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回到了父亲身边生活,但感情已经生疏,鲁冠中又忙于做生意俩人很少沟通,鲁冠中关心女儿的唯一方式就是给钱,创造优越的生活条件。如果不是鲁砚琦又哭又闹舍不得和好朋友分开,小学就被转入贵族学校了。
鲁砚琦一口气把所有的身事说完,觉得轻松了许多,端起杯大口地喝着橙汁。
海蓝没想到鲁砚琦小小年纪内心竟然承受了这么多原本不该她承受的恨,但又有些好奇,这本是大人之间的恩怨,她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轻轻抚摸着鲁砚琦的后背,温柔地说:“慢点喝,别呛着。”
鲁砚琦将杯里的橙汁一饮而尽,重重地敦在桌面,说:“姐姐,你知道吗?我原来的名字不是这两个字。”说完拿起杯倒空出里面残余的橙汁,手指沾着在桌面上写出“燕齐”两个字。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看着海蓝,与她稚嫩的脸庞极不相称。
海蓝明白这是在考自己,鲁砚琦毫无保留地倾诉,当然想知道自己是否在用心倾听,渴望能得到了共鸣。如果自己故意说错,鲁砚琦可能会起身就离开,
可以从此彻底斩断与他们父女间的任何瓜葛,但海蓝不想伤害鲁砚琦已经极其脆弱的情感,只是略加思考说:“你父亲是山东人,又是姓鲁。你母亲是北京人,北京旧称燕京,
所以你父亲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寓意夫妻比翼齐飞,爱情长久对吗?这是一个男孩女孩都能用的名字,所以我推断起这个名字可能是他们一结婚时就已经取好了,也证明你父亲当时非常爱你母亲,他们当时的感情非常好!”
鲁砚琦很是惊喜地点点头,却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抬手将桌上的两个字利落地摸掉,似这一摸就与过去彻底诀别,所有的血缘亲情都与她再无任何关系。可越是这般果断利落,却越是表明她内心的苦闷和压抑。
海蓝拿了纸巾给鲁砚琦擦着手,脑子里不停闪烁的疑问终没有克制住,轻轻地问:“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和你说的?”海蓝觉得心志成熟的父母是不会和孩子说这些,让孩子去承袭成人间的世俗恩怨。
海蓝的回答让鲁砚琦非常满意,觉得没有错找倾诉对象,就更是无所顾及地说:“我爸亲口对我说的。”
“怎么可能?他为什么和你说这些,难道要把他对你母亲的恨也继承了吗?”海蓝惊诧地看着鲁砚琦,微微张开似不能自主复位的下颌如同是问号的那个浓重的点。
“可能有一点吧。初二的上学期,就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我妈突然去学校找我,说转天要接我去她家里给我过生日。我已经好多年没见她了,特别高兴,就答应了。晚上回家和我爸一说,他就急了,说什么也不同意。
说是已经约了很多叔叔阿姨,转天在家里开party,给我庆祝生日。我就和他闹,可就是没用,还让保镖看着我。转天的party上,我一通大闹,把十几层的蛋糕给砸了后,就回房间睡觉。
晚上的时候,服务员跑来告诉我,说我爸送走客人后进了卫生间一直都没出来,敲了几次门也没有回应。我也害怕了,就和工人把门砸开。眼前的一幕把我惊呆了,我爸躺在地上,周围全都是烟头和空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