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逃出来了?”叶梓桦轻拍着莫妮的背,一副贴心大姐姐的样子。 .
莫妮放下糖水,转身抓住了叶梓桦的手:“叶姐,你要帮我!帮我逃到外地!”这些天,莫妮左思右想,就只有这个法子了!她只要先躲起来把孩子生下来才有嫁进任家的资本!当时虽然想着要害死秋漾歌肚子里的孩子,可也只是想想而已。杀人偿命,她到底还是怕的!所以她想,还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最保险。
她此时的想法,叶梓桦猜中了大半。真是没用!叶梓桦掩住了眼里的蔑视,言语却依旧很温柔:“莫妮,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任总的势力,你是知道的。你躲个个把月还成,但你想躲到孩子生下来……”她摇着头,毫不留情地戳破莫妮的希望:“任总很快会找到你的。”
怎了嫁梓手。莫妮的手无力地从叶梓桦的手臂落下:“那怎么办,怎么办……”她呢喃着念着,她不能失去肚子里这惟一的筹码啊!她付出了这么多,她这么爱泽默,甚至还愿意为他生下孩子,为什么他不接受她?为什么他还要这么狠心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他就不要她的孩子了?莫妮的眼神狂乱,这时候人总是容易想偏,她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秋漾歌从中作梗,是不是她用家族的势力威胁任泽默了。
叶梓桦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莫妮纠结挣扎的心思,唇角掀起了一抹艳色的笑,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任总今天陪漾歌去扫墓了。漾歌,似乎已经有打算要把她怀孕的事跟任总说开。”余下的话,就算叶梓桦不说,莫妮也推算出来了。
如果秋漾歌怀孕的事传开了,那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算得了什么?秋漾歌那个践人!莫妮的眼里迸射出了浓烈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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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旖怎么也没想到秋以人说的是真的!而他竟连一点时间也不肯给她!
“不!我不要!秋以人,我求求你,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好不好!这也是你的孩子呀!秋以人,不要!秋以人,以人……”莫瑾旖扒着车门不肯下车,两个保镖见状不敢动作,生怕伤了莫瑾旖。莫瑾旖仰着一双泪眸,望着秋以人,泪水在她的脸颊肆意,她的样子,好不可怜。
只是秋以人却无动于衷,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保镖把她从车上拉下来。有了秋以人的指示,那两个保镖才敢开始动作,两人连拉带扯得把莫瑾旖扯下了车。莫瑾旖绝望地尖叫:“秋以人,你不是人!你是恶魔!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秋以人,你这个魔鬼,我恨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莫瑾旖拼命地挣扎,她怒瞪着秋以人,破口大骂。此时若不是有保镖架着她,她恐怕连杀了秋以人的心都有了。
“秋以人,你会下地狱的!秋以人,你是魔鬼,放开我!秋以人,以人,我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啊,以人……”莫瑾旖对着秋以人时而咒骂,时而求饶。可秋以人却置若罔闻,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莫瑾旖,转身往医院电梯的方向走去。
绝望、恨意,在莫瑾旖的胸口漫开,她睁着布满血丝的大眼,死死地盯着秋以人的背影。原来,他对自己竟没有半分的怜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莫瑾旖竟挣开了两名保镖的手,她开始往相反的方向狂奔——
仓促的足音如同是催命索魂的鬼乐,令人不寒而栗。莫瑾旖不敢回头去看,她只拼命地向前狂奔,她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这个孩子!”。
当莫瑾旖的手被抓住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频死的小兽一般尖叫,哀戚的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停车室,令闻者不由感同身受。
一只大手拉住了莫瑾旖的头发,头发像是要被撕扯下来一般的疼。莫瑾旖被迫仰着头,望着那张冷漠的俊脸。莫瑾旖被人禁锢在地,呈现着半跪的姿势。秋以人立在她面前,晲视着她,她恍如是一只匍匐在他脚边的蝼蚁一般渺小。
秋以人漠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莫瑾旖,她半跪在地上,一只鞋在逃跑的过程中被甩了出去,衣服也在挣扎的时候变得凌乱。她仰着头,一脸的狼狈,脸上犹带着未干的泪痕,一头梳理整齐的发髻现下早已杂乱不堪,一撮撮发丝黏在脸上。这样子的莫瑾旖,哪里还有她一贯的高傲和娇媚。这样子的她,简直就像——
“疯子。”秋以人淡淡地开口,他的目光无波,嘴角甚至还带着他惯有的浅笑。他看着莫瑾旖,那样的冷漠,仿佛眼前的女人不是他日夜厮磨在床畔的情人,而不过是个无关的陌路人。他从容、淡然,就像这番情景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他只是个旁观者。
疯子。两个字清晰地传入了莫瑾旖的耳中。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竟是个疯子。眼里的愤恨渐渐褪去,空余一片荒凉。她放弃了挣扎,由着保镖将她带入医院电梯。直到到了手术室,她也未曾再有一分动作,一句言语,平静地恍如死去一般。
“秋先生。”早已等候在手术室的医生和护士恭敬地向秋以人问好,秋以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先出去。
保镖把莫瑾旖放到手术床上,就全部退了出去。手术室里,摆满着冰冷的仪器,莫瑾旖和秋以人近在咫尺,却似相隔天涯。
秋以人的目光落在了莫瑾旖身上,她神色木然,就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