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长慌了:“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沐将军临走时把城外禁卫营交付与我的,命我好生接待他们……将军有话好好说,他们毕竟是远道而來求亲的啊!”
小然冷笑道:“问題是天顺皇朝现在已经沒有可以嫁给他们的女子了,皇帝叫他们走他们又不肯走,我有什么办法,只好揍着赶他们滚蛋了!”
禁卫长顿时更加狂爆冷汗,这泼妇似的丫头片子是皇帝派來的,有多大本领啊!这是对准了要干架啊!怎么办,听说云轩国主的功夫极高,她打得过吗?
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和这帮子禁卫军助助阵是可以的,碰见武功出神入化的,真要打起來,其实全是摆设,所以他倒是明白小然叫他们全部躲开是什么意思。
这丫头的这种天真仁慈是好的,问題是,作为军人,他们就是陪着将军战死,也不能选择躲开的。
不知道老太上皇有过死命令吗?
战场上无论将军士卒,临阵脱逃,临阵怯敌者,杀无赦。
所以她这种念头也是最幼稚可笑的。
禁卫长苦难深重的皱起脸叹了一口气:“启禀将军,我不能!”
小然怒道:“有什么不能的,不是我非要小瞧你们,那个死花蛇精的权杖不是儿戏的,普通人接触到非死即伤,对付这样的人我一个就行了,人多无益,反而累赘!”
禁卫长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将军差矣,您难道忘记我们都是朝廷的禁卫军队,任何军士,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强敌,只当战死绝不能临阵脱逃,我们情愿随着随呐喊助威,也不能弃将军一人涉险!”
小然急了:“哎呦喂,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文的武的都是一个德性,净拽这些酸溜溜的冠冕堂皇毛的用啊!我叫你们躲开你们就给我躲得远远地得了,那这么多废话啊!啊!”
禁卫长哭丧了脸:“将军您就饶了我们吧!您叫我们躲哪里去呢?这里是皇城脚下,监察使大人盯着呢?临阵脱逃和临阵杀敌都是一个死,孰轻孰重将军应该知道!”
小然瞪起眼睛,彻底折服了,看來这统领正规军和带着运泰镖局那帮子野战军原來是不一样的啊!
这些人打起架來死活居然还得扎堆。
她一拍脑门哀叹道:“好吧!咱们就全死一块吧!走,找花蛇精打架去,我就不信赶不走他们!”
…………
小然把马鞭扛在肩上,摆出一个老大傲慢的架势,站在云轩国和骠龙国驻扎的帐篷之间,高声叫道:“都出來,你们想好沒有,愿意娶紫陌的,赶紧随我入城举行冥婚,恐怕迟了找不到那个女人的尸体了,不愿意的请赶紧自行离去,恕不远送清宫熹妃传!”
阿迪亚不顾风和众随从苦苦拉扯劝阻,从帐篷里冲出來高声叫道:“小然姑娘,我要进城,请让我进城!”
那边云轩国主握着权杖冷笑着走出帐篷,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要进城!”
小然断然拒绝道:“不行,只有一个紫陌,还是死的,你们必须得想好了,只能一个人进城,一个人离开,快商量,本将军可不耐烦來來回回的替你们跑!”
阿迪亚痛楚的叫道:“我不离开,我要进城!”
云轩国主嘴角一抹阴笑:“我更不会离开,我一定要进城!”
小然怒道:“你们都有病啊是不是,都不愿意离开是吧!都要进城是吧!好好好,我就把紫陌的尸体劈成两半,一家送一半给你们如何,不过咱们丑话可得说在前头,就是一人一半,这半个紫陌也是你们明媒正娶的皇后,不可妄议废立,一旦你们谁胆敢另娶王后,我们天顺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云轩国主冷笑道:“这个我们自然明白!”
小然恨恨道:“你们为了争一个女人,情愿要叫她死无全尸,好好好,就是一人一半也沒有那么容易就叫你们进城,为了惩罚你们的不可理喻,谁赢得了我手中的鞭子谁方可以进城去!”
云轩国主嗤之以鼻:“你这是耍无赖,紫陌郡主根本就沒有死对不对,将军,凭你的一己之力,你是拦不住我们的!”
小然被他气得笑了:“哈,怎么着,不管紫陌死还是沒有死,我们皇帝不让你们进城,你们还想强攻不成,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來求亲的啊!还是入侵來了!”
云轩国主双手握着权杖举了一下,讥讽的笑道:“不敢,我们当然是虔诚求亲來的,我们万里迢迢风尘仆仆,你们的皇帝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藐视我们的虔诚,所以我们一定要进城见到紫陌郡主!”
小然急了,把手里的鞭子一摆,高声嚷嚷道:“见什么见啊!那女人跳井里还不知道有沒有捞出尸体呢?”
云轩国主顿时哈哈大笑起來,简直笑道上气不接下气,小然怒道:“死花蛇精,我的话很好笑吗?”
云轩国主方嘎然止住笑,点头道:“好笑,很好笑,简直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跟在小然后面的天顺禁卫军都不由地揩一把冷汗:哎呦,这个要命的姑奶奶,刚才还说紫陌郡主是悬梁自尽的,这会又变跳井了,这不是脑抽吗?前言不搭后语,难怪云轩国主会笑成那样。
“将军,请问紫陌郡主到底是怎么死的,请你想好了再说,这会不是又服毒自尽了的吧!”
云轩国主不无讥讽的话让小然不禁红了脸,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强词夺理道:“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总而言之,她是死了,悬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