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翎有这么一个传说;梧是雄树,桐是雌树。它们同生同死,而且梧和桐枝干挺拔,根深叶茂,生生不息。万物在变迁,岁月在流逝,而它们却屹立于那不倒。久而久之,它们成了爱情的象征,也成了青年男女的追求。
晚霞过后,光亮被吞噬消尽,夜晚的降临是悄无声息的。女子回眸时,才发现,原来一切的一切早已湮没在了那一片黑墨之中。秋天的夜晚是泛着沁凉的,天际飘下的缕缕雨丝,不算大,却很缠绵。就像是那株高大的梧桐上的叶脉一般,四处绵延,到底流窜,却怎么也抵达不了那个想要的彼岸。
宫宴过后,那一袭红衣已被女子脱下,那尽然丹蔻的十指将那最后一缕头发挽起。此时的她将青丝挽成了简单的流云鬓,鬓隙间插着淡蓝色的碧水摇。里着红色内衫,外套白色长衫,腰系红色丝带。袖口绣着梅花,下着红色长裙。一举一动甚是妖娆,如那盛开的红梅,在面前绽放着。
只见那女子没有理会男子,踏着,来到优雅的步伐,缓缓的来到梧桐树下。纤细的手指细细的抚摸着梧桐,拾起那飘落在脚底的树叶,细细的嗅着那落叶的芳香,体会着最后的美丽。
女子手拿落叶,对着身后的男子问道:“近日盛翎似乎加紧了动作,国师好像很闲?”
“你误会了。”
“不管怎样还是希望你以计划为重。”
丢下手里的树叶,女子又问道:“翎儿还在找那个叫寒冰儿的女子吗?”
“是的。”
男子上前准备拉女子的手,却被女子躲过,女子不悦道:“国师请自重。”
“你我何时变成这样了?”
“国师不要忘记了,本宫是皇后。”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男子想起了家仆说的话“如今皇后和皇上真是恩爱,皇上为了皇后竟然都未去其他娘娘那。只要皇后娘娘要什么都会一一送上,生怕娘娘不高兴。如今看来,那些话、那些事已是事实,只有自己不愿相信,不愿接受罢了。
“什么时候我们变成这样了?”
“邬赤,那些年足以改变一切,皇宫本来就是一个黑洞,不管你愿不愿意,进来了就出不去。人也会改变。”
“那我们算什么?”
“你就当做一场梦吧?”
“梦,呵呵呵,好一场梦!哪我邬赤这些年为的是什么?等的又是什么?”
“就当我负了你,那时的我们想的太简单了。”
男子的身形不稳,直直的靠在门前的主子上才得以稳住,似乎多年来的支撑点瞬间被粉碎而去,到头来一切竟是一场笑话、一场梦。
“不管怎样,翎儿和小羽是无辜的,所以你还是得帮我。”
多么狠心的女子,多么无情的女子。粉碎了自己希望之后,又不会让自己离开,依旧还是在利用自己。从回朝到现在,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颗棋子。现在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以此来要挟自己。
一明黄的身影出现在院前,女子俯身请安,就被那明黄的身影搂在怀中,来到邬赤面前。
“微臣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不知爱卿和皇后在谈论写什么?和朕说说?”
女子在男子怀中笑道:“回皇上,国师是臣妾的老乡。此次他回乡,臣妾甚是想念家乡的特产,想让国师给臣妾带点特产回来。”
“哦?以前怎未听皇后说起?”
“皇上日理万机,臣妾怎敢拿这些事来叨扰皇上。”
“皇后有心了。”
那明黄的身影来到房间内,躺在软榻之上看着那一袭黑衣男子,白清
逸的眼神越发深邃,黑色的瞳孔如那幽深的潭水,无波无浪,静静的打量着邬赤。随后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缓缓说道:“不知国师的计谋准备的怎样了?”
“回皇上,一次已准备就绪,只等鱼儿上钩就行。”
那明黄的身影转着手里的玉戒,挑眉说道:“哦?不知国师的计谋是什么,可否和朕说说?”
微臣惶恐。臣只是利用人的弱点,以此来控制司徒炎让他与我们合作。”
“国师确定能行?”
“是的。”
“微臣已在司徒庄内安排了内应,定能万无一失。只等那孩子毒发就行。”
“国师真的很尽心尽力,为了南国真的可谓鞠躬尽瘁啊。”
“这是臣该做的。”
“好了,朕已经知道了。国师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死士任你调遣。”
“谢皇上。”
在隔壁房间沏好茶的女子,将茶水递向软榻上的男子后,眸光转向黑衣男子,缓缓的说道:“国师以后不必送梧桐树来此,本宫虽思念故乡,但已是皇上的人,所以那些已不适合皇宫。梧桐大了,秋天落叶多了,让人平添烦恼,过几日本宫会命人换成别的树。”
“微臣知道,微臣告退。”
看着那抹黑影消失,躺在软榻上的男子某种闪过一抹光,随即又消失了。
最终那黑衣男子未撑多久,一口腥甜喷在了花园里的梧桐树上。顺着树干,男子缓缓的坐了下来。
未过多久,树后出现一男子来到邬赤面前,紧张的问道:“主子怎么了?”
“死不了。”
“让你准备的事怎样了?”
“一切都很顺利,这几日,司徒念已有些发晕,小李说明日可能毒发,到时我们是否可以行动了?”
男子早已没有刚才的悲伤,此时的他捂着胸口冷冷说道:“不急,切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