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是运气好罢了。”西元说的轻描淡写,全然不理会他的威严和怒气。“当初追杀你女儿追到a市,受影响的,可不止你们江家吧?”
“何意?”
“这上面,可不止一只戒指不是吗?我狼国王储的身份象征,和这有关的,难道你现在还不愿说?”这话,咄咄逼人。
江亘辉抿嘴不语,下颚的青筋却泄露了些许情绪,他故作轻松地哈哈一笑:“看来,我果然是选对了人,二殿下机智过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西元接着他的话,似乎诚意十足:“江家主看得起我,当初才会赏脸帮忙,现在我们同在一条船,自然是同舟共济,你说呢?”
江亘辉被逼到无话可说,凝视西元许久,暗下咬牙,大声笑着说:“江家和狼国同时存在,既然翡色是家族的宝物,另一枚戒指,当然就是王室的了。二殿下所说的,正是那与翡色配对的一枚。这样的秘密江家的长老知道,王室那边,自然也有人晓得。江家多少年来想得到狼国的目的,就是寻找另一枚戒指。”
“你的意思是,另一枚,也是二十年前才出现的?”西元不解。
“当年江亭受了西之远那家伙的恩,在狼宫里躲过一段时日,他把人送到a市后不久,红白就在王室传开来了,后来,王室才立王储。”
原来如此,西元心里叹道。旋即又像是见到一道曙光,这就是,命中注定的那个原因?原来,全是因为宝藏?霎时间,他整个人又散发威武阳刚的味道,原来的邪佞,被心中的想法扫光,既然如此,该是更加细致地打算才有得到那人的可能啊。
“这就是你想推翻王室的原因吗?”西元话中带有戏谑。
江亘辉坦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二殿下这一年来的计划,不也是为了得到戒指?”
西元笑而不语,看着有恢复原来模样的翡色,神色悠远。盘盘自娱自乐地咬着小手,嫩脸笑嘻嘻的,又胡乱地抓住西元拿着的照片,孩子的顽皮表现得淋漓尽致。西元厌恶地夺过来,却突然被小孩子顽劣地尿湿了上衣,照片一飘,到了西鸿翎跟前。
西元嫌弃地把盘盘丢到西鸿翎的怀中,连忙用青色手帕擦拭,脸色也越来越黑,处在爆发的边缘。江亘辉也在第一时间把照片捡了回来,见上面两枚戒指独一无二的特别,才舒展眉宇。戒指后面那绿色的背景更加清晰,明显的框架痕迹在两处边缘出现,横中间的,是模糊的字。
这张照片是当初江亭从他的书房里偷得的,原以为没有戒指这种实物,失去这一张老图也无所谓,后来事情出乎意料,这张图也彻底消失,让他好找。手上的东西材质特殊,又摸了好一会儿,江亘辉才放下心,这,是真的。
它和那张赝品最大的不同是,这是画,比照片还逼真的画作,这个认知,只有历代的家主才知道,而且,常人无法辨别。a市那张泛黄的才是老照片,那恐怕是江亭为了掩人耳目才让人制作的。
左郁在一旁冷静地观察一问一答的两人,杏眸在凝视江亘辉的时候有隐约的恨意。盘盘给西元和江亘辉捣乱的空档,她趁机一跃,伸手把烛台拿过手中,翡色顺势套入了她的手指。事情发生在眨眼之间,西元见倾倒的烛台一晃,立刻瞧见左郁纵越的身影,飞速上前,把落入她手的戒指强势往外拔。
江亘辉云里雾里,老人家的思维毕竟缓慢些,等他明白有外人的时候,这方西鸿翎已经抱着盘盘轻巧地拿走他手上的画。翡色在左郁的指上稳稳当当,但西元的力道不小,你争我夺之间,左郁便处在下风,怀了孕的身子不敢轻易扑向牌位那处,左郁见西元眼神中的狠厉,惊觉他已经认出自己。
“郁儿,过来。”西鸿翎抱着孩子一对几,大部分的注意力仍在左郁身上。
左郁看着骨折的中指,听西鸿翎的语气,也不硬拼了。自动甩开翡色,迅速回到西鸿翎身边。祠堂里的一级守卫,只有两三个不是药门的人,江亘辉此时才发觉形势不如自己所想,看见听闻许久的左郁和西鸿翎,也无力抓捕,眼看西元拿回翡色,也放下一半心,退身到暗门旁。
西鸿翎护着左郁一路到了出口,又摸了一下青石墙壁,沿着刚刚江亘辉走过的路线,奔跑着一丝不差地找到了暗点,药门的人被甩下大半,眼看就要出了祠堂,西鸿翎把盘盘放在左郁怀里,双手推动了青石。后面的人被石头一挡,止了步,等到出去后,左郁和西鸿翎已经不见踪影。
西元的脚步也有些急,江亘辉更是自己一出来就封上了祠堂的出口,然而即使如此,除了昏迷和毙命的五六人,所有人都活着出来了。
“把人搜出来!”西元冷冷命令。
他想过西鸿翎和左郁回来救那个孩子,但是做到这般无声无息,还真是低估了他们的能力。上游的那六个人是真是假他不必要去确认,但是心中又忍不住第一时间去见到西鸿翎,才抱着孩子去了。看来,他的心思,也越来越比自己缜密了。也幸亏,回得早。
江亘辉也唤管家让人堵住宅子的所有出口,送上来的,就不能错过了。
左郁抱着盘盘和西鸿翎穿梭在复杂的庭院里,就着来时人最少的路返回去。西鸿翎行走间速度更快了,宅子里突然热闹无比,脚步声一**的凌乱传来,两大一小隐藏更加艰难。盘盘毕竟太小,又跑了几个小院,很不配合地哇哇开哭起来。
左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