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官清,今年四岁,母亲说我是五岁(虚岁),父亲说我是四岁半。作者嫌字多了麻烦,本文默认是四岁。
(作者:咳,小朋友,好不容易这么大一个版面都给你,就不能弄一个好一点的开场白?)
我从记事开始就知道我与弟弟不同。
我是父亲的嫡子,弟弟却只是庶出。出生注定了一切,吃穿用度,连生活方式都不一样。
我一人可以独住府里最好最大的东苑,弟弟和他的母亲却只能在那稍小的西苑里住着。每每堡中进了新的东西,父亲也总叫我先来挑选,剩下的再给西苑送去。
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父亲的正室妻子。
我身边只有一个婢女苡翠,她是我母亲离家之前为我留下来的。
除了她和父亲,府里其他人从不在我面前谈论我母亲的事。
却总有那种闲言碎语从各处传来,有人说,我的母亲是个歹毒的女人,与父亲新婚不过两月就害死了我的爷爷。
有人说,我的母亲嫉妒成性,见府里冷氏有了身孕,便处心积虑要去算计。
还有人说,母亲之所以离家,是因为她谋害冷氏及冷氏刚出生的孩子,被父亲撞见。怕父亲怪罪才抛下我逃了家。
苡翠说,我的母亲是个极漂亮的女子,抚得一手好琴。
父亲说,我的母亲身上有寒症,需得在娘家好好疗养。
母亲的娘家我是知道的,地势在北的殇清宫内。苡翠说,殇清宫是母亲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我曾问为什么会可怕?苡翠只是敷衍告诉我,你见过谁家的宗室是用冰砌起来的?然后,再无后话。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什么样的病症要在一个地方疗养四年?姑父华景疏是江湖默认的神医,每每见了我,总是叹气摇头。若只是养病,为什么逢年过节都不回来看看?为什么父亲也不去看她?
我的弟弟只比我小一个多月,父亲待我总是和待弟弟不同。
父亲很少对我笑,若不是见过父亲抱着弟弟笑得开怀,我还会怀疑父亲是不会笑的,从记事起,父亲就从没有抱过我。
父亲待我很严厉,每每犯错,总会苛责。
同样都是父亲的儿子,可是区别却很明显。
白天,习武。我们在烈日底下扎马步,弟弟练到一半坚持不住,同父亲只会一声便到树荫底下玩蚯蚓;当我坚持不住身子微微动一动时,父亲却是冷眼看我,加罚扎马步的时间。
晚上,读书。弟弟翻书到一半就沉沉睡去,我若微一合眼,不幸被偶来寻看的父亲见了,戒尺就会直接打在我面前的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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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清儿番外~~~话说,有木有被这章的标题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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