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默毫不避讳地在漾歌面前脱去了上衣,印在他胸口的那一排鲜艳的吻痕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抓过一旁的被子遮掩住自己裸*露的身体,身子在被子下面微微发抖。
任泽默对她不做理会,径自脱了上衣走进浴室。不一会儿,就从浴室里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你的味道实在连一个妓*女都比不上……
漾歌失神地坐着,回想刚在任泽默背上看到的几道抓痕,面容再度惨白失色,抓着被子的指节渐渐泛白。
任泽默出来时,见漾歌仍是呆呆地坐着,不由皱眉,“看见你真是心烦。”他扯了条睡衣披上,甩开房门离去。
脚步声停在了隔壁,门被大力地推开,而后又“砰”得一声摔上了。
漾歌往下滑躺在床上,偌大的一张双人床,她却只占了床角的一小块。蓦然,她痴痴地笑了起来,你看,这才是第一天,你便已忍受不下去了,往后的日子,你要怎么过?可是,心真的好痛,痛到难以呼吸了……
这一夜,她无眠以对。
直到第二日早晨,天色微微泛白的时候,漾歌才恍恍惚惚地眯了一会儿。再次醒过来,时钟已走到了10点。
漾歌懒懒地睁开眼,用手臂撑着坐起了身。她抬手摸了摸脸,竟是一片湿漉,再看她枕过的枕头,也是大一片未干的水迹。她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恹恹地下了床,稍做洗漱,换上了衣服下楼。
这个点起来,任泽默已经不在了。
原本,秋父替她向学校请了2周的假期,这2周,本该是她与任泽默的蜜月假期。但漾歌却是提也不敢与任泽默提起蜜月的事。
漾歌走下楼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插花的任母。
“妈。”漾歌走过去站在她身边轻轻地叫了声,声音因整晚不睡而有些暗哑。
任母只做未闻,择了一枝玉白色的海芋细致地修剪着.
漾歌咬了咬嘴唇,心里窜过一阵酸涩,她原知任母不喜欢她,却不想她竟是视她如无物。她手脚僵冷,不知是否该有动作。
幸而此时王嫂进来了,她似,然后敛下眼皮,垂眉走到任母身侧,“夫人,少夫人。”
任母的手微顿了下,出口语气柔缓,“王嫂,什么事?”
“车子已经备好。您随时可以出门。”
“好,谢谢你,王嫂。”任母放下手中的花束,站起身,转身面对漾歌时,那张雍容美丽的面孔上一片清冷,“我不管你在秋家是怎样的,进了任家的门,理当是要守任家的规矩。今i你就不要出门,呆在家里跟王嫂好好地学习规矩吧。”
“是。”漾歌讷讷地答应着,细如蚊蚋的声音惹来了任母又一个厌恶的眼神。
王嫂送任母出门后,回来见漾歌仍是独自一人站在客厅里,便开口道,“少夫人,厨师为您准备了早餐,请您到餐厅用餐。”
“嗯?好,好的,谢谢您,王嫂。”听到王嫂的声音,漾歌如同从迷雾中惊醒。她回过头,勉强地笑了笑,脸色发白。
用过早餐后,漾歌主动向王嫂问起了任家的家规。王嫂细心地跟她讲了一遍,末了,她停顿了下,上下打量了漾歌一圈。漾歌被看得头皮发麻,站起来问道,“王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漾歌在老人家那张素来严肃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纹,竟还挺和蔼的。
午后,漾歌仍随着王嫂熟悉整幢任家宅院,任家她虽然是来过几次,但毕竟不常来,任泽默之前也没带她整个熟悉过,所以还得由王嫂领着一个个地方的介绍。宅院的主体别墅就是一幢三层高的楼房,这里主要是主人的起居空间。宅院后方有两幢小别墅,分别都是两层楼高,这里被分隔成了下人房和储物室。环绕整个宅院的是一大片花园,花园设计偏中式,有花有树,有凉亭有假山有喷泉,平时都由园丁打理。
“那这里呢?”原来任家也有一个玻璃花房,花房里放了一架钢琴,种了一些紫罗兰和一种青紫色的跟铃铛一样的莫名小花,看上去颇为雅致。
“那是桔梗。”王嫂似看出了漾歌的疑惑,解释道,“这花房是夫人的禁地,少夫人您还得注意一些。”
“王管家,王管家。”正说着,有一个怯生生的小女佣叫嚷着跑了过来,王嫂扫了她一眼,眼神不怒自威。
小女佣缩了缩脖子,忙抿上嘴,她见漾歌也站在这边,便先朝漾歌鞠了个躬,“少夫人。”似乎是顾及漾歌在场,小女佣瞅了王嫂好几眼,都没敢说话。
“什么事。”王嫂开口,示意她直说。
“希阮小姐到访。她想,她想,她想见一见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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