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城,傍晚,一处荒僻的旧楼前。
宋子敬站在有半人高的灌木丛外的空地上,四周一片死寂,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风簌簌的吹过,带起几声无声的呜咽。
他在等人。
一辆小车由远而近,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在近1oo米处急速刹车,定了一会儿,仿佛可不置信似的,又慢慢倒回到他身侧。
方向盘前的夏奕摘下墨镜,脸上是毫不遮掩的惊讶:“居然是你。”
宋子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也想不到,今天见到的人是你。”
夏奕冷哼:“经常听老爷子说那个人如何如何了得,我还以为那个人怎么也应该……”顿了顿,他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良久,他终于泄气:“我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你。”
宋子敬唇角扬了扬,没有说话。
一时风声鹤唳。
只听得见呜咽的风声,和几声琐碎的一阵一阵的虫鸣。
“妈的,找的什么破见面地点,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夏奕忍不住抱怨,无意中抬头,瞥见宋子敬似笑非笑的脸。
“罢了!”夏奕长叹一声,神色十分无奈:“老爷子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去做?”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宋子敬的语速不急不缓不紧不慢,一副手到擒来的架势。
“有什么事,你直说,既然你是老爷子的人,有什么事,只要我知道的,我必然会告诉你。”一阵风吹过,夏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又咒骂了一句:“这鬼天气!”
宋子敬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会儿,暮色中看不清楚他的神色,,扬了扬唇:“你在美国,对贺东秦做了什么?”
夏奕猛的抬头,似乎很惊讶他会问这样的问题。
宋子敬眉角微微一抬,“怎么,不愿意回答?”
夏奕嘿嘿一笑,摇头:“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摸不准你问这个问题的动机。”他似笑非笑地打量打懴着宋子敬,面无表情地一张脸,道:“你问这个问题,是想自己知道真相,还是为了谭少卿?”
“都有。”宋子敬双手插进口袋,回答得十分坦诚。
夏奕被吊了胃口,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对着天,他道:“除了对贺氏美国合作方使了一些小手段,其他的,我什么事也没做。”
宋子敬没说话,只是狐疑地看着他
“怎么,你不相信?”夏奕扬眉,有些无可奈何:“这不怨你,倘若唤作我是你,恐怕也不会相信。”
“贺东秦肯定是在美国遇到了别的事情,才会提前回国。”夏奕仰着头,语气十分确定:“我分明在机场失事飞机上查到了他的名字。”
宋子敬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你是说,除了你,还有人想动贺东秦?”
夏奕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只是猜测,你不必这么紧张。”
宋子敬道:“我没有紧张,我只是但心少卿会不会被波及。”
夏奕瞥了他一眼,口气听不出是赞美还是嘲讽:“你还真是个情种,谭少卿那可是别人的老婆,你少剃头担子一头热,别误了老爷子的正事,咱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中有数。”宋子敬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到夏奕手中。
“信你拿回去看,老爷子说了,要你照着这上面办。”
夏奕拿着那封薄薄的信封,表情说不出是该哭还是该笑:“老爷子为人处世,还真是传统。”
宋子敬善意地提醒他:“不久前,你不是也让交给少卿一封信?”
“这你都知道?”夏奕故作惊讶道:“看来这个女人,比我想象中还不可信,这点保密能力都没有。”
说到,宋子敬的目光闪了闪。
“虽然立场不坚定,但关键时刻,说不定是枚很有用处的棋子。”宋子敬随手扯了一根草,道。
“我素来喜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女人,我从来就没有放心打算过把她留在身边,这样的女子留得太近太久,保不准那天,反扑你一口,到时哭都没办法哭去。”夏奕颇不以为然。
宋子敬也不再说什么:“信我已经送到,就这样。”
夏奕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过来的?车呢?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宋子敬摇摇头:“多谢,不必。”
夏奕也不勉强。利落地开门上车,扬长而去。
名媛绅士云集的高级酒会,穿着笔挺燕尾服的服务生穿梭在各类华服美食之间,忙碌不已,名媛们围着在谈笑,才俊们在忙着交际应酬,大家纷纷举杯,谈笑声不绝于耳。
女士甲:你知道么,贺东秦昨天回来了。
女士乙:是么,他去哪里了?
甲:你还不知道呀,贺氏上次不是出了一个挺大的篓子嘛,听说是被人陷害了,人飞到美国解决问题去了,这个圈子可小的很,有点风吹草动的,大家都知道,本来,好多人等着看贺氏笑话来着的,现在百搭了。
乙:话说回来,贺东秦除了性子不大好,可是也算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可惜呀,到底娶了从前谭家的女儿。
甲:谭家的女儿怎么了,不娶谭家的女儿,难道娶你?
乙:你再胡说!你再胡说!
甲:你说,他今天来不来,这可是陆家举行的酒会,他怎么着也得卖陆家一个薄面。
乙:不知道,不过,我还真挺希望他来的,真人我见过一次,还挺帅的。
甲:是啊,事业成功长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