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离开了,张光棍悲催的把门一顶,用几根粗绳先绑好,暂时用着,只等明天天亮,再找人来帮忙了。
回到齐老头的屋子里,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张可欣把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齐老头的照片也放在了骨灰盒前,前面摆着一个老旧的香炉,上面点了三支冥香。
“老师,你去哪儿了?”张可欣有气无力地靠在门板边。
“呵呵,问清楚一些情况。可欣,你先睡一觉,明天老师帮齐老头安排出葬!不许说不,就算是躺一下也好,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叶轩掏出抽出一根点了起来。
张可欣今天身心俱疲,再加上现在的时间也很晚了,叶轩语气又是那么坚定,张可欣便点点头,去齐老头的屋子里休息。
叶轩抽着烟,紫红色的光芒将他的脸色染得格外诡异,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响了五声,才被接了起来。
“是谁?”对方的声音很沙哑,看来已经睡了。
“魏强,我是叶轩!”
“叶轩?什么事儿?”魏大少语气有些不耐,显然他并不是很喜欢叶轩。
“没什么,跟你说一声,师傅...走了!我现在在老东镇子的老宅里。”叶轩点了点烟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被周家那几个畜生害死的。”
“师傅?!”魏大少一愣,忽的一下激动起来,“你是说齐老头?!”
“恩!”
魏大少沉静了几秒,冷声问道,“齐老头什么...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下午三点。”
“我给汪学武打电话,我们现在就回去!”魏大少的话语极为冷厉,好似连空气都带起一阵寒风一般。
“师傅要风光大葬,你们准备好足头,明天咱们准备让姓周的一家陪葬!”叶轩吸了一口气,同样是冰凉凉的声音。
“叶轩,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清楚我们的事儿?”
“魏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必问这么多。”叶轩淡淡答道,“记住,早晨十二点,老东镇子吉时祭天!”
魏强眉头紧皱,心里突然滋生一股奇怪的想法,这个叶轩难道是...
“好,我去安排!”
老东镇子的镇长有六个儿子。这六个人勾结当地警局,蛮横无礼,嚣张跋扈,见鸡抓鸡,见狗撵狗,天天一柄杀猪刀插在裤带上,肚子饿了随便逮上一家饭店吃喝,没有敢收钱,说句实话,在老东镇子,他们周家六兄弟就是霸王。
自从十六年前,“咣咣三人帮”离开老东镇子后,周家就成了老东镇子真正的霸主。前两年为了一包香烟,安乡巷的赖皮刘被周家大儿子捅成残疾,结果关了半个月,什么事都没有就放了出来。周家人愈发猖狂,几乎到了人人侧目的地步。
星期四的太阳很舒服,才早晨十点半,周家六兄弟在自家院子摆了张八仙桌,请三四个狐朋狗友一齐饮酒吃肉,桌上杯碗狼籍,划拳声不绝于耳。
“你输了,他妈的快把酒喝干净!”周老大指着划拳的输家周老三笑骂道。
周老三喝了几口酒说:“大哥,我看还是找人挖个坑把那齐老头埋了吧,咱们那灵堂摆在那里,被人说三道四戳脊梁骨,老爹生气咱们顶不住啊!”
周老大笑道:“我就是要把那个死鬼晾晾,让镇子的人看看违抗我们是什么下场!”
老东镇子镇长周成收从屋子出来,冷冷瞪了大儿子一眼:“每次都要我帮你揩屁股,你就不会用脑袋想想,打死人有多大麻烦?”
“这能有什么麻烦?我现在还不是坐得好好的喝酒?”周老大不服,“那齐老头都打到咱们家来了,能不反击么?以前看他挺厉害,没想到还禁不住咱们几脚踹的。”
“你这个白痴!其他人招惹也就算了,好端端的去偷齐老头家的牛干什么?哼,当我不知道,三儿,你就是想要了齐可欣那丫头!”周成收怒喝道。
“老爹,怕个啥?老三若真搞定了齐可欣,以后她家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么?哈哈...”周老大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老三,加油,大哥支持你!”
“哼,你们几个小子别忘记了,原来是谁总是跟齐老头待在一块的!那三个小子,都不是什么善良的角色,如果他们知道了齐老头被你们打死了,二十年前的惨案,还会再发生!”
二十年前?!周家六兄弟齐齐看着自己左手的两根断截,一时间,满院子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周老大把玻璃摔到地上,骂道:“那三个人去外地那么多年,早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哼,就是不死,敢回来我也叫他脱三层皮!”
在一边帮他们倒酒的两个小弟,不过才二十来岁的样子,看周家六兄弟都是那种又惧又恨的表情,奇怪问道:“老大,那三个小子是谁啊?”
“哼,倒你们的酒,不要乱问!”
忽然,很远的地方传来鞭炮声,周老二笑道:“哪个孙子又讨老婆,也不给兄弟献几个红包,小陈子,你去看看,等下让新娘下来敬个酒。”
周老大仔细一听,隐隐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连忙说:“不对,这是死人鼓的节奏,有谁家这几天死了人?”
周老三放下酒杯:“不就齐老头死了么。咱们镇子就那么大点,放个屁全城都能知道,咦,谁替他送葬?难道是齐可欣回来了?”
众人说话间,锣鼓声越来越近。
小陈脚步有些踉跄,找开小铁门向外一张,倒抽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