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和冯怡舒第二天又去拜访了老长,在老长家里吃的午饭。晚上他们回来之时,冯老,冯怡舒的父母和赵华的父母正在商量赵华他们的婚事。其实也没什么需要上商量的,只是大致敲定一个日期和流程。
日子定在国庆节,北京这边简单的摆上一桌菜,主要请冯老的老战友他们即可。主要的活动还是在魏县,冯家没什么旁系亲戚,不像赵华家,十里八乡的能请上上百桌。结婚嘛,气氛就是要热烈,人越多越好。再说以冯老的身份,在京城大张旗鼓影响不好。
赵华不能在都耽搁太长时间,大成乡的事情千条万绪。他必须要赶回去。赵华的父母被未来的儿媳妇留在了北京,回到大成乡,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看见状元令酒厂门口聚集了许多人。
文启才站在人群中央,大声的说道:“我说了,赵记不在乡里,他去都了,你们过二天再来找他”
“不行,等不到赵记我们哪也不去。”大家都啷啷着。
赵华停下了车,这才看清这群人原来是酒厂的工人。状元令酒厂自从生那起掺假事件之后,状元令酒厂已经处于停产中,酒厂的酒根本就卖不出去。工人们又回到原来的状态了,甚至连原来都不如。之前酒厂还能靠乡政府点钱,现在酒厂是自己搞垮的,他们又不好再向政府伸手了。
工人们见到赵华,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大概的意思赵华还是听明白了,他们是希望赵华能把厂子盘活起来。
赵华说道:“当然王玉总经理抓质量,反对盲目扩产,你们就是不听,集体罢免了人家。更可气的是,你们还把老厂长给赶回了家。现在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必须要给这些人泼泼凉水,否则以后还会再犯同样的事情。
其实赵华已经想好了帮酒厂解脱困境的办法,那时候的媒体还没有后世那么厉害,不会抓住一件事不放的。状元令酒厂只要老酒装新瓶就可以了。
“这不都是朱佳春蛊惑我们的嘛,赵记,你还请王经理回来。酒厂还是需要王经理的带领。”工人们倒是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朱佳春固然有错,但没有工人们的推波助燃,他一个许也跳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王经理是不可能回来的,人家现在在北京,是一家唱片公司的总经理。”赵华继续给工人们泼冷水。
大家后悔的表情显露在脸上,其中一位老工人拉着赵华的手,说道:“赵记,你是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想想办法。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利欲熏心了,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这就是民主的代价,很多经营上的策略,工人们是不了解也不懂的。让他们参与到这些方面的讨论上来,工人们就十分容易被蛊惑。但是赵华也不会因此而放弃民主,一方面要在制度上更加完善,另外一方面也要不断的提高工人们的专业知识,这样民主才能更好的开展下去。
赵华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我有个条件,那就是你们要把老厂长请出来。”
“好,没问题。”大伙信誓旦旦的说道。
大家自信是有理由的,酒厂就如同老厂长的孩子,酒厂有难,老厂长一定会挺身而出。
出乎大家的意料,不管工人们如何却劝说,老厂长坚决不出来。不管大伙如何求他,老厂长是铁了心啦。
工人们没有办法,只好有回去央求赵华,他们知道赵华和老厂长是忘年之交。工人们苦苦哀求,赵华只好答应去试试看。
酒厂要重新生产,质量技术环节不能再出现任何问题。酒厂能真正有着牛皮的,那也只有老厂长。
下班之后,赵华拎着二瓶他库存的状元令,向老厂长的家里径直的走出。这二瓶状元令意义不小,可是当初为了实验包装,状元令酒厂最早的二瓶酒。
“华子,你要是来和我喝酒的我欢迎,要是来劝我回厂里的那就免谈。”老厂长开门见山的说道。
赵华拎着酒不客气的走进房门,说道:“当然是和您喝酒的。”
老厂长的夫人炒了二个小菜,赵华不能喝太多酒,老厂长那是海量。所以每次赵华和老厂长单独喝酒的时候,都是赵华一口口的咪,老厂长一杯一杯的干。
菜还没上来,赵华带来的酒就被老厂长喝了半瓶。今日,老厂长喝的比平时还要猛,菜还没怎么吃,老厂长已经喝了一瓶。
老厂长做了一辈子的酒,一瓶二瓶对他来说就跟和白开水一样。不过老厂长今天才喝了一杯,就已经开始迷迷糊糊了。
“赵记,我今年63岁,我从17岁就跟着师父在咱们酒厂干,这一干就是46年,我对酒厂的感情比对我老伴孩子还要深。我对酒厂的工人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可是到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我被酒厂给赶了出来,这对我来说多么的悲哀。我没指望酒厂能给我什么回报,可是我希望酒厂能一天天变好,我们生产的就能让全国的百姓都喝上。”
老厂长泪流满面,他一口气把赵华刚刚倒满的救给喝完了,继续说道:“我没想到这帮孙子能在酒里掺水,这对我们做酒的人来说是一种耻辱,一种耻辱。酒厂能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没有人能救的了他。赵记,不是酒坏了,而是人心坏了。”
老厂长说完就趴在了桌上嚎啕大哭。
老厂长的夫人走出来说道:“死老头,又耍酒疯,既然你对酒厂感情这么深,那就回去把他重新办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