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很矮,和李寻音差不多,赤脚蹲在凳子上,颇有锤爷风范,望着面前的麻将出神,那是一张白板。和他打麻将的几个人看见他不动,都屏住呼吸害怕似的不敢出牌。
我走到他身边:“这么说,你认识刘老师。”
他右边那个带金项链的肌肉男,嘣一声像皮球一样从座位上弹起,拦住我吼道,“认不认识,关你那样事?看见你这衰样,老子手气就发霉。我大哥都说了,人不在,你聋了啊,还不滚?”
我陪个笑脸:“大哥,问个话而已,麻烦行个方便,抽跟抽根。”我双手奉上烟,也不愿得罪人,金项链却蹬鼻子上脸:“抽你家妈嘞,叫你滚你没听见啊。”
这时候蹲在椅子上的年轻人笑了一声,大声说:“阿金,他可是一字门的新人,你别瞎得罪人,打发他离开就行了。”
老板估计听出口风不对,忙上前拉着我说:“小兄弟,这里不是找人的地方,你快走快走。”
“唉哟!一字门,好大的招牌,把我都吓出翔来了!贵嫂,今晚就要麻烦你早点关门了哈!”此语一出,其他打麻将的人,全部收到家当,跑了出去,女老板则走到门口,慢悠悠地关门,看得出来她想让我快点离开。
此时精武馆里他们边一共只有四个人,另外三个明显没有动手的意思,我料定这人不过是想打架,而且是单打独斗,对方又摆明了挑衅一字门,这岂能忍?于是还是笑盈盈道:“一字门招牌不大,但里面的人也不是鼠辈,我今天在这边出事了,自然有兄弟帮我收尸。”
哗啦啦,钢铁的卷叶门发出夸张刺耳的声音,门彻底关下了。叫贵嫂的女老板有些胆怯地说:“金叔,坏我生意我都不说了,你下手轻点哈。”
“废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