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践人!你才是任先生和莫妮小姐之间的第三者吧?!”
“放手吧!不要做小三!做小三是没有好下场的!”
……
见漾歌久久不说话,这群如狼似虎的媒体慢慢急躁了起来。有些人开始用言语攻击、挑衅漾歌,想逼她回话。漾歌寸步难行,一张张挂着讥笑、愤怒、鄙夷的脸把她的视线挤得满满的,她呼吸急促,眼泪盈满眼眶,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有几个人赶忙拿起相机,漾歌如果在众人面前泪奔,即使她没有说几句话,他们也能借着这画面编造出许多的绯闻。
“嘶!”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急急地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吸引了半数人的注意。白然推开门,野蛮地挤进了人群中,向漾歌伸出了手。几乎容不得漾歌半分考虑,白然已经拉住了她的手突破了众人的包围,坐上了车子,绝尘而去。
白然出现的突然,而且动作迅速。因此大半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留下影像。就算是留下了影像的也不过是两个模糊的身影。众人回过神的时候,白然的车子早已驶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众人没想到守了一上午也没得到半点资讯,一群人骂骂咧咧,缓缓散开了。
白然平稳地将车驶上车道,侧头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漾歌,关切地问:“还好吗?”
漾歌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抬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摇了摇头。她虽然说是没事,可颤抖的手指却透露了她心中的紧张和害怕。19fj。
白然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眉心打了个皱,更是放缓了声音,安抚着她:“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那些消息,绝对不能见报!他温和的眼里划过一丝戾色:“你不用理会那些人的话,那种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漾歌不说话,似乎还没平复下来,她摇了摇头,扯着衣服的手越绞越紧。她垂着头,让白然看不到她的神色。但白然却注意到了,一滴、两滴的水珠在她白希的手背漾开。
白然把方向盘一转,车子靠着路边停了下来。他侧过身,从车后座把纸巾捞了过来。他扯了几张,递给漾歌。漾歌没有拒绝,接过了纸巾攥在手里。白然抬起手,在空中顿了顿,像是犹豫了许久,才把手放在漾歌的肩上。
“乖,别哭。”白然把漾歌搂到了怀里,大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
漾歌的肩膀微微耸动,泪水透过白然的衬衫,熨帖在他的胸膛。他的目光浅浅地落在窗外,胸口滋味百种。
漾歌只是默默流泪,她眼睛干干地睁着。不远处街道的树木已焕发了嫩芽,似乎是一种新生。可她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春天的到来,她只觉得自己好累,身心俱疲,心境荒芜。究竟她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年少懵懂的时候将全副心神投入爱了一个男人而已啊。
“别哭了。”微凉的手指触上她的脸颊,揩去了她颊边的泪水。滑腻的触感透过他的手指传入他的心房,他心一颤,手指停在原地,久久不去。
白然的手指不舍地离开漾歌的脸颊,她的泪水已经干涸,但内心的伤,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她从白然的怀里坐起来,轻声对他道谢、然后道别,右手握住车门把手轻轻拉动。
“别。”白然出声:“你去哪里,我送你去。”
泽家香竟来。漾歌握着车门把手的手紧了紧,然后松开:“律师事务所。”
白然把车发动:“去做什么?”
漾歌的手拉住身边的手提包,手指从手背到指尖都是僵硬的。她沉默了很久,像是没有想出白然的答案,白然探索的目光追了过来,她不自然地偏头避开。
白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对她的怜惜,有对任泽默的愤怒,还有一些……喜悦。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去做吧。”
离婚吧。
这三个字如同涟漪,在她的心里一圈圈地荡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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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量更新的,明天不知道能不能保证正常更新,先不说了,碎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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