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爱哭鬼,他们走了。”秋以人拍了拍背上的漾歌,这可怜的丫头又被惹哭。
“人家没哭没哭没哭~~”漾歌踢蹬着双腿,把脸埋在秋以人的背上含糊地嚷着。
“行行行,没哭没哭。”秋以人在心里长叹一声,背上都湿了大片,还说没哭。他摇了摇头,“走,今天晚上月色挺好的,哥带你赏月去。”他交待司机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自己背着漾歌沿着路边慢慢地踱步。
任家宅子外是一条密密的林荫道,道路两边种满了梧桐,宽大的树叶交错着遮住了月光,只留了一点缝隙,散下丝缕的光线。深秋的夜里,树叶悉悉索索地颤动着,秋以人温柔的声音和着夜风,缠绕出了一点微微的寂寥与惆怅。
凉意袭上漾歌的脸颊,她的酒气散去一些,“哥。”她拍了拍秋以人的肩膀,“让我下来。”她从秋以人的背上滑了下来,捂着嘴冲到了路边,扶着树把晚上喝的酒全吐了出来。
秋以人安静地站在一边,漾歌痛苦的样子都映到了他的眼底。他侧过头,那双漂亮迷人的桃花眼阴冷冷的落在黑漆漆的夜里。
“丫头,很难忘记吧?”那句话,似乎是在问漾歌,又似乎只是单纯的感慨。
秋以人带着漾歌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近午夜12点了,守夜的佣人给他们开了门,佣人刚想开口,就被秋以人挡住了。他“嘘”了一声,指了指背上的漾歌。
在回来的车里,漾歌就睡着了。秋以人不想吵醒她,就让司机帮忙把漾歌放到他背上,照样还是背着她回家。佣人了然,放低了声音,“二少爷,老爷还没睡呢,他一直坐在客厅里等你们回来。”
秋以人点点头,背着漾歌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秋父正戴着眼镜坐在灯下看财报。见秋以人带着漾歌回来,两人身上都沾着酒气,脸色一变,刚要动怒,就被秋以人抢了话。
“老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压低了声音不耐地说,背上的漾歌扭了扭脸,似乎有转醒的迹象,秋以人忙托着她,往上提了提她的身子,哄她平静了下来。漾歌侧着脸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很快又沉沉地睡去了。
秋父扫了眼趴在他背上的漾歌,一下就瞥见了她脸颊上那道明显的泪痕。他翻着财报的手顿了顿,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收回视线,声音低沉,“把她带回房间睡觉。”
秋以人走后,秋父在客厅里又坐了一会儿。他把守夜的佣人招过来,想了一下,吩咐佣人去转达厨师,明天他想喝牛骨汤,让厨师明早早点煮好。
秋以人把漾歌轻轻地放到床上,细心地帮她脱了外衣和鞋子,又去浴室拧了条毛巾给她擦了脸和手。“我还真像你的保姆诶,臭丫头。”秋以人曲起手指轻刮了刮漾歌的鼻梁,在她额头轻轻地印下了一个晚安吻,“晚安,丫头。”他给漾歌拉好了被子,在床头留下一盏小夜灯,做好这一切后,这才掩上门离开。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漾歌这一夜睡得很沉。但说不上是安稳,虽然没有在梦里再看到任泽默和莫瑾旖在一起亲昵得令她心酸的画面,不过任泽默的脸还是在一直地闪现。
酒能解忧,倒是有点道理。只是清醒后的第二天还是得面对那些令人痛苦的现实。
清晨,漾歌昏昏沉沉地醒来,她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抿着嘴目光落在窗外,脑子里一片混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丫头,起床了吗?”秋以人在门外敲门,“今天早上二哥要去你们学校附近办点事,你要不要跟二哥一起走?”
“好,马上起来。”漾歌应声,宿醉后的脑袋还涨涨的,有点疼。她扶着额头坐起身,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经过洗手台的时候,她停了停,镜子里的人脸色黯淡,一点精神也没有。就这几天积累下来,她好像老了很多岁。一定让二哥很担心吧。漾歌想起了昨天晚上秋以人背着她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心里有些自责。
二哥为了她,已经做了那么多事,甚至还赌上了跟阿默的友情。她不能再让二哥操心自己的事了,漾歌想着,心里隐隐有了决定。
————————
昨天晚上后来有事耽误了,没有更新~~
诶,不过好像你们也不是很关心嘛,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