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没好气地从吊床上跳下,坐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是吗?起先他就觉得姓左的那抹笑容有些诡异,原来是早就知道少游就在附近,所以才会故意整他,害他出糗?
呵呵,这个冷漠的男人,还挺有意思的嘛,如果他们不是情敌,嗯……或许可以交一下朋友。
唇边淡然的笑意一泯即过,皇甫烈低头冷视着坐在吊床上的俊美男人,“你半夜三更的不回房睡,跑出来偷听别人讲话做什么?”
“都说了本小爷这不叫偷听。你们讲话这么大声,打扰到睡觉的我,我才是应该发脾气的人,拜托!”
秦少游丢了个白眼给皇甫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堪比树袋熊,总是也睡不够的的你,大半夜的居然不是窝在大床上睡觉,反而跑到这里来吹夜风?”
“我喜欢没事找罪受,不可以啊?呵~好困,我回房了,你自便。走了。”
秦少游打了个呵欠,从吊床上坐起,举步要走。
“这么刻意地避开问题……喂,你小子该不会谈恋爱了吧?”
皇甫烈扣住秦少游的手腕,被他一个扭转,反身逃脱,还乘隙还记了一个横扫腿。
皇甫烈用手挡下秦少游的攻势,随即出拳攻击他的腹部,秦少游往后退了几步,大叫道,“停!”
“靠了!给小爷我打几下出出气会怎样?是不是好兄弟啊?!”
“我怎么不知道字典上对兄弟的解释是,需要备沙包功能?”
皇甫烈一屁股坐在吊床上,不给面子的吐槽道。
“去。”
秦少游火大地踢了下树干。
“说罢,到底有什么事能够让你这个懒氏鼻祖放在心上?还是真的不幸被我言中,正在为情所苦?”
皇甫烈抬头看着他。
“不是。只是……有些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烦。”
秦少游狂躁地耙耙自己的头发,在皇甫烈的身旁坐下,心烦意乱地说道。
“说说看。”
“我明知道有一个人正在受苦,我想要帮她。但是,但是我该死的又答应过她绝对不能插手她的事!而且也不能告诉别的人!”
“女人?!”
“废话!男人要是这么唧唧歪歪的,小爷我才懒得理会。”
“你喜欢她?”
“不。但是她对我而言很重要。她……”
惊觉到自己说了太多,秦少游赶紧停住,“没什么了啦!喂,你才新婚,不用回去陪暴力女么?快点回房啦!我也要回去睡了!”
秦少游推着皇甫烈的肩膀,后者不为所动。
“女人,不是你的心动对象,又很重要……”
摩挲着下巴,皇甫烈将秦少游所说的信息组装整合了一下,把脑海里秦少游认识的,可能认识的女性对象统统都过滤了遍…。.
少游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真正放在心底的人…。.
“溪儿?你是不是有溪儿的消息!”
皇甫烈激动地提起秦少游的衣领,低沉地问道。
“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有溪儿的消息。”
秦少游皱着眉拿开皇甫烈揪紧他衣领的手,否决道。
“是吗?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在骗我!不然黑耀堂就要由你儿子继承!哼!”
犀利的眸子里还是有些许的怀疑神色。
“喂!上一代的恩怨怎么可以转移到下一代!小爷我已经为黑耀堂鞠躬尽瘁,差点没死而后已了!你他娘的还敢算计小爷我的儿子!”
秦少游瞪他。
“那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溪儿出了什么事情?少游,我们和溪儿从小一起长大,你应该很清楚,在我心里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
“难道我不是!”
秦少游略显激动的反驳。
“你果然有溪儿的消息!告诉我,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说了,不是溪儿。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我问你,你决定什么时候把那个女人从家里清理出去?我不得不说,你以前看女人的眼光是在有待提高。”
“真的不是溪儿?”
没有受秦少游转移话题的影响,皇甫烈还是在溪儿的问题上追究。
“不是!如果是溪儿,以我们和溪儿的交情,你认为她遇见什么困难,她会不向我们求助么?就算她因为尴尬不见你,也不可能会拒绝我的帮助吧?”
秦少游给出合情合理的解释。
皇甫烈想了想,溪儿向来对他们表兄弟两个都很尊重,这些年她又和少游相处的时间多些。如果说她因为对夜儿所做的事情还心存愧疚,不想要和他们夫妻两个接触还情有可原,但是的确没什么原因在遇见困难的时候会拒绝少游的帮助。
“暂时信你这次。你和姓左的同时提到诺雪,是不是你们两个都知道些什么?”
“这还需要知道些什么?一看那女的就知道她对你别有用心,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说她不会在你们之间从中搞破坏,炸了皇甫古宅我都不信。”
皇甫烈皱眉,斜睨秦少游,“诺雪没你说的那么糟糕。”
“是啊!就怕比我所说的还要糟糕!”
秦少游站起身,拍了拍皇甫烈的肩膀。“我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那个女人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想你一定也早就察觉到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迟迟没有采取行动,也许是和你在英国发生的那件事有关。你自己再想想吧,别等到那个女人对你和暴力女的感情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