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晓凡倒是留上了心眼,笑道:“怎么,周老板也对古玩感兴趣?”
周明轩摆手道:“像我们这些人哪会懂得什么古玩啊,你要是问我哪件材料是多少规格,干什么用的,我倒是可以立刻答得上来。但我是问我古玩这些东西,那可就两眼一摸黑,抓瞎了。”
张晓堂轻咳一声,上前一步说道:“老周,论起古玩这项手艺,我倒是能帮你掌上两眼。”
“哦!”周明轩微感诧异,问道:“你对这行挻熟?哪真是赶巧了,我想挑上两件东西送礼,又不知道该买什么好。这不,刚到古街这里便见到这些玩意,贵倒是不贵,就是有些看不懂,怕买到假货。”他这话说得挻实在,但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卖瓷器的摊主不乐意了,起身说道:“老板,你这话我有些不爱听。怎么着,自己看不懂就说我的货是假的,哪有这个道理!”
周明轩原先的时候也没接触过这一行,闻言微恼道:“小兄弟,我可没有这么说,他们是我的朋友,帮我分辨一下真假这不碍着你什么事儿吧?”
“嘿,你这人耍懒啊,明明刚才说我的货是假的,这会儿又来了个分辨真假,你当我好欺负的不成!”摊主佯装气急败坏地说道。他这一招呼,边上几个摊主都围了上来,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周明轩常年在工地上办事,要比人多他手底下有着二三十号人,根本不怵对方这三四个家伙,可做生意的是求财,不是找事,也报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说道:“刚才也是我口快说急了话,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几位多多包涵。”
摊主见到他服了软,便指着脚下的这件梅瓶说道:“咱们刚才都谈好了价,你拿五千出来东西归你了。”
这时,张晓堂拉了一下周明轩,凑上前去压低声音说道:“兄弟,大家都是跑堂子过路的,给个面子如何?”
摊主闻言一怔,没想到在这里还遇见了本家,眼珠子一转,说道:“梁子架上了,怎么着也得听个响吧?”
张晓堂见对方有些贪得厌,皱眉道:“你这货都新得很,咱们要是把话给说破了,怕是都占不了什么便宜。你可别告诉我这古街管理处里也有你的人。”
摊主一听这话,便知道今天没有什么希望了,现在市里风声挻紧的,到处都在打黑,事情闹大还真没有什么好处。别看管理处的那帮家伙收钱的时候挻痛快的,但是咬人的时候照样下得去手,半点不含糊。他见到张晓堂衣着打扮都不是个普通人,脖子上的金链子都有几两重,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
他脸色一变,笑呵呵地说道:“兄弟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咱再不上道可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你把人领走便是,但我奉劝一句,这条街上的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以后门把子可得守严实了,小心祸从口出。”
张晓堂拱手称谢,拉着周明轩转身离去。
待走出几步之后,周明轩才说道:“刚才的事还多亏了你解围,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他又好奇的问道:“对了,刚才你们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
张晓堂心说,你要是听得懂才有鬼了;他又不能明说自己讲得都是黑话,那摊主看样子也在中州一带混过,门清的很。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这些都是行里的话,咱们不提这些。老周,你刚才说要买几样东西送人,不知道要怎么样的货?”
周明轩倒是所谓,只要东西不假就行,送得是个心意,总不能拿件赝品登门拜访吧。“我也不瞒老弟,其实我到东海的时候受了点委屈,意外的被别人拉了一把,今天赶巧知道对方的住处,便想找件东西递上去,也好还个人情。”
张晓堂倒是会心一笑,问道:“对方的来头大不大?”
周明轩向四周瞧了瞧,压低声音说道:“挻大的,东海这里的政法委书记,刘延贵,也是咱们中州人。”
“啊!”张晓堂惊呼一声,说道:“老哥这是福星高照啊,按他的名头怎么着也得送份厚礼才是,你跑到地摊买些小玩意儿递上去,也不怕被人给摔了!”
周明轩呵呵一笑道:“看来你没有接触过刘书记这号人物,他这官做的有些不一样,你要是真拿几万块钱的东西求他办事,他会把你拒之门外,连话都不让多说一句。”
张晓堂琢磨着是不是这个刘书记胃口太大,几万块的东西瞧不上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刘黑面的传闻在中州不是第一次听过,他还真是说的出做得到。[
“怎么样,如果有空的话帮我选件东西,价钱不能太高了,但也不能拿不出手,最好是那种特别的东西。”
张晓堂见周明轩满脸迫切的望着自己,若是不帮忙也说不过去。在中州的时候,周明轩明里暗里给了他不少的好处,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有近百万,两人之间也结下较为深厚的友谊。于公于私,周明轩这个忙张晓堂必须得帮,而且还要把他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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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你这个事我接下了,咱们现在便去转上一圈,看看古街上有什么东西能满足你的要求。”张晓堂说道:“实在不行的话,我打电话让中州那边邮过来一件,包教你满意便是。”
周明轩闻言大喜,笑道:“那老哥可就麻烦你了,要不是刘书记这个廉洁奉公,我也用不着这么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