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短短的十多年时间,他变了,变的那么陌生,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她就这么坐着,回忆着,直到女儿下班后,她看了看锦程才说:“你爸爸死了。”薛锦程听后,眼泪哗的留了下来,小声抽蓄起来。姜月琴接着说:“你给你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打个电话,你们明天就去惠州。”“妈,你难道不跟我们一块去吗?”姜月琴似乎没有听到女儿问她,她继续说道:“程程,你告诉锦超,不管怎么说,惠州那一摊子,他必须接!他若不会来,我就送给你,送给我的女婿,送给我的两个外甥,我还不糊涂。”
当薛锦程打电话给自己的弟弟时,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薛锦超已经赶往机场,准备回大陆,薛锦程把母亲的原话告诉了他,锦超却在电话里说,爸爸的去世,他很伤心,这些年又不听妈妈的话,现在很后悔,这次一定要听妈妈的话,把公司打理好。弟弟的转变,令薛锦程感到非常的意外,在她的印象中,弟弟自从成年后,就混迹在酒吧与迪厅中,在美国的这么多年,关于弟弟的传闻没少听。
她曾多次劝妈妈多家管教一下弟弟,但妈妈却把一切责任归咎于自己的爸爸。而现在,弟弟就像换了一个人。晚上,薛锦程把父亲的去世和弟弟的变化讲给自己的老公朱彪听时,朱彪却冷笑了一声说:“现在他都快成高盛集团的掌门人了,当然要变一下了。”薛锦程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死的是我爸爸不是你爸爸!”
“我可没这么说,我是担心他能不能把高盛撑起来。”朱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薛锦程说:“这用不着你操心!”朱彪绅士般坐在沙发上,潇洒地抽了一根烟点上,吐了个烟圈接着说:“别忘了,你也是薛家的人,薛家的财产也有你的一份。”薛锦程一愣,随口道:“说的也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薛家的人啊!可听我妈说,我爸爸走的急,没立什么遗嘱。”
朱彪提醒她:“这又有什么难的,你妈妈还在,现在由你妈说的算了。”薛锦程说:“这道也是,就算妈不看我的面子,也要看两个外甥的面子,总不至于将来让他们露宿街头吧。”朱彪说:“以我看,我们应该说服你妈,把高盛集团交给你我打理。你弟弟不成材是众所周知的事,把高盛交给他,还不如交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