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冷笑道:“这根本就叫耍无赖,是咱们皇城里沒有可以派的兵,可以降服那个什么国主的大将!”
小然惊讶的看着愤愤的小婵,不明白小婵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样性情突变似的,竟然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惊心动魄的话來。
要知道往常这丫头都是小心谨慎,不到万不得已,都是三缄其口的。
就算是小然十分的大条,也不由地想到,一定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否则,小婵不可能这样馒头不熟气不匀的样子。
媚妃怔怔的看着小婵,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婵,你怎么回事,脾气越來越大,这些话皇帝面前可不能乱说!”
小婵很是委屈的撅起嘴,气哼哼的把药端到媚妃面前:“娘娘,药已经温了,赶紧喝吧!”
媚妃伸手取过药碗,含笑对小然说道:“小然,你也累了,先去歇歇换件衣服吧!”
小然这才回过神來,赶紧笑了一下:“好,我一会过來陪娘娘说话儿!”
换回宫廷女官服饰的的小然等在小婵撤回药盏的必经之路,很是巴结的赶着小婵一个劲的叫姐姐,小婵却板着脸,前头自顾走自己的路,根本就不去理睬她。
小婵越是这样,小然越是觉得好奇,啧啧啧,不知道自己冒充了一次女将军,把小婵哪里给得罪了。
看见小婵气哼哼的背影,小然咬着手指的纠结,有个小宫女跑过來叫道:“小然姐姐,娘娘叫你呢?”
媚妃心里记挂着紫陌,不管怎么说,这个曾经给过她无数磨难的郡主,现在也算是一个和自己握手言和的朋友了,她是真心的希望她平平安安,从今以后可以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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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
陈皇太后立于龙盘凤绕永安宫风廊下,看着不远处的凤仪殿,不禁微微地颦起眉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的身后,无数宫嫔侍卫层层井然环立,却俱是悄无声息。
帝王家也有说不出口的私密烦难,这皇帝死活不宠幸妃子倒也沒有什么?死活不肯与皇后合卺,这叫什么事儿。
那座不久之前还是她掌控的巨大奢华宫殿,依旧红香绿玉,想起当年,是何等的尊贵,何等的热闹。
那时候,在每一个清晨,各个宫殿里数不清的嫔妃都早早的集往凤仪殿,衣鬓生香,花团锦簇,沉默井然的涌向凤仪殿,都乖乖的等着给她这个皇后娘娘请安问好,讨个欢心。
如今,那里却冷清叫人觉得伤情。
女人的权势是男人给的,但是这个肯给你权势的男人必须得爱你,并且很爱你,如果他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你就一条龙,也只能是搁在浅滩上的龙,除了苟延残喘遭人戏弄是毫无办法的我和26岁美女上司。
陈皇太后很清楚,现在的皇后正是这样的一个情形。
平心而论,皇帝现在的三个女人,皇后还是比较令她满意的,青妃太过美艳恃才,且眼神狡狯,媚妃太过空灵妩媚,不谙世事,皇后的容貌虽然比不上两个侧妃,矜持端正倒是刚刚好的,其实应该是最佳的皇后人选。
这也是当初,她做主把太子妃易妹为姊的主要原因。
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儿子竟然会用这样一种不温不火的手段和自己对抗,就像当初自己的丈夫庆隆皇帝一样。
当年的皇帝也是这样,不温不火的冷淡着自己的皇后。
她一直记得青阳皇后,那个看见自己丈夫就紧张的变脸变色的女人。
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出身贵族的女子,竟然有着一手好刺绣,你看过一个住在奢华皇宫里皇后娘娘成天埋头刺绣吗?青阳皇后就是这样每日劳作的。
她无休止的去做着那些无用功,徒劳的在锦缎上绣出各种精美的图案,却不知道去讨好献媚自己的丈夫,要么就是怔怔的坐在那里,带着一大群的宫嫔发呆。
如果她嫁的是一个普通的民间男人,这个男人一定会夸她勤劳本分,夜晚來临时,因为沒有其他可以替代的女人,她的丈夫也许会去百般讨好撩拨她。
问題是,她偏偏嫁了一个皇帝,还是一个比她小了整整十三岁的皇帝。
谁都不喜欢去看一张苦霜霜的脸,去撩拨一个毫无情趣的木头人,何况是皇帝。
皇帝从來都是等着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的。
当年的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的陈美人几乎是毫无障碍的就讨得了皇帝全部的欢心,毫不客气的霸占了皇帝全部的宠爱。
木讷的青阳皇后在小小年纪就不肯服人的纶慧长公主竭力的鼓动下,也曾经很是振作了几下,比如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抖了一下皇后的威风,虚虚的胆战心惊的扇了陈美人一耳光,或者话语着三不着四的训斥了她几句,末了总是不了了之,恨的纶慧咬牙切齿。
这个内向老实的女人实在是沒办法去和一个与自己丈夫年貌相当的女人争宠。
想起來,她和纶慧之间的怨毒也就是打青阳皇后身上结成的。
当年的陈美人知道,青阳皇后其实是无害的,巨大的威胁却是纶慧长公主。
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对她有着天生的敌意,天生权势者的优越感让她不能容忍自己的亲表姐被一个无名之辈欺负,她不仅出头为青阳皇后在皇帝面前吵闹,还去皇太后那里挑拨,想方设法鼓动青阳皇后动用宫廷惩罚,欲置陈美人于死地。
皇帝不胜其烦,却拿自己这个骄横的妹妹沒办法,只好把怒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