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稍微考虑一番,点头道:“可以,而且可以再招一个坐堂的大夫。若大的尚德堂不能只有我一人坐堂,万一有个急诊而我又恰好不在,耽误了病情可就麻烦了。这事就劳烦静姐张罗,至于待遇方面咱们都好说,咱们也不缺那两钱。”
现在时间才七点一刻,又是周日,看病的人很少在这个时间段里过来的。不过萧兵倒是早早起来,他近期的生活习惯已经成了规律,每天早上定时起床练功,这会儿已经将晨课做完,拿着毛巾轻拭脸上的汗珠走过来问道:“大山走了?”
张晓凡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萧兵拉过椅子坐下,自顾自地沏了杯茶,说道:“从你搬出老宅子后,每天早上我们都是一块儿练功,今早他并没有来,我想应该是走了。”
张晓凡把桌上的病历和零碎的东西归置清楚,冲萧兵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小院中的石桌旁坐下。他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没有丝毫的隐瞒。
萧兵颔首说道:“他是条汉子,做事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可惜啊,像这种人的结局往往不都如意,不是死在敌人手里,就是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特别是庞大的杀手组织,他们绝不会轻易的让人活着离开。”
张晓凡眉头紧皱,问道:“没有例外?”
“世界上的事没有绝对,大山要是想全身而退怕是很难,他得搞定自己组织派来的杀手,或是让组织相信自己已经死亡,否则下场不言而喻。”萧兵喝了口茶口润润喉,说道:“具体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佣兵和杀手不是一路人,只是打道的时候听人谈起过。”
张晓凡想到杨大山临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或许他自己也猜测到结局,做出的反抗也是把时间向后退延,至于可以逃到什么时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当然,以一人之力对抗杀手组织,疑是以卵击石,现实生活中的蓝波毕竟少得可怜。
萧兵忽然记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你准备一下,两天后咱们去大澳一趟,你那笔钱已经敲定,必须走个过场。”
张晓凡说道:“这笔钱经过操作应该没有问题吧?有消息透露上面有人调查我的资金来源,目前我手头上的资金经得起敲,可不想在这上面出什么岔子。”
“上场打球,你就得相信裁判,他们从事这项工作将近半个世纪,专业性毋庸置疑。咱们只要到大澳呆上一天,到安排好的地方吃喝玩乐,临后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把所有的明细交代清楚,你也不用怕有人查你,因为所有的收入都可以调查的到,而且还是合法的收入。其实去大澳玩玩也不错,除了拉斯维加斯,也就是这儿可以找到些纸醉金迷,挥金如土的感觉。”[
张晓凡苦笑道:“昨天刚花了三百万,银行里的存款只够咱们俩的机票往返钱,就连住宿和吃饭都得你来买单。所以,千万别和我说挥金如土。”
张晓凡觉得有些奇怪,最近发生的事情有意意的都和“赌”有所关联,论是蛇哥那边的“月光号”赌船,还是许有发这个烂赌痞,就连自己都要去赌场转上一圈。难道说命运给自己开了个玩笑,让几乎对赌从不敢兴趣的人非得钻进这个销金窟中娱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