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蓝奕一个人趴在课桌上无聊地吹着额头上细碎的刘海,今天她还是没有说服荭茗一起来上课,荭茗的理由是,今天有两节她最讨厌的化学课……
蓝奕简直拿她没有办法泪,惜琴。
“哟,蓝奕,你那个情人又没来啊?”
正当蓝奕叹着气的时候,一个很尖细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里,一听就知道是那个讨厌的人。蓝奕不自觉地捂住了耳朵,抬起头斜着面前这个说话的人。
站在蓝奕面前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头发覆盖到腰上,染着刺眼的玫瑰红。穿着黑色的蕾丝紧身低胸短袖,衬着一件和她头发颜色一样鲜艳的红色紧身牛仔裤。看起来很是妖娆。
她的打扮在大学里算是出位的了,特别是她几天换一次颜色的头发和脚上的总是超过10公分高的高跟鞋。
可是毕竟是自由的大学时代,学校也无权干涉。倒是她前卫的打扮和漂亮的脸蛋,让她成为了大一的系花,有很多的追求者。可是有不少人却认为荭茗才应该是大一的系花,荭茗美丽,清雅,有气质,而且成绩比她好得多,怎么说也比她要衬得起系花这名称吧?
对于什么系花不系花的,荭茗自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更是不想与别人争一些有的没的,但是她偏偏对于这些特别在意,总是动不动就找荭茗的麻烦。
蓝奕本来也支持荭茗不要参合什么系花的,但是这个她的傲慢的挑衅总是让蓝奕血气上涌,最可恨的是她居然散播谣言,说蓝奕和荭茗两人感情那么好,整天像胶水似的粘在一起,绝对有断背的嫌疑!
看着蓝奕不理不睬的样子,她有点怒了,又喊了一句:“怎么了怎么了?情人不在你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啊?”
蓝奕鄙视地看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神经病!”
“呦,生气啦?看看看,连骂人的话都说了出来,可见你有多心虚。”她把脸凑近蓝奕,在她耳边小声挑衅道。
蓝奕真的懒得和这种人计较,荭茗说过对付这种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搭理她!但这样又要被说心虚,于是灯泡一亮,有了个邪恶的想法。她有点蔫坏地在她凑近的脖子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说:“对啊,我不止心虚呢,还空虚呢,怎么样,你想陪我吗?”
她吓得倒退了一大步,蓝奕看着她整张脸绿得跟草地似的,心里忍不住发笑。她继续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还不停地眨巴:“这是怎么了潘尤同学?你胆子不是很大吗?不是很前卫吗?这都接受不了啊?”
潘尤的脸从绿叶变成了红花,蓝奕正坐等她发作的时候,只见她突然平静下来,用中指指着蓝奕摇了摇,咬着牙说:“你给老娘等着!”然后转身就走,走了不到几步又突然回过头,嘴角挂着妖精般的笑容说:“哦,对了,还有你那个情人,你最好保护好她。啊,其实你也保护不了她,因为你也自身难保了。”
蓝奕觉得眼前好像是站着一朵色彩艳丽得刺眼的巨大食人花,食人花的嘴巴一张一张地往外哗哗喷涌着毒液。
“我们等着呢!”蓝奕边说边假装打了个哈欠,为了看起来逼真一点,她还用手在嘴边挡了一下。没办法,虽然她一向自缢自己是演技派的,但打哈欠和打喷嚏这两个最简单的基本功,她总是做不好。
“装!你就继续装吧!”潘尤冷笑了一声,甩着她那刺眼的长发走出了教室。
天,又失败了!都怪我,没事装什么打哈欠嘛!蓝奕暗暗骂着自己。
“都走了,还不快过去。”
“咦,你们可真胆小,干嘛怕她呀?”
“切,你不胆小你干嘛不过去?刚才拼命挤在我俩后面的是谁呀?”
“哪有哪有?”
“还嘴硬……”
几个声音蓝奕越来越近,她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一定是麦粒、乐乐、伍巫三个活宝,蓝奕和荭茗给她们起了个灰常灰常吉祥的外号:吉祥三宝。
她们当时听到这个外号的时候,极度不满意,说是土到掉渣,乐乐说她这一年听那个吉祥三宝组合唱那首吉祥三宝,听得都快得神经衰弱了……
蓝奕说要不叫三朵奇葩?她们听后直接晕倒……
在这个班上,除了荭茗之外,蓝奕最喜欢的就是她们三个了。
麦粒关于青春痘的壮举让她在班里也算半个名人了。
乐乐姓乐,单名一个乐字,她的性格和她的名字差不多,整个就是一个开心果,她是个地道的四川辣妹子,是她们几个中唯一一个外地来上海读大学的女孩子。
四川女孩的话特别多,而且悄悄话没完没了,吵起架来更是滔滔雄辩,这一点,蓝奕她们也是在一次她和一个女生吵架中见识到的,男生们简直都成了听筒。
乐乐有个男朋友,也是四川人,他们拍拖时经常像是在麻辣烫小摊前摆龙门阵,说话的温度比炉火还旺,有好几次蓝奕他们都以为是在吵架呢。伍巫说,别的情侣说话都恨不得只在对方的耳根边说,不然怎么叫情话呢,你们倒好,说句情话都要跟全世界分享似的。
乐乐就瞪着她那双单眼皮的小眼睛看着伍巫说,你管不着,管不着,管不着……
她也算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生了,可是,她却偏偏很怕潘尤那个恶女,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说她一见到潘尤那双大得仿佛能慑人心魄的眼睛就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而且她还用一个相当不可思议的词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