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将雪儿留下,孤便不追究你今日擅闯天界之罪校园全能高手!”一阵沉默之后,昊天的声音悠然响起。
寒云一阵冷笑过后,反将怀中的雪果儿搂得更紧了,言语中带着一丝轻蔑:“好一句擅闯天界之罪!昊天!你当真以为自己是这六界的主人?当真以为那些小仙称一声帝君,你便能当得起这六界至尊?哼!真是可笑!昊天啊昊天,你不过小小天河守将,仗着神族身份肆无忌惮,做出逆反弑君之事,如今还有脸面在此与我称君!”
昊天被寒云一阵奚落,眼神早已不耐,心头怒火中烧,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不过碍于雪儿尚在他手中,面上依旧未显出什么神情,只是淡淡说道:“孤不管你与雪儿有何渊源,只是雪儿如今既已拜入忘忧门下,便与你魔界无丝毫干系,你最好还是将她放了,否则……除非你有十足把握能胜了孤与墨离,并安然带着雪儿离开。不然便不要做斗兽之困,毫无意义!”
再看墨离此刻已从腰侧取出青竹笛,阵阵悠扬清婉的笛声将雪果儿从恍惚中生生拽回现实,一阵熟悉的冷香沁入心肺,抬眼一看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此人面貌俊美异常,乌黑的发被高高束起,剑眉下那双细长的桃花眼让人一望便似要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是他?魔尊寒云?六年前曾有一面之缘。自己怎会在他怀中?师父呢?分明听到了师父笛声?
她将头从寒云怀中挣出向外探去,却见师父一袭白衣似雪正在不远处幽幽吹着青竹笛。
“师父!”她唇瓣轻起,声音有些低哑。
墨离一怔,笛声戛然而止。
昊天也缓缓朝她走近。
寒云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常,低头看去,她已醒了。
气色红润,脉息平缓,已无大碍。
一瞬间,回忆汹涌来袭。
刹那间,他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流,热热融融,从心里弥散开去。
“雪儿!云哥哥来接你了!”他的声音极尽温润,眼神中充满柔情。
雪果儿从他怀中挣开,便要冲向墨离,纤白细手却被寒云紧紧握住,入耳地依旧是温润如水的声音:“雪儿,跟云哥哥走吧!”
雪果儿错愕的转过头,迎上一对温润的眸子,脆脆的说了一声:“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是谁?是谁?是谁?
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不认识你!不认识你!
……
她问我是谁?她不认识我?她分明就是雪儿!
分明就是那朵在昆仑谷底陪了我一万年的雪莲!不过分离十六载,她就已经将我忘了吗?
寒云心头猛的一酸,竟有些站不住,踉跄了一下,右手一松,缓缓转过了身子。
雪果儿见他松了手,飞身冲进墨离的怀中,顿时鼻间一酸,又有些暖暖的,这是自己依赖了六年的怀抱,很舒服,很温暖,抬手紧紧拽住墨离的衣襟,娇声道:“师父!果儿想你了!”
墨离微微一怔,却未曾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轻轻推开些,自己上前一步左手一挥布下一套银白色的结界,将她挡在其中。
双手抱拳,朝昊天施了一礼:“帝君,此乃臣与寒云私事。墨离斗胆请帝君暂避!”
昊天见雪果儿已无事,心内略松,只是如今妖魔祸乱人间,扰的六界秩序大乱,这魔尊今日既入了天界,怎可轻易放他离去?便厉声说道:“墨离!寒云逃出昆仑,纠集妖魔大军扰乱人间秩序,乃六界动荡之本,如今他擅闯天界,劫持雪儿,罪上加罪,怎可说是你与他的私事?四神将何在?”
“末将在!”青、白、赤、黑四道光芒自云间飞身而来,齐齐跪在昊天跟前道。这四人便是孤风月旗下最得力的四神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四人均着暗纹织锦神将服,青衣男子手持柄寒冰剑,面色苍白,却俊逸非常,一头红发高高束起,此人便是四神将之首:青龙,擅长术法冰之狂岚。
白衣男子手持一柄细长月牙白银匕首,一头白发迎风飘扬,眉眼处布满伤疤,样貌甚为可怖,此人便是白虎。
赤色衣衫便是朱雀,她乃火鸟,擅用火焰,心机深沉,在四神将中充当智囊一职。
着黑色神将服的乃擅长地术的玄武,为人木纳,只知研究五行术法,与天界众仙少有来往。
“四神将听令!魔尊寒云私自逃出昆仑,扰乱六界秩序,今日更擅闯天界欲绑架忘忧上神之徒。罪不可恕,且命尔等速速将其拿下!”昊天双手负在身后,只是冷冷的说道。
“是!”四神将领命,便纷纷祭出法器朝寒云逼去。
此刻墨离心中竟有一丝不忍,寒云入魔逆天虽不应该,却也不能眼见他命丧于此,毕竟当年是自己伤了果儿在先,如今她依旧灵识未复,灵力微薄,修行六年未有长进,自己亦是难辞其咎。
想他二人在昆仑谷底相守多年,若有一日果儿想起一切,不知会如何想我将她二人置于险地,只是……他已入魔,一心只想颠覆六界,我又怎能饶他?
此间寒云眼神冰冷,周身寒气袭人,身形竟微微有些透明,抬首连笑数声,并不理会冲上前来的四神将,只是淡淡的道:“雪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雪果儿此时正被墨离结界所挡,并未听见他的话语,只是见他眼神冰冷的望着自己,双唇微启,似在说些什么。
她细细的看了他半天,心内一股奇怪的情绪慢慢升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