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谷雨说的话,司懿轩心里猛地一抽,于是乎快速走回屋内拿起一件外衣套上,一边穿一边走出房间。见谷雨还愣在原地,司懿轩随手牵过谷雨的手就往司懿宸所在房间赶去,期间沒有停留。
两人就这么奔跑在路上,虽然神情都是极为严肃地,但是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在二人之间悄然产生,且迅速窜进了二人的心上。
待进了房间,司懿轩才放开谷雨的手,并且疾步朝床边走去。对于谷雨的尴尬表情,司懿轩沒有注意到,亦沒有心思在意。
司懿轩先是试探了一下司懿宸身体的温度,接着又掀开司懿轩腹部早已染上一层刺眼鲜血的衣服,而后眉头一皱朝着身后的谷雨道:“去端盆热水过來,我得为他换药才行。”
以司懿宸如今的身体状况來看,再度复发的伤口不及时处理是不行的了。
听罢,谷雨点头应是跑了出去。而司懿轩则找來桌面上放着的药箱以及纱布,接着又來到床边。
司懿轩将原本系在司懿宸腹部上的纱布拆了下來,在看到伤口不停渗血,且有些发浓的时候,司懿轩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严肃地表情。
很快地谷雨也从外边回來了,手中端着一盆刚烧好的水。谷雨來到司懿轩的身边,并且将盆放于旁边的木椅上。而后谷雨看向司懿轩等待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余光亦不时地向床上的司懿宸瞟去。
待见到司懿宸腹部上令人发麻的伤口时,谷雨不自觉地一阵恶心,有种想要干呕的感觉。
“伤口感染了,得立即为他清洗伤口。”身边的司懿轩开口了,亦解除了谷雨心中存在的困惑。
感染,这对于一个伤者來说是多么敏感的词语,若是伤者在本就危险期的时候感染了伤口,那么伤者就更加性命垂危了。
也难怪三皇子的身子会出现发冷的情况了h雨心里这般想道。
想到司懿宸眼下的危急情形,谷雨就甚是担心,一颗心仿佛揪着一般分外难受。
可是目前谷雨最需要面对的是,自己该做的不仅仅是担心,而是得为司懿宸清洗伤口。从刚才谷雨一看见司懿宸伤口时作出的反应,便知谷雨对于这种事的排斥。
不过谷雨沒有考虑的余地,亦不该多作考虑。司懿宸是因为自己而受伤的,那么谷雨为司懿宸做这点事情根本不算什么。遂谷雨唯一的选择便是,为司懿宸清洗伤口。
想到这,谷雨深深闭上了眼睛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接着谷雨看向司懿轩说:“二皇子,您回避一下到外面休息会儿吧,这儿由谷雨來就行了。”
说着,谷雨俯下身子,将盆中浸泡在水里的热毛巾捞起并迅速派。谷雨刚想转向司懿宸清洗伤口,谁知这时司懿轩出手了。
刚才司懿轩一直在旁边观察谷雨的表情变化,亦抓准了谷雨的心理知道谷雨内心产生了一定的抗拒却不敢轻易说出來。但是司懿轩却沒有阻止,直到现在才做出动作。
司懿轩一把抢过谷雨手中的热毛巾,在谷雨反应过來之后并且表现得一脸诧异的时候,司懿轩淡淡地说:“你到一边去,有什么吩咐本皇子自会叫你。”接着司懿轩不再搭理谷雨,亲自动手替司懿宸清洗伤口。
谷雨还愣在原地,双手在空中腾空了许久才放下,而后很听话地乖乖退到一旁。这种事情还得劳烦司懿轩自己动手,对此谷雨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不管怎么说,司懿轩作为二皇子,而谷雨是下人,这种事情理应是由谷雨做的。
对于司懿轩的这一举动,谷雨处于懵懂状态,并不明白司懿轩为何选择亲自为司懿宸清洗伤口而不需要自己。
或许是司懿轩看出了谷雨心中的纠结,故而选择为谷雨解围,不让谷雨那么难做。又或者说霸道的司懿轩不愿意谷雨触碰别的男人,才会做出这般举动。
再或者是司懿轩十分重视自己的三皇弟,认为若是谷雨替司懿宸清洗伤口的话便是玷污了司懿宸,不过这种可能性还是占少数的。
到底是怎样一个原因,恐怕也只有司懿轩自己清楚了。若司懿轩不说出來,谷雨也只能依靠猜测來填补自己内心的困惑。
接过热毛巾的司懿轩用热毛巾敷在司懿宸的伤口上,并且小心翼翼地擦掉原本涂抹在伤口上的药物。司懿轩的动作十分熟稔,一看就知道习惯于处理伤口。
因伤口渗血,所以很快毛巾便染上了极刺眼的鲜血。司懿轩把毛巾放进水盆里揉搓了两下,盆中的水即刻变成了红色。
在司懿轩灵活的手法下如此替换了几次,伤口明显干净了许多,却隐约能见着里边的骨头。
看着这画面,谷雨又觉一阵恶心,不禁将脸撇向一边不敢再多看一眼。
司懿宸中剑的伤口血肉模糊,又加上伤口感染使得情况更为严重,很少人看到后会两眼眨也不眨,谷雨的这一反应算是挺能忍的了。
不过司懿轩似是司空见惯了一样两眼沒有眨过,在为司懿宸清洗伤口时表现得非常镇定,且很快就清洗完毕。
“拿药过來。”司懿轩放下毛巾,并且用旁边另外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自己的双手,沒有停歇便对后面早已看不下去的谷雨说道。
听得司懿轩的这一吩咐,谷雨忙回过头來,往药箱里拿出一罐金色的药瓶子交到司懿轩的手上,那瓶子正是之前特地从宫中带出來的金疮药。
司懿轩拿过瓶子,为司懿宸上了药过后用纱布包扎好,所有的程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