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表情中流露出明显的同情,“您下来吃点早点吧,吃完早点您好把药吃了……”
凌思琳又是一愣,可随即便明白过来,尽管昨夜是她的第一次,可避孕的常识她还是一清二楚的。冷泽谦不可能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当然,她也决不能怀上他的孩子。
“还有……”
女人很是为难的说着,“大少爷吩咐……吩咐……”
“您怎么称呼?”
凌思琳突然的一问,让女人一愣,随即赶紧答道:“哦,您叫我刘嫂就行了。”
“刘嫂,你们家大少爷是怎么吩咐的,你就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就行了,不必为难。”
那刘嫂抿了抿唇,一咬牙道:“他说您不能再住这个房间,您以后……要住到东北角的仓库去……”
刘嫂终于一口气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凌思琳也终于现出了错愕的表情。
冷泽谦对凌家就有这么大的怨吗,就因为当初父亲接手了原属于木犁堂的军火生意?看来这个男人并不像他的外表给人展现的那样,是个心胸开阔光明磊落的男人。
凌思琳下楼,扫视了一眼这个建构与清园类似的别墅,发现这里的铺陈摆设很是低调雅致,与冷泽谦这个人的性格及其不符,她觉得或许这风格是他的父母所喜欢的,就像他爷爷的清园一样,始终也没变了一开始时的样子。
凌思琳洗漱完下楼,喝了牛奶,吃了面包,然后把刘嫂放在桌上的避孕药吃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避孕药是开了封的,已经被吃掉了好几粒了,这是他为所有来这里的女人备的还是别的女人落下的?总之,来过这里年轻女人绝不只她一个,凌思琳冷冷一嗤,这些都与她无关。
凌思琳正要起身,却突觉桌子下面有个软软的东西在蹭自己的小腿,低头一看,竟是只纯白长毛的小狗,此刻正睁着两只乌黑的大眼冲着她摇尾巴。
心中略喜,俯下身摩挲了几下它的小脑袋,将盘子里的一块面包喂给它,可那小狗嗅了嗅,却把头扭过一边不肯吃。
凌思琳蹙眉,难道是面包坏了?她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只觉一阵诱人的焦香扑鼻,要不是因为实在没胃口,她真想一口吞下肚去。
正自纳闷间,刘嫂开口笑道:“这哈利是大少爷的宝贝,比人还金贵,平时大鱼大肉吃惯了,这些素的它都不肯吃。”
凌思琳了然,对刘嫂扯出个笑来,心下却暗骂冷泽谦,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想当初她和夏莺刚离开孤儿院那会儿,连个馒头都是好的,哪里知道人家富人家的狗都要比她们吃的好。
凌思琳起身上楼,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一手拎着箱子,一手夹着床被子,和刘嫂一起出了别墅。
门外一片银装素裹,本来该是个明媚无暇的洁白世界,只可惜那冰雹却来无端作怪,一地的枯枝烂夜,破坏了原本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