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番话,小人儿总算点点头,应了,晋贤贤也轻舒一口气。
小人儿很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晋贤贤将灯熄灭,也躺在小人儿身边,但在黑暗中,却只是大睁着一双眼睛,一时无法入睡。
他们母子来这赵家村已经半个多月了,连小人儿都开始念叨着要回去了,可是莫青轩却还是没有接他们回去的意思,电话也稀少,唯一有变化的一件事就是用小国将四虎换了回去。
她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也不知未来等待在前面的是什么,一阵一阵的只觉得茫然的很。
有时她真的很想问问他,可是每每拿起电话就又放下了,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个人……那个和她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的人,她并不在乎,但她却不想和他纠缠上,一点也不想……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静夜里分外的响亮。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小人儿,赶紧赤着脚下床,将手机抓过,溜了一眼上面那熟悉的号码,然后按下接听键。
“就知道你还没睡。”刚刚接通,对面话筒里莫青轩那磁性悦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有事吗?”她虽然尽力缓和了语气,可是一句话还是问的硬邦邦的。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莫青轩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洛洛已经睡了。”她回他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
“你不是还没睡吗?”
她不说话,沉默。
“怎么还没睡?”对面莫青轩的语气开始变得不正经起来,“是不是在想我?”
这边的晋贤贤不由的翻了翻白眼,还是不说话,是没什么可说,因为她……好像的确是在想他。
“沉默就等于默认了,呵呵……”莫青轩笑起来,低沉的笑声在话筒里低醇醉人,“小猫,我也想你了,真的很想,想的晚上都睡不着觉……”
“好了!”她知道再说下去就会越来不像话,所以赶紧截断了他,“我困了。”
“呵呵……”对面的莫青轩又笑笑,“小猫,好好等着我,再过几天我就会去接你和洛洛回来。”
她一愣。
“睡吧,去做个有我的春梦!”对面的他又调笑道。
黑暗中,她脸一红,想淬他一口,他却已经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屏幕黑了下去,她放好手机,闭上了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且真的……真的就做了一个春梦。
一片斑驳的色彩中,他狂野地压着她制着她,在她身上逞凶,紧紧锁住她的墨色的眸子如一片汪洋的深海……
就在晋贤贤春梦正销魂时,在g市一座豪华的别墅里,有一个男人却正在承受着蚀骨焚心的痛苦。
这个男人就是她同父异母的兄弟何山威,装潢华丽的浴室里,他紧紧地蜷身马桶一边,全身抖动着,牙齿打着战,英俊的脸上更是一片扭曲。
在他脚的一边散乱的放着一个注射针管和几个白色的小瓶子,小瓶子倾侧着,里面却已是一片空空如也。
他实在忍受不了了,只好又拿起那其中的一个小瓶子,凑近了嘴,拼力的倒着。
但倒了很久,也没有任何东西,他奋力的一扔,“啪——”那瓶子立刻摔在地板上成了一片碎片。
他又把身子蜷紧了些,扬着脖子喘息着,额头上的汗频频滑下来,濡湿了额前的短发,双眼也是一片赤红。
他从来不知道这些毒品竟然这么折磨人,为了钱,为了赌马,为了满足自己奢华糜烂的生活,他通过一个朋友和金三角的这些毒品贩子搭上了线,利用自己认识的黑道资源,秘密的做起了毒品生意,而且有官家的掩护,从来都是有惊无险,这让他狠狠地赚了一笔又一笔,也坑害了千千万万的人。
却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也有机会尝到了这毒品的滋味,他的心情自然十分复杂,他当然不是后悔,各凭本事吃饭,意志不坚定愚蠢的人就该吃这行苦,他只是愤恨,恨背信弃义陷害他的胡姓兄弟,恨算计他摆布他的莫青轩。
前几天晚上,大小胡兄弟约他去了他们经常见面的地方,说是谈那批货的事,三人一起喝了可以杯酒,但没想到……没想到那酒里他们竟然放了他们新研制的一种毒品。
后来他毒发时,打电话质问两人,才知道两人是在为莫青轩办事,两人还虚情假意的送了一些给他,说以备他毒发时用。
他自然没有那份戒毒的勇气和毅力,毒瘾发作时自然就用了,却没想到这种毒品竟然这么厉害,如同一个无底洞,让他渴望更多。
当他将那毒品用完,再次打电话给大小胡姓兄弟,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已经回了金三角,给他的答复就是那些毒品,包括这种特异毒品的缓解之药都在莫青轩手中,要想拿到这些,只能找莫青轩。
他自然不会找他,想到他那副笑面虎的样子,就禁不住气冲牛斗。
真的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够让大小胡这双兄弟背弃他们多年的合作交情,为他办事,将他陷入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
又一波似痛非痛、似痒非痒的难受感觉涌上来,他无法再想再恨,只好紧紧的再次蜷了身子,狠狠地咬了牙。
但这一波深层的痛处却并不是他能抵御的,他只觉得自己无法忍受,他想到了死,禁不住用头去撞那马桶,但是只撞了一下,那头部的疼痛就又让他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