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笙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低頭睨了她一眼。這一眼直望的白暖心馳蕩漾了起來,整個身體軟軟的,若不是依著葉雲笙,恐怕早就癱軟在了地上。
先前好不容易壓抑住的燥熱,也又漸漸地湧了出來。白暖心中叫苦不迭,若是早知道那白衣人就算受了傷也這麼厲害的話,她哪裡會自討苦吃地去對他用媚術。
這下可好了吧,如今非但自己被術反噬、身上還弄得不暢快,連带着葉雲笙都生了她的氣。
白暖扁了扁嘴,伸手扯了扯叶云笙的袖子,委屈地看了看叶云笙,可怜巴巴的小声道:“我知道错了,你别气了。”
叶云笙倒并不是生气,只要一想到方才赶到时看到的场面,就让叶云笙的心里头很是不舒服,若不是白暖跳下了水,若不是他来的正是时候,否则的话,白暖和那人之间又会发生什么。
先前他就已经明白自己对白暖的心意。白暖答应要与他双修之后,他更是将白暖视为唯一的伴侣。可如今……
叶云笙叹了一口气,若是真是气的话,那他也是气他自己没有好好看着白暖,让她胡来,还险些酿了祸……
叶云笙的大手抚上白暖娇嫩的脸庞,手掌之下感觉到白暖下意识地用脸微微磨蹭着他的掌心。叶云笙淡淡道:“还难受吗?”
白暖摇了摇头,即便身上还有些燥热,但比起先前被媚术反噬的时候已经好上了许多。她讨好一般地拉拉叶云笙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现在就算是把她丢到那个白衣男人的面前,她也不敢对他再使用媚术了。
今天的经历,对于白暖来说,简直就是不堪回首,若不是自己傻兮兮、还不知敌人深浅就乱使用媚术,又怎么会被反噬,还在陌生人的面前做出那么羞人的举止。白暖简直是挖个坑埋了自己的心思都有了。
见着白暖脸上千变万化的表情,叶云笙的唇角也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了几分,他近乎宠溺地抬手揉了揉白暖的头发,叮嘱道:“以后可莫要再去招惹他了,那人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经此一事,白暖自然是明白了,又见叶云笙的神情转暖,更是忙不迭地点头。
见得白暖答应了下来,叶云笙也料的白暖不会再有这个胆子了,因此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牵着白暖的小手来到石桌前,示意白暖坐下。
叶云笙自石桌暗格之中取了一只木匣子出来,在白暖好奇的目光注视之下,打了开来,只见静静躺着一碧玉药瓶。叶云笙将药瓶取出交到白暖手中,示意她打开。
白暖本来就好奇瓶中装的是什么,立刻取下瓶塞,瓶口对着掌心一倒,三颗朱红的小药丸滚了出来,颗颗晶亮饱满,还透着一股子说不出好闻的清甜香味儿。
白暖抬起头来,睁着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眸看着叶云笙,说道:“族长,这又是何物。”
那香味一阵阵地扑鼻而来,时时引诱着白暖将其吃掉。
叶云笙看着白暖那想吃又不敢吃的摸样,觉得好笑,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这才回道:“你先运运气试试。”
白暖闻言,鞋子一踢,往石床上一跳,盘坐下来开始运功,只是没有多久她就哭丧着脸对叶云笙说道:“不行,我的气好像被堵在经脉之间运转不周了。”
叶云笙就知道会这样,叹道:“先前你被媚术反噬,如今只是经脉受阻,还算事小,严重的话可是危及你的小命,以后还敢乱来了吗?”说着他抬手戳了戳白暖的脸颊。
白暖“嗷”的一声捂上了脸,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这苦今天已经是吃够了。
叶云笙满意地点头,笑道:“这三颗药丸你之后每三日服用一颗,再进行调息,会助你打通因反噬而堵塞的经络。”
白暖这才明白叶云笙给她这三颗丹药的用途,不由的有些感动,毕竟自己一个占了别人的身体的外来灵魂,叶云笙还能待她这般的好……非但说三番两次救她于危机,还教她修行,来帮助她回到自己的身体中去。
这些事原本叶云笙都不需要去做的,可是他却一直在努力的对她好,甚至一点都不比她的师傅差……白暖吸了吸鼻子,小声道:“族长,谢谢你了。”
“先服上一颗,按照我先前说的试试。”叶云笙道、
白暖听话照做,服下丹药,盘膝而坐,运行了一个周天……不过一颗药丸,先前被堵塞的经脉已是好了许多,且先前身上不适的感觉也好了不少。
第一百个周天运作完毕,白暖睁开眼睛,只觉自己四肢充满了力道,精神也特别好,骨骼经脉微微发热,但并非是先前那种燥热,倒像是服药之后运作通畅所造成的。白暖捏了捏自己的手道,激动:“族长我好多了!”
叶云笙这才满意的笑了一下,那笑容之中充满了宠溺,看的白暖,心忽然扑通扑通地加快了跳动,小脸微红,忽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放低了声音又道了一声谢。
叶云笙握着白暖的小手,温声道:“你我二人,还需这么客气吗?”
白暖的脸愈发红了,确实,自己从名义上还是叶云笙的双修伴侣,叶云笙还对她做过那么羞人的事情,照理说是不该那么见外,只不过…她总是会忍不住的害羞…
白暖忍不住抽回自己的手,结结巴巴地转移话题道:“说起来那个君书影,啊就是那个白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这么的厉害。”白暖再笨也是看得出来,这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