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只手制着。脉上搭着男子温热的手指,腕背被男子的折扇死死压着。再无半点可逃脱挣扎的机会。
心底慌乱着。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着男子脸色慢慢沉下来。
那双眼睛微微眯起,斜斜勾起的唇角,似一抹淡淡的笑,温润的声音,似暖春的和风,迤逦勾人,“好,真好。”
我心下一紧。
按着脉门的手指微微一松,我立即迅速收手。
我动作快,对方动作更快,空气中转力的折扇用力一打。
“啪、啪、啪——”
连着三下,招招用力,毫不留情。
我后退几步,捂着红肿的手背,拧着眉,“痛!”
“痛了活该!你欠打!”
南宫汲花走下了塌,眼眸中的深沉凝聚成乌云,他自上而下审视着我,“多久没吃药了?”
手背疼得烧热烧热的,我后退一小步,连着声音也弱了下来,“……三、四天。”
男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嘴角勾着,重复着我的话:“三、四天?”
我头皮一麻,小心觑他,“嗯……或者,是……五天?”
他上前一步,唇边带笑,“五天?”
这笑让我浑身一个激灵,映着头皮脱口而出,“七、八天!”
“哦,七、八天。”这回,笑意更甚,凤目微挑,面容fēng_liú迷人,眸光却异常地静睿清冷。
我尝试着解释:“之前清儿失踪,我担心不过,所以……”
“所以连喝药也没了心情,干脆不喝?”他冷冷看我,目里含刃,“你若想死,没人拦你!白绫、鸩酒、匕首、千中死法我都能为你想出来!还能顺带给你弄副棺材,弄到他上官堡祖坟里去!”
我浑身一震,没料到他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更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我担心我的儿子这有错?”
“四年都没管过他,现在就又担心了?”
一针见血。
我愣在原地,这份指责,已经不是一两个人对我说过了。
往日的酸涩苦楚一齐涌上。嘴角微牵,下意识的轻轻拉了拉他的袖脚,“二哥,我……”
那目光清冷幽静,瞥过袖脚的牵扯,最后落在在我的脸上,审视良久后,他摇摇头,语速换缓:“不是故意要说你什么,从小我就告诉过你,做任何事,首先都得想想后果。”
“我只是担心……”这话,说出来竟有几分哽咽。
他叹了口气,“关心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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