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洪碧子颤巍巍的抬起手指,指着郎飞道:“小杂种,老夫定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才能解我心头只恨。看我‘死之天罚’。”话罢手中一掐剑诀,嘴中念念有词。
郎飞哪敢大意,一双眼紧盯着洪碧子,眼神下滑时猛然看到一物,这小子抬手一指,略带疑惑的道:“洪碧子,你露小jī_jī了,可怜那小东西,都烤熟了。”
“噗”洪碧子动作一僵,接着张嘴吐出好大一口淤血,继而直挺挺的仰面摔倒。
“嗯?”郎飞等了半天,见他再无动静,便大着胆子走到洪碧子跟前,伸脚杵了杵,见其仍然不动,不觉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老杂毛,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死之天罚?”
当然这话洪碧子是听不到了,若是闻得怕不是还要再吐血三升。
郎飞稀里糊涂的解决掉洪碧子,也来不及多想,转过头来观众人之处,就见雪碧子正大展神威,逼的呆子险象环生。
原来洪碧子败阵之时他便心中转过好几个念头,觉的只能自己出手了,就算郎飞来援,只要对那雷火神铳多加小心,想来自会无碍。于是全力激发八门金锁阵,将那黑黝黝的石棱分赴八方,自己掣了一杆画戟与朱罡列斗在一处。
“呆子休慌,我来助你。”见到朱罡列在画戟的攻势下岌岌可危,郎飞匆匆往雷火神铳力塞了几枚爆雷丸,然后抽出冰鲸钢锋,展身形,腾跃而起,直奔二人交战之处。
“哼”见郎飞奔来,举钢锋直取,雪碧子怡然不惧,手中画戟一挥,逼退朱罡列,一抽身以戟尾矛尖迎着钢锋架上。
“锵”一声金铁交接的声响,郎飞只觉一股大力顺着钢锋传来,继而虎口一麻,钢锋险些脱手而出。
“好猛的力道,怪不得连呆子那一身夯力之人也被他逼的节节败退。”他不敢硬拼,慌忙收回钢锋,跳开几步,手腕颤抖,眼神惊疑不定的望着雪碧子。
“便是你等众人一起上,我又何惧。”雪碧子手上真元力弥漫,一横手中画戟,傲然的看着郎飞几人。
“呆子你招呼他。”听到郎飞的话,呆子既不疑惑也不迟疑,手中钉耙一擎,迈步猛筑。
雪碧子画戟一转,随意相应。朱罡列哪敢与他碰实,虚招一晃,便筑为扫,携风横楼。
这二人眨眼斗在一处,一个虚招连连,一个开阖自然。远观去,任谁也看的出呆子明显落在下风,他那七齿琉璃耙虽是宝贝,可却愣是不敢与画戟相交,而雪碧子也有些忌惮耙头上的七道金光,这才使其勉强维持眼前不败的局面。
朱罡列酣战之时,郎飞却转身跑到雪娅跟前,对其肩膀上站立的小羽儿耳语几句,接着一转身又跑到二人争斗之处。
“小羽儿,趁着此时,速去报与师父。”听闻此话雪碧子心中一紧,一戟逼退呆子,急抽身,手中换法诀,正待调动石棱迎击小羽儿。
“着”雪碧子巡视半空之时,郎飞这贼小子却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握着夔牛劲,一计乌钢珠准确无误的打向雪碧子屁股墩。
“你……”乌钢珠射出,传来与空气摩擦的呜呜声时雪碧子便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将真元力布满身后,只不过他仓促之下防御之力必然薄弱,那乌钢珠只是一转便破开他体表的真元力好死不活的正打在嫩肉之上,虽然被真元力阻了一阻,力道弱了许多,但也够他喝一壶的,之一眨眼的功夫屁股一边便肿起好高,一阵阵疼痛传来。
“卑鄙,有种正面相搏。”雪碧子仍然惜字如金,嘴唇蠕动了半天竟然只是迸出如此一句话。
“我呸,你个老不死的东西,你一个筑基境的人物欺负我等脱胎境之人还好意思说正面相搏,你羞是不羞。”
雪碧子哪比得上郎飞口齿伶俐,不禁脸色一红,再不敢答话,拎着画戟便冲他而来。
“小羽儿。”见他走来,郎飞连着后跃几步,不去与他相斗,却只是望着他背后呼喊。
雪碧子果真不敢紧逼,扭头去看背后的小羽儿。
“乖儿,你又上当了。”郎飞铁了心的要气炸他,手中夔牛劲照着他双跨中的物事儿就是一击。
这次雪碧子却是学乖了,两个手心喷出一股真元力,在身前形成一道护盾,轻而易举的挡住了乌钢珠,只是看到郎飞射向的目标,立刻气的火冒三丈,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骂道:“小杂种。”
他这话音刚落,蓦然觉得身后风响,雪碧子心中一惊,身后肌肤运起真元,双脚一扭,侧身闪过。
“啧,啧,躲的倒是不慢,朱爷嫌你这一边肿的难看,好心给你添上一击,做一个对称的表儿,怎想你还不乐意。”
“哼,你们!”雪碧子被他二人这一番做为气的是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愤恨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一遍,然后一声爆喝,手指向天一引,接着转身拎着画戟直奔朱罡列。
郎飞见他做了如此一个动作,却转身冲朱罡列而去,他这正惊讶之时蓦然觉的头上一暗。唬的他慌忙抬头观瞧。就见那本来虚悬八方的八根石棱已有三根飞至自己上空,继而形影一沉,直朝他头上砸落。
见雪碧子豁出去了,郎飞也不敢大意,那黑黝黝的石棱一看便重逾千斤的样子,他可不敢硬接,脚下使出法步,人影一闪遁逃而去。
他脚下不停,四下闪躲,可这毕竟是在八门金锁阵之内,只略一驻足便会被雪碧子知晓,指挥着石棱来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