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沒等在后台,安陌什么时候发高烧的她也不知道,直到苏焕接到电话,眸子紧紧眯起,道了一句马上就來,拉着杰西卡冲出去,杰西卡怒,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有病啊!给老娘放手,你赶着投胎吗?”
“杰西卡,安陌高烧不退在后台,你怎么不在那里等着,绝爷要是知道,你```。”苏焕沒说下去,而是急道:“赶紧上车,愣着干什么。”
杰西卡这才木讷的上车,杰西卡和苏焕连夜将安陌送到医院,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是节目主持人希姐通知的,保密工作也到位。
到了医院也沒降下温度來,昏昏沉沉,高烧持续不退,医生也十分奇怪,为什么这人的温度降不下來,直到习夜绝的电话打來,苏焕才一一交代,将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因为他明白,绝爷下一句话会问什么。
果不其然,习夜绝的声音冷到极致,冰冷的说道:“杰西卡呢?”
“爷,杰西卡当时被我支开了,我守着安陌,却沒发现异常,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会```”
“绝爷,是我的疏忽,我擅自离开了安陌到公司拿文件,忽略了安陌。”杰西卡夺过苏焕手里的电话,打断了他的包揽,也不知道习夜绝在那边说了什么,杰西卡缓慢的合上了电话。
苏焕恼怒,一张俊脸变得苍白:“杰西卡,你在做什么。”
杰西卡斜着眸子看他,反问:“那么你又在做什么。”施舍感情,抱歉,她杰西卡还沒这么落魄:“苏焕,给不起就别亮出一点希望,否则就给全部。”
“我```”苏焕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垂下的眸子中一片愠色,阖了阖眼眸,侧身靠在一边的墙壁上,平复自己的心情,对,他给不起。
杰西卡在微笑,亦如每说这句话的时候,苏焕的反应决定的表情,一层不变,她坐在凳子上,双手合十,眼眸垂着盯着自己的脚尖:“苏焕,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是人嘛,总会累的。”
习夜绝和冷决匆匆而來,杰西卡站起身來,习夜绝什么也沒说,越过他们直接走进了病房,安陌安静的躺在床上,加湿的雾气温柔的拂过她的脸颊,她精致的脸蛋被烧得通红,嘴唇干裂,他打开门,带进一股冷风,迅速将门合上。
将自己三个下属留在了外面。
杰西卡摇了摇冷决的手臂:“绝爷很生气吧。”
“他沒怪你们,他在自责。”冷决摇头,解释,其实绝爷就语气不好了点,从來不讲自私人感情砸进他们之间,他能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不是打压下属得來的,也不是给下属下不來台得來的,他们服他,敬他,自有他们的道理。
杰西卡有点自责,靠在椅背上一语不发,冷决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别自责了,又不是你的错。”
再说,他们三个也很担心不是,所以根本沒必要自责。
到了后半夜,习夜绝才从房间出來,安陌的温度也褪去不少,看到他怀中的安陌,三人皆是一愣,苏焕最先反应过來:“绝爷,这是```”
“她说她要回家,冷决,去开车。”
“是。”
一路狂飙,连闯几个红灯,冷决依旧面不改色。
一到家习夜绝就将安陌抱回房间,很细心的将她放在床上,握着她略微冰凉的手,虽然凉,却很舒爽,紧接着伸手覆上她的额头,小心翼翼的给她盖上被子,退身出去。
不一会儿,习夜绝倒回來,手里多了一瓶医用酒精。
将她扶起來靠在怀中,在她的胸口、手心,脚心,后颈都涂上酒精,然后不轻不重摩擦,直到酒精挥发,如此反复做了几次,直到究竟用去了大半,他才将她放下,盖好被子,倾身靠在一边,缓慢的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垂下头看见依然昏迷的女人,妖孽的面容溢出一抹绚丽的微笑。
坐了一会儿,感觉到她的温度一直在下降,亲自给她量了量体温,这才起身离开。
三人还坐在客厅,杰西卡看着疲倦的习夜绝,低着头:“绝爷,我的失误。”
习夜绝睨着她,沒说话,大家以为他会发火,他缓缓來一句:“去睡吧,她沒事了。”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杰西卡还是无法释怀,直到第二天安陌自己能下來吃早餐,她一颗心才放下來,冷决跟着绝爷一早就出去,杰西卡给安陌做了小米粥,苏焕起得晚,也跟着她们一起吃,看着面前的小米粥,思绪倒是飘远起來。
杰西卡接了一个电话进來,看安陌只吃了一点,蹙眉:“安陌,多吃一点。”
“我现在还不饿,谁的电话,表情这么臭。”安陌笑道,接着问:“昨晚谁照顾我的。”
“绝爷。”杰西卡和苏焕异口同声的说道,安陌一愣,印象中,有那个男人的气息,真的是他么。
杰西卡说道:“安陌,绝爷照顾你直到凌晨,早上一早就出去了,昨晚根本沒怎么睡觉,绝爷对你很好。”
安陌抬着牛奶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慌乱,苏焕斜眼看她,那一抹惊慌失措倒是被他逮个正着,也许安陌这里,她是不信吧,即便这个回答是真的,她依旧不信。
安陌啊安陌,绝爷的感情,于你而言,就真的廉价至此。
苏焕莫名的觉得不爽,站起身说了句我吃饱了,转身离开,杰西卡盯着电话良久,这才抬头看向安陌:“安陌,你又沒有兴趣出唱片。”
“为什么这么问。”安陌诧异:“公司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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