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凡动作很快,洗澡更衣没用到几分钟的时间便穿戴整齐,跟李艳两人说了一声,就和张晓堂下楼走去。
走到楼下的时侯,扭头左右看了看,诧异地问道:“你的车在哪里,怎么没见着?”
“停在丽珠酒店了,我没开出来。”
“为什么?你不是把那辆新车当成宝贝,恨不得把家都安在上面,怎么舍得放在酒店里面睡觉?”
张晓堂挠了挠头,吭哧半天说道:“这不是被陈言芳给榨干了吗,两腿走路都打着摆子,开车还不得走八字啊。”[
“瞧你那副熊样,一个骚娘们都能整成这副德行。”张晓凡没好气的说道:“我也要到丽珠酒店办事,咱们顺道一起过去。”
丽珠酒店十六楼的商务套房里,蛇哥抱着一杯威士忌,双目神的仰望天花板,心情极度低落。
中州医院里的那些小子由于持械伤人,已经被警方立案调查,东海那边论花费多大的力气中州这里都不肯善罢甘休,最终还是给张晓凡打了电话,同意不追究这些青皮的责任,那边才能使得上力气。但是,蛇哥现在倒了霉,手底下的马仔一个个全他娘的在医院里面躺着,不是内伤就是骨折,最轻的也得躺一个多月,要是这时候回去非得让老大活劈了不可。他想来想去还是在中州再待上一段时间,等手下伤势好得七七八八再回东海。
相对比较起来,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最关键是他的命根子出现了危机。
自从上回他被香儿惊吓过之后,心理上留下了可怕的阴影,只要见到漂亮女人那心里都有点发毛,干那事的时候必须开灯,而且头发长的女人坚决不要,只要短头发的假小子。丽珠酒店桑拿部的小妹都知道,十六楼里来了个心理变态的常住客,不喜欢见到长头发的女人,而且办事的时候必须把所有的灯全都打开,还不让人洗澡,更让她们觉得语的是,这变态佬凶猛发泄了两天,下面就开始微软起来,随后便一蹶不振,萎了。
蛇哥为了这个事把酒店房间都给砸了,惹得保安上楼找他麻烦,见到这厮眼眶深陷,神情萎靡的模样差点没把他赶出去。他现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头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肚子里没有任何饥饿的感觉,连口水都没有喝,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彻底废了,完全的绝望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张晓凡的影子来,这个被他冠以“恶魔”称号的男人,是他心灵中最恐怖的恶梦,那个“贞子”就是他的打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忽然,桌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声,蛇哥本不想接听的,管他是谁打来的,都和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万一要是那个恶魔打来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他慌忙起身,却没料到蹲在地上太久脚早就麻木了,“扑嗵”一声,一头磕在了椅子上,顿时鼻子歪了,眼泪和带血的鼻涕狂喷,心中的委屈劲一股脑儿上来,那眼泪都没停过,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要让东海道上的人知道这件事,非得乐死不可,道上有名的蛇哥居然会哭,而且还是嗷嗷大哭,这和小日本的首相是个同性恋一样疯狂。
蛇哥好歹也是扛把子,抓起身旁的帘一抹脸,鼻头上的酸劲差点没让他昏过去,使劲把眼睛睁开,发现真的是那个“恶魔”打来的电话。
“喂……”他瓮声瓮气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却不敢不接。
张晓凡听到对方的声音便感觉有点不太对头,皱眉问道:“你是哪位?”
“我、我是佘明,老、老大,有什么吩咐?”蛇哥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是佘明?你边上有没有外人?”
蛇哥下意识的左右瞧了瞧,回答道:“没有……”
“那你把门打开,我就在外头。”
蛇哥瞬间打了个冷颤,“恶魔”在门外,那不是“贞子”也过来了?
他脑袋里轰然炸开,战战兢兢地移步走到门口,几次想要伸手都没敢开门,心中一直担心被对方给暗算了。脑海里像是放映机里回放似的,上次打开房门的时候是自己老大的秘书,那个翘屁股大胸女郎——同时也是恶梦的开端。
张晓凡站在门外,特地让叶香儿进去看了一眼,得到的回答是啼笑皆非,蛇哥居然泪流满面,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呢。[
“你确定没有看错?”
叶香儿蹦着脚开心极了,两手放在背后,身子一摇一摆地说道:“奴婢不会看错的,他真是上回的那个坏人,现在他的模样可惨的呢,像是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可怜兮兮的。对了,他好像一直不敢开门,似乎是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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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凡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不知道这家伙是被谁打了一顿……香儿,房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就只有他一个人。”
张晓凡接着问道:“那房间里乱不乱,有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叶香儿嘟嘴想了想,点头道:“乱是乱的,东西都被摔碎了,地上都是碎片……”她嘴里形容的情况像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打砸过后留下的东西。
张晓凡左思右想都不太对劲,还是上前一步敲了敲门,沉声道:“是我,把门给我打开。”
蛇哥闻言浑身一抖,飞快的把门拉开,见到张晓凡冷冰冰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颤声道:“大、大哥,您来了……”
张晓凡举目环顾四周,客厅里的茶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