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穆彤彤轻笑着摇头,不想死的人多了去了,可谁又该死,谁又不该死呢?随着凄厉杀猪般的嚎叫声远离,穆彤彤感觉体内的不适已经褪去,优雅起身,一头白发顺着朱红绣金凤的曳地长裙倾泻而下,缓步走过容妃身边,看着那一个个抖个不停的宫女太监,眼眸一转,敛起唇边的笑:“容妃,你既然特意跑到本宫面前跪,那本宫也不好逆了你的心意,那就跪着吧。”说完优雅转身,走出凤栖宫。
跪在地上,看着那抹远去的红衣白发的身影,容妃眼中闪过一丝挫败,转头瞪着身边的鞋女:“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
“回——回娘娘,奴婢都做了。”被容妃毒蛇一般的眼睛看着,鞋女身体抖的更加厉害了。
“那为何皇上还不来?”微微一扬眉,容妃眯眼瞪着那个只会发抖的宫女:“一定是你办事不利,等回宫,你就自己了断吧。”狠狠的丢下这一句话,容妃撑着身体站起来,傻瓜才爱跪呢?刚才崔嬷嬷的情况是她意料中的,如果没有出差错,皇上会刚好在那个时间进来,而她回去抱着皇后的腿求情,而皇后会刚好一脚踢在她刚刚愈合的伤口上,可是这一切的计划都被这个没用的鞋女给破坏了,皇上没来,她白受了这场罪,更是搭上了崔嬷嬷一条命。让她自行了断是不是太便宜她了?想到这里毒蛇一般的眼睛又朝那个宫女身上瞄去。
不管容妃要怎么处置她办事不利的‘身边人’,穆彤彤坐在御花园里一座掩映在绿树红花中的凉亭里,眯眼享受宜人的凉风。只是不断敲打着桌面的手指出卖了她闲淡的表象。
兰香说,定乾打翻了容妃唯一的救命药被染墨给关进了天牢,那句话在容妃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间就被证实了真假。如果真的是她说的那样,那容妃怎么还会有精神再来一次苦肉计?
既然这个是假的,那么定乾被关进天牢的话,也没几分真实性了,兰香之所以那么说,无非就是要引她去见染墨,而要见染墨就必须去仪兰殿,而从御书房到仪兰殿最近的路就是要穿过仪兰殿后面的树林,这是拜染墨所赐她才知道的。
只是风御臣是怎么上套的,那就更简单了,拿着神医给她的药方去了御药房,好巧不巧正好风御臣在那里,一定是风御臣看到药方问了什么,才引起兰香的怀疑,只要随口说点什么就行了。而什么能引得风御臣那么大的反应?穆彤彤不由的一阵苦笑,她一直以为风御臣是从神医那里得知她的情况的,现在看来也没啥好质疑的了。
以风御臣的功夫,不可能在他之后潜入那么多弓箭手而不让她察觉分毫的,前后两匹的弓箭手是早就埋伏在那里的。
只是还有两点她想不通,第一,定乾被染墨带走了是肯定的,可带去了什么地方?第二,就是,风御臣的功夫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就被抓了,染墨究竟还对风御臣做了什么?
身后传来一阵抽气声,穆彤彤回头,就对上小兮难以置信的眼神,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怎么,见了我就这反映,吓到你了?”
看着穆彤彤的笑脸,小兮深吸口气,眨了眨眼,眨去眼角的泪意,微微扬起一抹笑容,上前握住穆彤彤的手:“秀,你怎么现在才找我进宫陪你,我都想死你了。”不管穆彤彤的身份是皇后,还是夫人,在她小兮的心里,穆彤彤永远都是她家秀。
“是我的错对,将军夫人,我像你赔礼道歉了。”微微一笑,拉过小兮坐在身边,回头看去,只见兰香一手一个牵着两个纷嫩嫩的小娃娃在御花园里玩耍,转头挑眉看小兮:“这就是你家的那两个娃娃?”
“是啊,调皮的很呢。”顺着穆彤彤的视线,看向那两个绕着兰香玩的快疯了的小萝卜头,小兮微微一点头,眼角余光扫过穆彤彤满头的白发,心中一阵伤痛,秀这是怎么了?这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上次送小桃远嫁的时候,看秀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满头白发了?
皇上呢?他不是最爱秀,最宠秀的吗?怎么会让秀变成这样?心中无数的疑问,可对上穆彤彤一如既往的笑容,却什么都问不出口,秀在强颜欢笑,在极力的掩饰伤口,那她又怎么忍心去当面扒开秀的伤口再让她痛一次呢?
眸光一闪,一如穆彤彤还是以前的穆彤彤,嘴角勾起一抹幸福满足的笑:“这两个皮孩子,都没有一刻安宁的,真让我头疼呢。”
回头看着笑的一脸幸福甜蜜的小兮,穆彤彤眼眸闪过一丝犹豫,罢了,不能让小兮的幸福终结在她手里,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愿。
低头浅笑,穆彤彤转头看着和两个孩子玩的起劲儿的兰香:“看兰香跟那两个孩子多投缘。真看不出平时那么文静的一个人,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看你家的两个娃娃好像很喜欢兰香?”
“那是啊,血浓于水,就算没见过面,也有血缘的羁绊,喜欢也在所难免。”微微一笑,小兮看着远处那滚在花丛的小人儿无奈又纵容的摇头轻叹。
血缘的羁绊?穆彤彤转头看了小兮一眼,见她满心满眼只有不远处的那两个小萝卜头,微微笑了下,没有问出心里的疑惑,想要知道其中缘由只有一百种方法。不必去破坏小兮现在的快乐,微微一笑,伸手拉过小兮:“小兮,我现在在宫里,又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