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劝我,只将我拥在他的怀里轻轻拍抚着我的脊背,或者偶尔吻一吻我的头发。
直到我哭够了,吸着鼻子抬起头,他才拿出纸巾轻轻为我揩试脸上的涕泪,边作势蹙眉故作嫌恶地说:“你哭鼻子的样子实在太丑了,偏偏你总是喜欢在我面前哭!”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想退出他的怀抱,却被他拉住,他呵呵地轻笑着,“记住没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假如你再哭我会吻你!”
还来不及躲避拒绝,他就重新将我搂进怀里,一手托起我的下颌,覆上我的唇。
在寂寥的度假村门外,在寒风料峭的初冬,他抱紧我与我紧紧拥吻。
他的吻细腻缠绵,慢慢地试探,一点一滴地侵蚀,好像在抚慰我一般。他似乎永远都懂得把握合适的时间做这一切,而且每次做的时候我都来不及拒绝,等我记起要拒绝的时候,他又总会先行一步推开我。
我捂着唇,脸上烧烫起来,因为旁边不远处就站着几个保镖,尽管他们都回避了目光,但在睽睽之下被他强吻总是件没面子的事情。
瞪他一眼,我转身想离开。他又跨前一步抓住我的手,“雪馨,我有话跟你说!”
“你还要说什么!”我脸色很不虞,“我丈夫刚刚去世,我拿你当朋友才在你的面前哭,你都干了些什么?居然强吻我,亏你还曾自夸是什么君子,哼!”
冷涛俊目中浮起一抹讥讽,不过很快消失,让我几乎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他认真地凝睇着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哭得可怜想要安抚你,不要把我的吻看得太邪恶,其实我的目的很纯洁!”
站在这里跟他争论这些没营养的问题似乎有点可笑,我不再说什么,只道:“我准备回去了,你送我!”
“好,”他很痛快地答应,拉起我的手跟我并肩走向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其中一位保镖见势连忙走上前去打开后排的车门,不待冷涛吩就主动走进驾驶室,发动开车!
冷涛并没说去哪儿,那保镖也没问,兀自开着车沿着公路向回驶去。
一路上,他一直默默地拥着我,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好久,看到公路上的车辆渐渐多起来,我便知道已经驶上了闹市区,不过却不是回家的路,便疑惑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他不答反问。
“……”我想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先去我那里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他柔柔地低语,语气里带着点魅惑和哀求。
我不再说话,此时的沉默也是默许。现在心里很乱,我很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跟着冷涛散散心也好。
男子薄唇弯起一抹动人的弧度,精致的眉眼也弯起来,整张脸都浮现出一种许久不曾见过的迷人神韵。他抚着我头发的手更温柔,那是一种糯软的缠绵,“雪馨,在我的身边你会很快乐,比你任何时候都会快乐!”
“……”我静静地依偎着他,也许现在真的很需要一个怀抱让我依偎,他的出现又是如此地恰当好处。
“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给你婚姻给你宠爱和疼惜,让你体验一个女人最渴望得到一切!”他俯首吻着我光洁的脖颈,在细腻的肌肤上轻轻地啃咬,力道轻重适度,带着点挑(蟹)逗的意味却又不算过火。不时的,他会停下来,微微张睫打量我的反应。如果我目光迷茫他会继续下去,如果我面露不耐之色他就会及时打住。“跟你的婆婆和小叔子住在一起习惯吗?要不先搬到我那里吧!”
“不,先不搬了!”我轻轻推开他,有些无措地仰靠在座椅上,叹道:“给我一点时间,毕竟云峰刚去世,我真的没有心情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再说,现在我婆婆和云山也需要我的照顾和安慰……”
“雪馨,你不要老是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好不好!”冷涛有些不满地蹙起俊目,“肖云峰虽不在了,肖云山不还健在吗?他是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养活他妈妈还成问题?你总喜欢把些有的没的问题统统揽到自己身上!”
“话不能这样说,云峰是因为我而受牵连丢掉性命,现在我再不管他的家人我还算人吗?”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感激他的抚慰,又缓和了语气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有些时候人不能太自私!冷涛,我想问你,沈浩轩到底怎么啦?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好像失踪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他!”冷涛安慰性地拍拍我的手,“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会帮你给肖云峰讨回一个公道!”
男子不轻不重的话语,也没有用太激烈的语气,可是却让我机凌凌地打了个冷颤。在一瞬间,我看得很清楚,他眼中隐隐浮现的杀机,那是一种嗜血残忍的兽光,就像肖云山所说,那是豺狼吃人前露出的目光。
“雪馨,你怎么啦?”他侧首看着我,迷人的眼眸又恢复了素日的柔和。
我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不要想得太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在我的身边你还怕什么?”他再次将我拥进他的怀里,柔软的指腹在我的脸颊上慢慢摩挲着,很酥痒的触感。
“你不回德国了吗?”我问。
“不去了!”他的回答很肯定,“除非你肯跟我一起回去!”
我很坚定地再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