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摇了摇头,说道:“不疼,就是有些凉凉的。”
张晓凡皱眉想了想,起身解释道:“大姐,我是个医生,您儿子的病或许有些蹊跷,我想帮他检查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老板娘大喜,忙不迭点头道:“当然方便……”她神色间有些尴尬,说道:“只是这吃饭的点,帮虎子瞧病会不会有什么妨碍?”
张晓凡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饭随时都可以吃,这病可拖不得。”说完,便把虎子抱到椅子上坐着,自己则是动手帮他把鞋袜除去,待看清了他的伤势时,顿时瞪圆了眼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虎子的脚面上乌青一片,肿得像馒头般大小,与左脚比起来几乎有两倍那么大。脚弯处也是浮肿而起,青紫色的淤血凝结在内,没有丝毫的消退迹象。最让人骇然的是,脚底的淤青之色宛如一张狰狞扭曲的鬼面,青面、獠牙、乱发等等若隐若现,与之前见过的病况大不相同。[
老板娘关切的问道:“大夫,我儿子的脚不要紧吧?”
张晓凡眉头轻皱,这个病说不要紧也不要紧,说棘手也是正确,关键是这玩意透着股邪乎劲头。
他正要开口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两个男子,见到张晓凡他们的时候便问道:“秀兰,店里来客人了?”
老板娘见到丈夫回来,忙起身迎上说人,中午在咱们店里吃饭。这位小伙子刚好是医生,说虎子脚有些奇怪,正在想办法解决呢。”
吴明见到张晓凡高壮的身材,心里有些犯嘀咕,这医生怎么长得这么高大,像是打手多过于大夫。又见他关切自己儿子的病情,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对妻子说道:“你先去厨房里忙着,小军正好回老家,路上被我给堵了,呵呵……”
“小军,你是小军!哎呀,都长这么大了,要是你叔不说,婶子都不敢认了!”老娘板见到另外一位青年,正是自己的远房侄子吴军,满脸堆笑道:“怎么样,在医院实习期过了吧,现在转正了没有?”
吴军刚走进饭馆的时候目光便落在了宁美怡身上,见她绝美的容颜,娇好的身材,再加上幽雅的气质,立刻便被她给迷住了。
“小军,小军……”
“啊?婶,你喊我?”吴军楞神中被老板娘给拍了一下,这才缓过劲来,问道:“什么事?”
吴明瞅了瞅宁美怡,便知道这个侄儿心里面在想什么,刚才他自己也差点失态。“不急,咱们先坐,坐着慢慢聊。秀兰,快去把整桌好酒好菜来,我和小军喝上两杯。”
老板娘有些尴尬,拉了下自己的丈夫,轻声说道:“店里还有客人呢,怎么着也得把他们的菜上齐了再说。人家可是好心好意的帮虎子瞧病,可别怠慢了。”
吴明闻言稍显尴尬,说道:“你去忙你的事,把他们的菜先上也行,反正这会儿时间还早。”待把妻子入厨房里,转身才对张晓凡说道:“真不好意思,我这店里人手不够,全靠自己人忙活,稍微等等菜马上就上。”
宁美怡见他对张晓凡看病的事情闭口不提,便知道这吴明只认准了自己的侄儿,对张晓凡的医术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她抿嘴一笑,美目连眨,意外间把一旁的吴军迷得神魂颠倒。
张晓凡也知道对方的想法,自古就是医不叩门,道不轻传,哪有求着帮别人看病的道理。他微微一笑,摆手道:“没关系,我们来的时间并不长。”说完,便走到池子处洗手准备吃饭。
吴军见张晓凡离开,便有心在宁美怡面前卖弄一番,也好吸引她的注意。轻咳一声,问道:“这位朋友,你也是医生?不知道在哪个医院就职?”
正在洗手的张晓凡随口说道:“我是中医,目前来说正在失业状态。”
宁美怡捂嘴扑哧一笑,心想尚德堂的少东家说自己的失业状态,说出去怕让人给笑喷了。
吴军脸上浮现出不屑的表情,轻蔑一笑,说道:“原来是中医啊,我们村里的马大爷也是看中医的,平时头疼脑热的也还行,但我认为像小感冒这些病不要吃药自然会好,只要多喝水就行。马大爷看个感冒得花上五六天的时间,我在念书的时候生病从来不吃药,多喝开水多卧床休息,也只要五六天就好,省下了钱又不用吃那些苦臭的中药。”
张晓凡冷笑一声,也不接话,没必要和这种人争辩什么,纯属浪费口舌。[
吴军见他偃旗息鼓,宁美怡又含笑望着自己,脸色顿时红润起来,大声问道:“叔,虎子这脚是怎么了,好像伤的挻重,该不会是被钝器给砸伤的吧?”
“不是,是孩子在玩耍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当时,他们几个孩子在庙墙上玩,跳下的时候被石头给掂了一下;起初还没有什么感觉,没想到回到家里便说脚疼,我和你婶问清了原委,便拿童子尿泡香菇给他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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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明听到这里,打断道:“叔,不是我说你,虎子这种情况应该上医院去检查,不能按照老一套办法来试。那些什么童子尿都是骗人的把戏,根本不科学,这要是耽误了病情可不得了。”
“啊,可是咱们以前……”
“以前是以前,那时候咱们村里懂医术的人不多,尽找些土郎中和偏方治病,没把人医死算是命大的。”吴军了鼻梁上的金框眼睛,瞥了宁美怡一眼,颇为自信地说道:“我在东海医大的时候见过不少的病人,有不少都是自己逞能吃偏方能够治病的,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