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凝没有回头,听到他这么说,她心里怒火上涌,一个他国的五公主而已,用得着这么多人前呼后拥的吗?而且他明明看到慕容千景扶着她去御医馆,可是他竟然把帮她的人都叫走,这不是存心要让她难堪?
“皇兄,凝妃脚受伤,臣弟带她去御医馆后再过去给五公主赔罪。”慕容千景一口回绝。
而他的表现更是惹得慕容千寻脸色铁青,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们竟然都能旁若无人亲密无间,若是背着他,他们还会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
虽然对于慕容千景,他还是放心的,可是看到他对夜婉凝这么百般呵护,他心中就像是扎了一根刺。
“过来!”他怒吼一声,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对慕容千景发这么大的火,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慕元芊更是惊愕在原地。
慕容千景有些为难,他知道这次慕容千寻是真的怒火上来了,可是他也无法放心夜婉凝就这么去御医馆,虽然旁边有一栏和张德贵,可是他放不下她。
夜婉凝背着慕容千寻微微低着头,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将自己的手从慕容千景手中抽出,自己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过去,依兰急忙扶住她,可是依兰毕竟没什么力气,所以她还是要靠自己的力气走。
“娘娘,快上步辇吧。”张德贵办事利落,已经把步辇给叫了过来。
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往步辇走去,慕元芊心里有些难过,本想说让慕容千景陪着夜婉凝去医诊,可是她看慕容千寻的脸色不对劲,只好收声,否则她就是帮了倒忙了。
看到她坐上步辇,慕元芊转头又看向慕容千寻,发现他眼底竟是闪现了不舍,而他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从头到尾都仅仅地捏着拳,若不是他再次转身带着她往太和殿去,她绝对认为他会上前去扶夜婉凝。
一路上,依兰看着夜婉凝沉默不语,她心里担忧起来,抬头看向夜婉凝安慰道:“娘娘,您别难过了,那五公主是冷月国的贵客,所以皇上才会陪她的。”
“依兰,不知道就别乱猜!”夜婉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听到认为她吃醋或者在意的话了。
“是,奴婢多嘴。”依兰不敢再说什么,可是旁观者谁看不出来她是真的在意了,否则她眼底的湿润是什么?
来到御医馆,夜婉凝苦笑连连,想不到她竟然成了这里的常客了。
御医馆里的御医也知道了夜婉凝喜欢找谁诊治,所以都十分自觉地让邹子谦出来相迎。
邹子谦看到夜婉凝,不免有些惊愕:“娘娘,这风寒刚好,怎么又脚伤了?”
夜婉凝扯出一抹笑道:“看起来啊,我还真和这个皇宫八字不合,否则怎会成了这宫里的药罐子。”
“娘娘可要多保重才是。”邹子谦给她倒了杯茶心里是真的担心。
“我也想啊,可是这反冲谁又能挡得住?还有,这次我可不想喝你那些黑漆漆苦得要命的汤药,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在我不喝药的前提下治好我的脚伤。”她是苦中作乐了。
邹子谦取来凳子道:“让下官试试,娘娘,失礼了。”说着,他将她的脚小心翼翼地放到凳子上。
丁沥在此时冒出头来走到夜婉凝跟前说道:“娘娘,下官斗胆,还是让下官试试吧。”
夜婉凝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当我是小白鼠吗?还让你做试验?”
丁沥有些郁闷,方才邹子谦也说了同样的话,可是夜婉凝却没有说什么,而他说了同样的一句话,倒成了大不敬的一句话了。
这时,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笑声:“凝妃娘娘,这治脚伤下官最在行,不如让下官代劳。”
夜婉凝看向走到她身边的夏可博,他那张俊俏却充满邪气的脸,让她十分不待见,她冷嗤一声道:“怎敢有劳夏将军,本宫伤的是脚,怎敢劳动大将军的手。万一夏将军自己弄伤了手,到时候赖本宫伤到了你,那本宫可真是百口莫辩了,虽然被冤枉总有清明的一日,可是让小人得逞一段逍遥时日,还真是让人不痛快。”
夏可博闻言不怒反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凝妃娘娘,难怪下官的姐姐说娘娘……坚不可摧。”
“过奖,还没看到恶人没有自食恶果,本宫自然是坚不可摧。”她挑了挑眉一副挑衅的模样。
夏可博倒是第一次感觉到语塞,接过丁沥给他的药,对夜婉凝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之后准备离开。
谁知这时,邹子谦突然捏住她受伤的脚一拉,夜婉凝痛得叫声响彻了整个御医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惨叫声,但却是夏可博的声音,痛得撕心裂肺一般。
当邹子谦停下手后,夜婉凝也终于放开了夏可博的手臂,而夏可博撩起衣袖看着上面的一排牙印,顿时铁青了脸色,除了打仗之外,他还没有过受伤的情况,更何况是伤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还是一排带血的牙印。
“娘娘,好了,您可以站起来走动一下,晚上再在脚踝处涂抹些药膏就无碍了。”邹子谦说道。
依兰拿出锦帕给她拭去额头的汗,随后睨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夏可博后忍住笑将她扶起。
夜婉凝试着动了动,惊愕地发现走路时还真的不疼了,可是刚才的余痛她却还能清晰地感受到。
“邹子谦!你就不会先打个招呼再动手啊?疼死了!”她接过依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