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点了点头,拉过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挥手道:“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外的阳光照射到房间里,将刘若姗孤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她缓缓地向外走去,显得是那么的助。她不知道,为什么许久没见的父亲还是当年的模样,这些天来前前后后帮他还的赌债有三十多万,而且还拿了二十万现金给父亲。
钱对于现在的许若姗并不是什么大事,这几十万还是能够负担的起的。但她的心里真的很难受,痛恨许有发的死性不改,痛恨母亲在临死的时候还依然念念不忘这个男人,难道说那么多年的任劳任怨换回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许若姗双目空洞望着前方,视线早就模糊不清,隐约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她抬起头来见到张晓凡,那绝望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溃堤,扑到他的怀中狠狠地抽噎着。
张晓凡搂着她的娇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一句简单的话,却是那么的坚信不移,许若姗心里的防线终于垮下,昏倒在张晓凡的怀里。
许有发和海哥都瞪大了眼睛望向来人,不同的是前者有些茫然,后者却是有些敬畏。
海哥是认识张晓凡的,就在马延芳被荆永高绑走的时候,就是他做的内应。后来听说二哥跑路,芳姐没事,蛇哥做上了滨海区老大的位置,一个个腰包鼓鼓囊囊的,唯独荆家满门死绝。他心里清楚的很,这是张晓凡做下的圈套,目的就是玩死姓荆的全家,再图谋帝豪的产业。
海哥很机灵,他没有声张半句,也没有再找过许三德,拿着钱消失的影踪,音信全。
张晓凡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单手托着许若姗走了进去,先将她平放在床上,扭头冲海哥说道:“你应该庆幸没有对她做什么手脚。”
他额上的冷汗不迭地滚落,不迭地点头道:“张哥,这可能是误会,我不知道她是您朋友。”
张晓凡阴沉着脸望着海哥的眼睛说道:“我这个脾气很怪,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听了个大概,现在我想问一句,许有发是不是出了千?”
海哥心里不停地打鼓,他怕说了实话没有好果子吃,但说假话又明显是在讹人,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张哥,可能是手下的弟兄瞧花了眼,阿发时来运转也说不定……”
张晓凡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看向许有发。他认识许若姗的时候,这家伙早就已经丢下妻女跑路,所以张晓凡也没有见过他的面。但从现在看来,许有发头花白,脸色憔悴,胡子拉渣的瘦得几乎不成人形。[
家里四周破旧不堪,连个象样的家电都没有,就连床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
张晓凡皱着眉头问道:“你是姗姗的父亲许有发?”
许有发不是傻子,他知道来人就是女儿口中的男朋友,他知道女儿现在傍上了有钱的大款,丰衣足食不在话下。而且,看海哥的架势应该很怕张晓凡才对,要不双方早就掐上了。
许有发眼珠子一转,掐媚地笑道:“我就是许有发,也是小姗的父亲。你一定是她男朋友吧,那你得好好教训下这几个家伙,他们冤枉我出千,还把我打成这副模样,要不是小姗回来的早,我就得被他们打死……”
边上的那两个打手看不过眼了,他们还没见过像许有发这样的极品角色。其中拿砍刀的举刀就想往他身上劈,却被海哥喝住。
许有发吓得躲在张晓凡的身后,指着对方说道:“你看看,他们现在还想砍人!你一定要好好帮我教训他们,平时我没少受他们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