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各国重臣的议论与打量,末席上的她脸色没有半点急促窘迫,淡定从容,不卑不亢,那双亮如辰星的眸子,闪烁着比夜明珠还要耀眼的璀璨光芒,唇角绝美的笑容却是清冷如寒风。
潋滟风华,这四个字是自己当时所能想到的最适合她的描述。潋滟兮然,风华天下。
面对众使臣的刁难,她从容不迫,笑迎挑战,无论是自诩才艺过人的千金,还是老奸巨猾的使臣,她在化解他们刁难之时,更是让对方丢了脸面,憋满郁气。
一曲“红雀迎朝”,让她名动天下,也让她借孔雀暗喻自己,那一天,是他心情最为变化多端的一天,却也是让他最为轻松的一天。
“原来沐姑娘的舞,才是天下第一,沐姑娘还真是深藏不露。”
“颜相错了,子乔并非深藏不露,子乔仅只会这一曲舞蹈,只是刚才的舞曲,名为‘孔雀迎朝’,跳这一曲舞,该以红衣相衬,不然就体现不出那样的意境,而今日颜相一袭红衣,子乔担心穿着红衣跳了这‘孔雀迎朝’,别人再看着颜相的时候,会把颜相错当成孔雀,所以子乔才没有表演,颜相放心,子乔今日看到颜相这一身惹眼的红衣,完全没有把颜相当成孔雀的意思,也没想过颜相的这一身红衣就像那孔雀般张扬,当然更没想过,如果这一曲‘孔雀迎朝’由颜相来跳,会是怎样的情景。”
“颜相,你,你不会是生气了吧?子乔真的没别的意思,不是说你是孔雀,你也不是孔雀,最多也就穿着这一身红衣服有点像孔雀而已。”
“颜相别生气,我真没想隐藏什么,这样吧,你们还想看什么,只要我会的,我都表演,弹琴作画?还是吟诗下棋?要不我统统都来一遍吧,颜相啊,你可得注意点,杯子不经捏,玩什么不好,竟然玩捏杯子这么危险的游戏。哎,我不说了,颜相你别瞪我,你一瞪我我就怕,一怕就会胡言乱语,我实在不知道刚才说的都是什么了。”
呵呵,这般聪灵黠慧的女子,这般蕙质兰心的女子,她又岂会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她,不过是故意捉弄自己,取笑自己罢了。
他初时很生气,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没人敢这样算计他,可是,每每回想之时,他的唇角,都不自觉地扬起笑意,沐子乔,他记住了她,面对她这样明目张胆的冷嘲热讽,他只觉得从来都是压抑着的无波的心,在那一刻,打开了一道口子,所有的郁气皆消散褪去。
沐子乔,一次又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她被人算计,她被人刺杀她的名字越来越让他在意,她的事情,也让他越来越有了想要知道的兴趣。
沐府遇害,她忽然间成了南楚悦亲王与王妃失散多年的女儿,她成了永乐郡主。她似乎每天都过得不一样,每天都是那般的精彩恣意。她的身边有轩王,有昀王,有七焰宫宫主,她的身边,有着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环绕。
而他,有时候竟有些羡慕那些可以呆在她身边的人,和像她那样一个女子在一起,应该很好。
沐子乔呵,想起她,心底还是会很激动,激动过后,却是意思怅然若失的惆怅。
那时候的他,根本就没想过,这样的感觉叫喜欢。他也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一个喜欢上的女子。因为不懂,所以错失了很多。
天下烽火四起,南楚军营中多了个沐公子,或许别人不知道她是谁,可是自己又怎会不知道,只是,他自私地不想让天下人知道。
她练的兵,她制作的火药筒,她的才华谋略,不输于天底下任何男子,即便是楚璃轩,昀王,慕容熙,还有自己,也不敢说有她那样的惊天之才。
这样的女子,注定是耀眼风华的,他羡慕楚璃轩,可以得到她相助,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她的心,她的感情。她同样羡慕慕容熙,慕容熙虽然是她的哥哥,可是,在她心里,慕容熙比哥哥还要重要,他也羡慕昀王,那样一个凉情的男子,在她心里,也有着一个位置。
而自己,于她而言,不过是不相关的人,他是北周的颜相,或许,他于她而言,是一个对手,是敌人。
是对手也好,是敌人也好,只要不是不相关的人,都会让她记着。
东璃和西秦节节败退,两国想要议和,那时他就知道,议和是不可能会成功的,楚璃轩的目标是一统天下,凭着南楚的实力,他们又怎会让东璃和西秦有翻身之日。
派兵攻打无化城,是北周国当时最适合出兵的时候,南楚大军那时既要派出不少兵力保渍刚攻下的东璃和西秦的城池,而且还要派出兵力攻打东璃和西秦,南楚将士虽然骁勇善战,可是无化城只有十来万兵马,要对抗自己的三十多万大军,楚璃轩再厉害,也会顾不过来吧。自己当时就想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拿下南楚,虽然知道楚璃轩不可能没有防备,只是当时他拥有的兵马绝对会比无化城驻守的兵马多,如果这样都赢不了,那么,北周注定失败。
却没想到她竟然亲自驻守无化城,得到这个消息之时,他心里竟是难于言喻的激动,在那一刻,他所在意的不是战争的输赢,而是可以见到她,与她交手,如果夺了天下,她就属于他,那么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城墙上,她的身影模糊又清晰,与记忆中的她模糊,眼前的她,却又是那么的清晰,她的火药筒果然是威力过人,面对威力如此巨大的火药筒,他手下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