课时修习雷法,闲时四处乱逛,一边玩耍,一边以神识暗暗寻羽儿。一晃过了三月有余,又值春去夏来,羽昆漫野,百花争艳。羽儿也不知去往何方,至如今,已有半年时间,却仍不见踪影,郎飞平日里虽表现的一副无事人般模样,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心中愈加焦躁不安起来。
这一天,一大清早,郎飞才睁开惺忪的双眼,忽闻院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妙花师弟,妙花师弟?”
“哪个不开眼的家伙,道爷的法号已改作妙真,哪个是你的妙花!”郎飞大怒,也不走楼梯,只将南窗撑起,自二楼纵身跃下。
刚着地,就见院门处笑嘻嘻闪出一个人来。“妙花师弟,是我……是我!”
郎飞定睛一瞧,不禁咧嘴笑了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生了一张憨直脸,却向来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王家老大,法号妙月者。
“你这厮,休要再叫爷师弟。还有那法号,青岚师祖已将之改作妙真。”眼见王一撇撇嘴,不以为意。郎飞眉头一挑,五指急舒,掌心顿时闪出一道青色雷霆。“莫不是以为爷唬你?常言道:‘胜者王败者寇’,眼下时机刚好,趁着师父不在,少不得与你做过一场,分一分高下,看看咱俩是谁的拳头硬。”
“诶,慢来,慢来。”王一讪讪一笑,连连摆手道:“云方兄弟,有话好,咱们前次一别,至今已有半年之久,今日一见,亲近尚且不够,何必一见面就要动手脚呢。”
郎飞见他松口,面色稍缓,细打量他一眼,发现着实有了些变化,与印象中想比,其身材怕不是缩水了整整一圈儿,不觉微微一笑,道:“王一兄弟,半年不见,不知你寻了什么仙方,吃了何等灵丹妙药,这身材越发出落得‘姣好可人’了。”
“诶,一言难尽啊。”就见他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长叹一口气。“云方兄弟,不瞒你,在这半年时间里,兄弟可是遭了罪喽。想你那师伯,脾气暴躁一点也就算了,偏还是个惯能折磨人的祖宗,入门不几天便逼着兄弟学习雷法,想我初学乍练,难免有些生疏之处,你师伯非但不知体谅,却还我惫懒,敷衍与他。遂心头生嗔,不是打就是骂。也怪我长得夯实,皮糙肉厚,好赖坚持了半年。经过这段时日的洗礼,最终,身体在雷法的淬炼下竟变得紧密至斯,又因在御雷一道上有所成,师父这才放我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