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意识到不妙,连忙跑到肖母和小秀的卧室里看了看。
“伯母常穿的衣服也没有了,难道……他们搬走了?”小秀在我身边疑惑地问道。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径直又跑到肖云山的卧室,他的衣服和东西也都不见了,难道他们搬走了吗?
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我连忙拨了肖云山的手机号,可是却传来对方关机的提示语。
木然呆立在那里,直到小秀过来叫我,我才清醒过来。
“姐,这里有一封信!”小秀举着一只信封递给我,“在肖哥哥的床头柜上找到的。”
我连忙接过来,拆开看了一遍,信写得并不长,字体居然很漂亮,很惊讶肖云山居然写得一手好字。
“我走了,这里不适合我!曾经我以为靠着你的恩赐和施舍可以活下去,终于我知道自己错了!
不能怪女人太虚荣,而是这个世界太现实,一无所有的穷光蛋非但不会得到爱情就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我要靠自己的双手闯出一片自己的天下,终有一天我会回来,一身骄傲的站到你的面前,让你后悔曾经——狗眼看人低!”
一张纸就写了这两段话,字不多却将一个男子深切的痛苦和浓浓的悲哀清楚得表达了出来。
他走了吗?真的走了?我颓然地瘫坐在室内的一张软椅里,手里的纸张飘落到了地板上。
在家里整整等了一天,太阳再次落下时,我终于明白,肖云山真的带着肖母离开了这座城市,他——不会再回来了!
*
一切似乎又恢复平静,我依然每天到画廊里打理生意,晚上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想着这不到二年的时间,这里来了多少人,又走了多少人?好像都是我生命里的过客。
沈浩轩再次提出要我跟他回t市,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我现在不想考虑复婚的问题,我想静一静。”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他,可是语气非常坚决,“如果你愿意留下陪我的话你可以留下,如果你想回t市,你可以离开!”
“我不会离开!”他俯下高大的身体轻轻抱住了我,“你在哪座城市我就会留在哪座城市,从此绝不会再离开你!”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感觉有些疲惫。
“雪馨,我会等你!”男子抱着我就像抱着自己生命的全部,“哪怕你一辈子不肯跟我回家,我也不会放弃,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等你,等你回头等你回家!”*
二年后的春天。
一大早,沈浩轩就来拍门。我睁开惺忪的睡目,抓起床头的闹钟,看了眼,发现才刚六点。
这个神经病!我在心里暗骂一句,还不待爬起身,卧室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沈浩轩旁若无人的走进来,他并没有看我,也没理睬我对他的痛骂,而是直接扑上床——去揪熟睡中麟麟的小耳朵。
“要死!”我赶紧打开他的大手,“不许吵醒他,让他再睡一会儿!”
“老婆,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去画廊了?”男子回过头来向我请示。
“谁要你去了?我自己去!”我用脚踢他一下,命令道:“到门外去,我要穿衣服!”
“老婆,我帮你穿!”男子嬉皮笑脸地伸手解我睡衣的扣子。
这家伙……我连忙抓住他不安份的大手,因为睡衣里面并没有穿内衣的。“你出去,不然今天早晨不许在这里吃饭!”
这招果然管用,他顿时像孙悟空被上了紧箍咒般老实起来,转过身去研究麟麟的睡靥,低声说:“你换吧,我保证不偷看。”
摇摇头,我也没坚持再赶他。这两年来他就是这样,早晨我还没睡醒他就跑来,晚上困得要死他也不肯走,每次都要经过我驱逐数遍才不情不愿地离去。
他当然更想在这里住下,但我坚决不肯收留他,所以这两年来,无论刮风下雨还是电闪雷鸣,他从未在我家留宿过。
不得不承认,沈浩轩是极有耐心的,他并没有因为我的的冷落和疏离远去,反而每天来我这里一起吃早餐,然后送麟麟上幼儿园再送我去画廊,最后他才去公司上班。
两年的时间,为了我,他几乎将帝尚所有的生意都在r市设了分公司,而且发展得非常顺利,两年下来,几乎垄断了r市的市场。
不可否认,这人是个做生意的天才,也是天生的征服者,而我二年来依然守着那个小小的云峰画廊度日,虽然单调但是依然很充实。
由于我的坚持,一直没有跟沈浩轩复婚。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只是心里总是有那么些不甘愿,怨他总是做些令我恼火的事情。
比如两年前,他派温婷婷去蛊惑肖云山,酿成大祸,我到现在也无法原谅他。
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在我面前坦然承认了错误,保证如果肖云山还回来,他一定会当面向他赔礼道谦(估计肖云山受此打击,这辈子也够呛能再回来)。
两年来,沈浩轩除了不在这里过夜,其他方面跟我几乎和正常夫妻是一样的。他说,孩子在成长的时期,一定要让他跟爸爸妈妈共同生活在一起,当然如果能睡在一张床上就更好了(他老是对这点念念不忘)。虽然我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他,但他愿意等待,不过等待的过程中,我没有权利剥夺他作为父亲应尽的权利和义务。
每天陪孩子一起吃饭,送他上学接他放学。麟麟终于和其他小朋友一样,有了一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