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么一瞬间的震惊,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面容柔和的哄着怀中的儿子,小泽眨了眨眼睛,然后从默默身上下来,任由默默牵着他上楼。
安焰震惊在原地一动不动,脑海被炸的嗡嗡作响,甚至优点反应不过来的感觉,茉歌的事情让大家都集中在了习家的公寓中,并未见到安陌跟绝爷。
大家都在,并无缺席,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不好看,就连一向小儿多动症的薄爵都乖巧得坐在柳姿身边不言一语。
安焰刚入坐,小绿就坐到他身边,问到,“当年默默离开的时候,你弄大了人家的肚子?安焰,不怪茉歌怪你,我现在都有点觉得你过分了。”
安焰没说话,也不准备为自己开脱,这件事,就是他做错了。
安焰内疚,疲惫,自责,看他临近崩溃的样子,小绿也没在说话,大厅一下子沉默起来,有时候沉默才是最大的悲伤,因为都不确定,因为都抱着希望,也踩在绝望上。
时间好似定格一般,没人说话,应该是没人敢打破这样的沉默,因为害怕一旦打破这样得沉默,再也没有了希望。
安陌跟绝爷去了希腊,因为茉歌在那边出事了,原因不明,只是,据说,茉歌没有了。
没有了,对于他们这样游走在刀剑口的人来说,是多么的没有希望,多么的残忍,特别是那三个子还是形容在亲人的身上。
没有了是什么意思,他们比谁都懂。
他们这代人,活的够久,不在乎死亡和消失,可是茉歌不一样,她才多大?她的人生才开始,不能这么残忍的。
而且她们的后代,大多是儿子,女儿就茉歌一个,大家都将她宠的无法无天,有求必应,在洪门,她横着走没关系,多大的是儿他们在后面顶着,可是茉歌从不给他们操心的机会,那孩子,永远懂事,虽然身份尊贵却从不看不起人。
她那么懂事,那么招人疼惜,她是绝爷安陌的命啊g护了这么多年,看着她牙牙学语,看着她蹒跚学步,看着她第一次聊爹地,绝爷该有多疼?
那种疼,怎么挺的过去?
柳姿闭了闭眼睛,抱紧身边的薄爵。手有些发抖。
薄爵握着柳姿的手,小声的说,“妈咪,爵儿冷,妈咪抱紧点。”
柳姿闻言心里百感交集,这个圈子里的孩子,心思敏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一点什么风头。
茉歌的事情随着绝爷一个电话宣告了无法挽留的结局,茉歌没有了,是事实。
绝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阴沉得吓人,他只说这件事大家都别管了,他自己解决。
终究是绝爷,没人敢反驳他。
大家散开,各怀心事。
三个月后,a市。
托尼一下飞机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默默和小泽,不知道给助理说了什么,助理拉着他的行李离开,他笑着上前,小泽一看到他两只眼睛都发亮了,挥着小手,“托尼爹地,帅哥在这里。”
他有些重,默默抱着他本来就吃力,他这么一手舞足蹈的,默默整个人都往后倒去,托尼吓了一跳,步伐不禁加大,走过去一把将小泽抱到自己怀中,另一只手则拦住默默的腰,“小泽小帅哥,你不能这么折腾你妈咪。”
小泽吐了吐舌头,笑到,“以后不敢了,默默妈咪对不起。”
默默摸了摸他的脑袋,笑到,“没关系。”
俨然一家三口的样子让机场周围的人不禁驻足关注,安焰至茉歌的事情之后一直往返意大利和a市之间,忙得焦头烂额,今早的航班抵达a市,却没想到看到这么一幕。
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只是有一种被深深欺骗和背叛的感受,一双眼睛似乎要结冰似得,锐利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
突然觉得眼睛刺疼,酸胀得难受。
不自觉的,步伐已经迈向默默那里;那么犀利的视线,就算默默没注意,托尼也早就注意到了,盯着安焰走过来的身影,他叹息。
他也不曾想过,事情就是这么巧得发生了。
默默转头,看着安焰忽然脸色苍白,拉着托尼就要离开,却被几步跨过来的安焰拦住去路。
他的目光专注的看着默默,话却是对一边的托尼说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
默默没说话,沉默的垂下头,她不想过多的去谈他们之间的事情,特别是对着安焰,想到安焰问出这种话的目的,默默倏然抬头,笑了笑说到,“小舅舅,踏上a市让你见到了我很抱歉,不过我很快就会离开了,不需要你来提醒。”
安焰呼吸一窒,好似一闷锤砸在自己的心脏上,砸的他措手不及,终是岁月太长,还是默默已然放下?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压抑着怒气,这次直接问的托尼。
托尼叹气,看着安焰也没有一点内疚的表情,老实说到,“三年前。”
“三年前?”安焰咀嚼着这几个字,突然面色一沉,倏然咆哮,“托尼,在我找她找的整个人都失去方向感的时候,你居然明知道她在哪里也闭口不谈?”
这种感觉就像硬生生的给了他一巴掌,安焰气的眼睛发红,拳头好像随时会挥到托尼脸上一样,小泽搂紧了托尼的脖子,两只清澈的大眼望着安焰,“默默妈咪,我们回家。”
这个叔叔好可怕!安焰浑身一震,侧脸看着托尼怀中的孩子,瞬间无力,嘲讽的笑容挂在嘴边,“托尼,好样的。”
“小舅舅,这是何必,我跟托尼你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