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惠下场】
巨响近的众人愕然hp传说中的阿利安娜。
滚烫的茶水,随着茶盏迸裂,四溅。
上好的梨花木桌,不知怎么的,竟然也碎了,木屑宛若尘埃,落了一地,而那木桌也早变成了七零八落的木块、木条,好似被人五马分尸了一般,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叫人看了平白的心头肉紧。
“怎么,不说话了?嗯,郡女——姐姐!”
仰着下巴,凌姿涵依旧媚眼如丝的睨着凌惠,眉眼间闪烁着连掩饰都不屑的蔑意。渗入骨髓中的傲气,则在她一举一动间流露,即便是拨弄手中茶杯的杯盖,也会吐露那份无人能敌的气势。或许,这就是算命先生所说的,天生的帝王燕的气度,贵不可攀。
一时间,凌惠也被怔住了。
她愣在当场,看着俨然胸有成竹的凌姿涵,那呆滞的视线就瑟缩的回到了地面上,只傻傻的看着,满地狼藉。心中不禁有这样一个想法,若换做自己,估计早就血肉四溅,连根完整的骨头都保全不了了吧!
可这又是怎么造成的呢?难道是流云?
但她并未动手,怎么会……
疑惑的眸光暗暗带着一丝恨意,扫向屋中一脸戒备,却依旧淡然自若,并没有因为这突发事件而惊愕的青黛。应该是她吧,瞧她一直都站在凌姿涵身侧,又并没有惊愕,应该就是她出的手。听说,她是个江湖人士,极为收府中人的尊重,又是独独侍奉凌姿涵一个的,想必这人就和父亲的保镖一样。
握经拳头,她看着青黛,那份淡漠的气度,像足了凌姿涵,而那张脸虽没有什么表情,却极为精致,绝对称得上是上上之姿,漂亮的叫人嫉妒不已。
怒意直冲脑顶的凌惠,咬了咬牙,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东方教主(陆小凤)。
“青黛,还在这站着干嘛?去请王爷过来,告诉他,凌爵爷家的凌惠郡主,今日威风八面的上门寻衅,说是要让他做个便宜父王,你问他肯,还是不肯。”
闻声,青黛规矩的行礼,就从凌姿涵身边推开了,缓步朝外走去。
从那凌惠身边经过,留下一声极轻,却令人心头一颤的低笑,缓步下了阶梯,踩着地上几个胆小的,早已吓瘫了的丫头婆子,运功跃起,飞檐走壁的离开。
回过神的凌惠,总算找到心中的那份不自在了。
她确定,不是青黛动的手。
因为凌姿涵并没有下命,而她觉得,青黛和流云不同,她应该是那种有命令才会行事的高手。
而她来这之前,父亲就曾交代过,凌姿涵身边能人异士颇多,让她没有十成把握,绝不要轻举妄动。可却没有提及,凌姿涵会不会武功。她也与凌姿涵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现下到了晋中虽不常常碰面,但她平日里在府中的举动,她也都能从身边的丫鬟婆子嘴里得知,并没有什么证明这女人会武功。
可不是流云,也不是青黛,也不是凌姿涵,那还能是谁?
四下看了遍,一个荒唐的想法闪入脑海——难不成是妖术。
妖术?
妖女!
豁然开朗,凌惠抬头,眼神闪过一丝慌张地看向凌姿涵,心头又颤了下。
是妖术吗!
坏了坏了,看来,还是她小看了凌姿涵。
但这也不能全怪她,都是这些日子,“恪王”的频频暗示,令她心生底气。再加上身边那丫鬟婆子的鼓吹,以及昨晚那一张圣旨,令她不自觉的傲了起来。这才觉得时机成熟,想来取而代之,早日在父亲面前立个功,让娘亲早日从冷宫解放出来,取代二夫人的位置,可是现如今……
“大姐姐?我说大姐姐,这天还不热呢,你怎么满头是汗啊!不是要来和我聊聊吗?怎么你一个人站在风口,也不说句话啊!”
凌姿涵似笑非笑的讥讽着她。
眉眼微佻,从流云背后滑过,停了停,淡淡道:“瞧我这记性,云儿,让丫头给大姐姐搬个小脚凳来,就搁在门口好了。再请大姐姐坐下。”
脚凳这东西,在西朝,是位高者赏给位份低下的人坐的。而且一般都是坐在床边,榻边,或门边。就像给主子捶腿的丫鬟,都会蹲坐在脚凳上一样,彰显着主母地位。此刻,凌姿涵赐她座脚凳,无疑是在鄙夷她。
只一句,便戳中了凌惠的痛楚。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说低贱,不禁怒道:“哼,不用了,本郡主还是站着吧,安心!”
凌姿涵微微眯起了眼睛,不以为然的呷了口水,缓缓地颔首笑说:“也对,大姐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也好,免得回头天都看不下去,再来道雷,给姐姐劈着了,弄个一尸两命,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划算了。”
凌姿涵口齿清晰,一字一顿的说着,确保每一个字凌惠都能听的清楚,且直直落在人心坎上,扎的她血肉模糊。
“你——凌姿涵,你不要太过分!本郡主腹中胎儿,可是恪王骨肉,若然有半点偏差,你这王妃的位子,怕是也坐不稳当了!即便,本郡主不找你麻烦,哼哼……怕是皇家也不会放过你!”
顿了下,凌惠佞笑着,掀动嘴角,勾着自以为凶恶,实则滑稽的冷笑,逼视着凌姿涵道:“危害皇家骨血的罪名,王妃妹妹,怕是担当不起吧!即便王爷再怎能么疼惜你,也保不住了!”说着,她弯身捡起一块木条,对着自己的肚子比划了比划,阴测测的哼了声,“大不了一拍两散,本郡主现在就往肚子上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