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可心已经在张晓凡的救治下清醒过来,她却对失踪之前的记忆已经一片空白,唯独是对马氏的毒骂与殴打记忆犹新,刚醒来就哭得梨花带雨,让顾家二老不迭抹泪相陪。
这次的事情对老俩口触动很大,俗话说人老成精,见过的世面也非等闲之人可以比的,顾可心这次压根就没病,而是着了邪,要不是张晓凡和刘叔连夜把她救了回来,怕是这个孙女得在床上躺一辈子。
在张晓凡的劝解和提醒下,三人连夜离开了东海,回到老家休息一阵,也好避避风头。
刘叔和史家哥俩先回了家,他们实在累得够呛,就连刘叔这么硬朗的身子骨都挻不住多久,脸色苍白如纸,遭了老鼻子的罪。好在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用他的话来说这个劫算是应承了过去,今后的路平平安安的再起伏。
不过,就当诸事安排妥当,张晓凡打算夜潜女生宿舍的时候,东大又发生了意外。[
凌晨一点多钟,女生宿舍门外停满了车辆,警车的红蓝警灯把周围的一切照得宛如白昼,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许多女生都穿着睡衣围成一团低声交谈,还有些人不住地抹泪哭泣。
当张晓凡把车停下之后,就见到刘筱雨跑到车旁好奇地问道:“晓凡,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我姐他们的吗?”
“谁没事来找他们。”张晓凡见到这倒霉丫头心情就好不到哪里去,指着那些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有人口失踪?”
刘筱雨倒是乖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失踪,而是自杀了,死者是大一的新生施妮。”
“是她!”张晓凡心中暗暗自责,要是能早一步到来或许就能在对方出手之前将其劫下,说不定可以知道谁是那个神秘的脸谱道人,也可以捥救一条花季少女的生命。想到这儿,他摇头轻叹:“又是一个汪明浩,被人利用完了灭口……”
刘筱雨听他嘴里嘀咕着,好奇问道:“什么灭口,你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张晓凡轻笑道:“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反正有你们警方办案,我一个普通市民就不插手了。”他冲刘筱雨摆了摆手,打着方向旁倒车准备离开。
谁知在一旁了解情况的刘若男见到张晓凡的车,便快步跑来,口中喊道:“等等!”她三步并成两步上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问道:“施妮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张晓凡若不是看在跟她相熟的份上,早就放下脸来喝斥一番,这娘们的尽把屎盆子往他脑门上扣,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荆老四的事情是他做下的不假,局内人都猜测得到,但施妮的事压根就与他关,只是找她了解情况而以。
张晓凡冷脸来看着她,眼睛里不时闪过寒芒,刘若男觉得像是被一只激怒的野兽盯着,随时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是开口之前最好先经过大脑思考再提出质疑,别试途激怒我,否则后果是你法想像的。”张晓凡横过身子将车门打开,冷声道:“现在给我下去,别惹我发火。”
刘若男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娇喝道:“张晓凡,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而以,用得着这样咄咄逼人!”她把手中的记录本往仪表盘上一摔,喊道:“不到十天的时间,东大已经发生了两条人命大案,失踪了十余个学生,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你难道就动于衷,置那些少女于不顾!”
张晓凡冷笑道:“在我的眼里人命比天还大,可是也比纸还薄。非洲国家每年要饿死成千上万人,他们的生命重要吗?当然,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很重要,但我却能为力,只能在网络上看着那些图片感慨。”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可以帮助我自己的病人,让他们摆脱病痛的折磨,不用再忍受着伤痛带来的苦楚,这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东大的女学生是很重要,那些人也的确应该去捥救,但我只是一个医生,你要我怎么去救?拿着冲锋枪去把那些犯罪份子全都突突了,这应该是你们警方做的事才对。所以,你没资格冲我大呼小叫的。”
他的话说得很不中听,但却很实在,听得方寒和刘若男脸上臊得厉害。张晓凡的职业是个医生,周围十里八乡的没有说过他的坏话,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收到的锦旗就有大半箱子,在治病救人的方面毋庸置疑。
然而,他们两人明知道荆永高是个十足的恶棍,却法将他绳之以法,还得仰仗对方“自杀”才能结案;明知荆四走私国宝也没有证据起诉对方,其中利益牵涉太广,阻力实在太过庞大,查起案来困难重重,也只有等到荆四身死魂消才在他家里搜出罪证。
而今,东大校园放假在即,眼看着案情进展不顺,他们只能干瞪眼着急,手中掌握的线索全都是些足轻重的东西,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也只能依靠张晓凡知道的情况来理案情。谁知会在这里碰上个大钉子,驳得她们体完肤,脸上臊得像个猴屁股。
不知什么时候,方寒也站在了车旁,将他们的争论听得一字不差,就在当初在尚德堂接手马世龙的时候一样力反驳。
方寒轻咳一声,走上前说道:“我承认,这个案子比想象中的要杂复许多,也不像以往的案件那般轻易侦破。”他把手中的数码相机递给对方,说道:“施妮在临死之前曾经在宿舍中尖叫,并且不住求饶,同宿舍的人也都被她的怪异举动惊醒。没过几分钟,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