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他被别人称为是冷血恶魔,可她却一点儿都不怕他,因为如果真是冷血恶魔,又怎么会让她感觉到他的孤独呢。
叶梦茵想着,脸上露出了自车祸起的第一个恬静笑容,伸出手向皇甫尧,轻快地说道,“你好,我叫鹿儿。”
皇甫尧唇角勾起帅气地弧度,回握上叶梦茵的手……
是夜,已经找了叶梦茵一天都没有找到她的叶北卿,心情烦躁地回到了豪宅。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程玉婷在看见叶北卿回来后,起身跑了过去,满脸关切地问,“怎么都不接我的电话?找到她了吗?”
叶北卿蹙眉,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程玉婷故作担忧地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跟你没关系,是她自己跑出去的。”叶北卿沉着俊脸道,径自迈步走向楼梯。
程玉婷暗自窃笑了下,又焦急地说道,“可万一她真出了什么事呢?卿,要不我们报警吧?”
“报警说什么?”叶北卿脊骨一僵,冷声反问程玉婷,“是对警察说,寻找一个已经‘死亡’的叶家大小姐叶梦茵,还是寻找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失忆的女佣?”
不远处的厨房里,正偷吃小柿子的阿兰在听见这句话后,嘴里刚塞进的小柿子,久久都没有咀嚼,眼睛因吃惊瞪地如铜铃般大。
程玉婷闻言,委屈了起来,叶北卿很少对她用这么冷硬的态度讲话,不禁哽咽道,“卿,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把你订的婚礼时间给改了?”
叶北卿没有回答,微微蹙了下浓眉后,就上了楼梯。
程玉婷思及,跟着走上了楼梯。
阿兰趁此,忙慌张地走出厨房,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跑回自己的佣人房,找一个星期前关于叶家的报纸……
推开那扇画着笑脸的门,叶北卿在漆黑中摸索着墙壁,打开灯开关,明亮地灯光立即充斥进整个房间。
这是一间以淡蓝色为主整洁的房间,蓝色的窗帘,蓝色的被单,蓝色的小饰品,像极了它主人的性格。
以往富少聚会时,他曾给了叶梦茵的性格这样一个比喻,海。
‘海?’一个富少不解地打趣道,‘你这比喻够奇怪的,一般可都是将女人比如成娇艳欲滴的玫瑰,或者是勾-人的狐狸,你怎么会形容叶小姐的性格是海呢?’
‘因为海是平静无争的,不似玫瑰娇,不如狐狸妩媚,但却波澜壮阔,越探究海底深入,越能看见它无穷的魅力力,令人百看不厌。’
“对不起,”程玉婷带着浓重哭腔地声音骤尔响起,打断了叶北卿的思绪。
她由背后环住了叶北卿的腰间,若人怜惜地哭道,“对不起卿,我不应该任性的阻止你们的婚礼,可是卿,我爱你,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能忍受你和别的女人结婚。
但我并不知道,那天不让你完成和她的婚礼,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知道,抛开叶天成那层关系,你对梦茵是有些手足之情的,就像我和她有友谊之情一样,所以时至今日,仍会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