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别这样好吗?此事早已诏告天界,绝不会有假!再说,我又何曾骗过你呢?”
“我不甘心,不甘心……下月十五大婚?莲仙?哈哈……却原来真的是我痴心错付!他为何这样对我?为何?”念瑶眼眸中凝着一股哀怨之气看着孤风月,“风月,我不甘心,你替我灭了他!灭了他……我念瑶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孤风月终于将她一把搂在怀里,抚着她散乱的发丝,低声说道:“瑶儿,看来当年你我都做错了,不该助他得了这六界至尊之位。本以为他做了天帝,定会好好待你,不曾想……悔之已晚,如今瑶儿可还对他有情?如若风月要反了他去,瑶儿可会心疼?”
念瑶抬头幽幽的望着他,嘴角一扯,冷冷笑道:“哈哈!情?经历了这么多,纵是有情也已干枯。如今瑶儿心中只有恨!瑶儿恨自己无能,更恨昊天无情……”
“既然昊天无情,便不值得瑶儿再为他伤心落泪!如今魔界蠢蠢欲动,仙魔一战一触即发。既然瑶儿也知那雪果儿心系寒云,不如咱们就去把这天帝这桩喜事给寒云带去如何?且看他昊天如何应对魔界的百万大军!怕到时莫说灭他,便是灭了整个天界也不在话下 ̄哈!”孤风月一阵狂笑,牵着念瑶飞速往天河去了。
北冥,魔界。
玄冰殿,寒云银色战甲裹身,青丝高高束起,剑眉轻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着殿中二人,半晌,才幽幽吐出一句:“不知,司命天君来我北冥有何要事?可是昊天遣你来的?”
念瑶早已被他盯得浑身发冷,在孤风月身侧颤抖不已。孤风月却依旧面色沉着,牵着她的手暗地为她渡过一些灵力,想来这北冥酷寒,她被削了神职,一身修为散的七七八八,此刻身子并不能抵御这样的酷寒,着实令人忧心。.
寒云似看出他的心思,便吩咐侍人将念瑶带去偏殿内室暖身。
孤风月见念瑶安顿妥当,方朝寒云俯身拱了拱手,道:“多谢魔尊,瑶儿体弱,却是受不得这酷寒。风月今日来此,并非受谁之之遣。着实是见雪儿姑娘在天界无人相助,实在可怜,便冒险特来告知魔尊,下月十五,那昊天便要强行与她行大婚之礼了!”
寒云昨日已得了消息,本欲遣人再探虚实,却不想今日这孤风月会突然跑来魔界通风报信,实在奇怪。
“天君此举,寒云实在不明!天君分明是昊天麾下最得力的大将,如何会因为雪儿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我魔界?”寒云起身下了御座,缓缓行至孤风月身前,冷冷的看着他。
孤风月知他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便只得将自己与念瑶之事一一相告。当然,省去了念瑶多次暗害雪果儿之事。
寒云何等聪明之人,从他二人一入北冥,便已遣人去迎。方才进得殿中,已认出念瑶,她当日在百花谷使冥香害雪儿未果,今日竟自己送上门来,便绝不会轻纵了她!
看这孤风月言语神情中对念瑶透着深深的情意,适才叫侍人送念瑶去偏殿暖身不过是为了安他的心罢了。如今,念瑶在手,还怕他不为我所用!
“既是如此,寒云便多谢天君冒死前来相告了!如今,天君有何打算呢?再回天界怕是不妥了吧?”寒云微微拱了拱手,说道。
孤风月见寒云已对他除却戒心,便也只好直言相告:“此番攻打天界,孤风月愿助尊上一臂之力!”
寒云虽不知他究竟有何居心,却依旧看得出来他真心想灭昊天替念瑶报仇,如此便足以。
只是大战之前,他必须先将雪儿救出才是……
冰玉宫,莲池。
午时已过,墨离尚未回来,雪果儿终于将那几个受天帝所托来送礼的仙娥打发走了,正兀自托着腮帮靠着栏杆出神。
师父去了大半日了,为何还不见回来?难道天帝不允,定要与她成亲?莫非师父与天帝起了争执?
真是急死人了,雪果儿眼眸中带着焦虑,身后有人慢慢朝她靠近,她竟一丁点也未察觉,只是忽觉眼前一黑,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唇,身子已落入那人怀中。
“唔……谁?”她挣扎着瞥了一眼身侧那人的衣角,一声闷喊。
“嘘……雪儿,是我!莫要惊慌!”这人声音听着颇为低沉,呼吸间带着淡淡的冷香,她此刻正斜歪在他宽厚的臂膀间由他带着往东厢房飞去。
是云哥哥么?
她身子放松,心里暗暗想着,只是如今天界把守甚严,他是如何进来的?
“吱呀”一声后,那人将她放在桌前,一挥手已将门关上了。
她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抬眼一看,眼前的人一身黑色锦袍,衣角处以及宽袖间隐隐能看出绣着几朵极为精致美艳的雪莲花,再往上看,邪恶俊美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此刻正脉脉含情的看着自己,不是她的云哥哥,又是何人。
“云哥哥……你怎么来了?”雪果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一步紧抱着他,声音听着竟带着哭腔,抬头往窗外瞅了瞅,“可有人发现?如今天界门禁如此森严,云哥哥如何进来的?还是元神出窍吗?”她不由得抬手抚了一下他的面颊,确是一如往昔般冰凉,分不出究竟是分身还是真身。
寒云伸手将她搂着,轻抚着她的发丝,心跳快而有力,终于找到她了。
自将孤风月与念瑶安置妥当后,便一刻也未耽误的往天界赶,颇费了些周折才从那些仙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