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平空出来一只手来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水,可怎么都抹不干净。于是便轻声说道:“哭什么呀?”
蔡雅芝自己用手抹了抹眼泪才止住流淌不住的感情。
张太平将她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端起碗吹了吹,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的嘴边:“乖,喝了这汤就好了。”
蔡雅芝红着脸看了看张太平,心里想到,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吃药还要人来哄。但是还是听话地喝了碗里的姜汤。梨花带雨、赛若桃花的脸颊,嗔怪的眼神,再加上因为生病的那种不胜娇弱,竟有一种病中西子般的风情。要不是她还在病中,张太平可能就化身成狼了。
粗犷的男人一旦温柔起来,虽然给人的感觉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毛手毛脚,但是却能特别感动人。
蔡雅芝现在就被感动的一塌糊涂,即使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也不愿闭上眼睛。
张太平却是将她轻轻放到在炕上,盖上被子。在她耳边说出了她这辈子听到的第一句情话。“睡吧,以后有的是时间,一辈子还嫌不够吗?”一个是第一次说情话,说的不是很高明但却自然;一个是这辈子第一次听情话,也听得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蔡雅芝将头向张太平怀里靠了靠,没有多久就进入了梦乡了。
第二天,张太平气来的时候,蔡雅芝还在熟睡,张太平看她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摸了摸额头温度也没有什么一样,反而感觉比以前的气色更好了。
张太平没有打扰她,轻身起来到后院山谷中练了一会儿拳。然后就拿起镰刀和?头还有铁锨向着赵老爷子的竹林走去。
这片竹林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了,林中的竹子参差不齐,地上也铺上了厚厚一层已经枯黄了的竹叶。老的竹子都有手臂粗了而细的有的才指头粗,掺杂在一起过于密集了。只是让张太平奇怪的是好些个老竹子枯死了,按说不应当的,这竹子看上来最多也就七八年,还没有到竹子的命限,但是却名模奇妙的枯死了。张太平不知道原因也懒得探寻了。
先是挖取了一些细小的嫩竹趁着大清早没人放入了空间中,栽种在那片规划出来栽种果树的地方上。等张太平给空间中挖取的细竹子够了,正准备挖取粗点的竹子时,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前面一根小腿粗的枯死竹根旁边有一个小洞,东边盘着一条小儿手臂粗的眼镜蛇,舍身盘起来,只有蛇头立起来正对着枯竹根底下的洞口,不断吐着信子。
张太平对蛇没有什么偏见,没有到一看见就想上前拍死的地步。所以没有惊扰这条蛇,而是站在蛇的背后十几米的地方远远观看着这条蛇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只老鼠从洞口中探出头来,也许是感应到了杀机或者莫名的危机,刚想要掉头往里面跑,突然从侧面闪电般冲出来一个蛇头一口将这只连反应过来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倒霉老鼠咬进了嘴里。
确切的说这并不是老鼠,而是竹鼠,以吃竹子为生,这里的老竹子之所以会莫名奇妙得枯死或许就是它们的杰作吧。
蛇将竹鼠咬住却并没有立即就吞下去,而是在不断地向竹鼠身体里注射毒液,直到竹鼠没有一点动静为止才将竹鼠放了下来。然后张大三角形的嘴巴,将整个竹鼠一点一点吞下去。它的嘴巴张开竟然要比身体大上两倍还有余,足够将竹鼠整个包裹住,但是脖子却是细的,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将竹鼠咽到了肚子中,张太平都担心这个肚子会不会被撑爆,神奇的是肚子只是鼓起一个比身体别的地方大两倍的包,看起来沉重异常,却没有限制这条蛇的活动更妄论撑爆了。
难怪人常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估计蛇类也是一个贪婪不足的种族,不管是它的身体能不能容纳得下都想吞到肚子里,如果不自量力了,往往就有被撑死的可能。
这条蛇吞完了竹鼠才施施然地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