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手的买卖就这么黄了,掌柜面色有些不愠,将盒子重新盖好,似乎有逐客的意思网游之超级奶爸。我想了想,问:“掌柜,这司南玉佩多少钱?”掌柜动作一顿,眼睛转了转,似乎是在考量我有没有能力买这块上好的司南玉佩。
过了一会儿,他表情有些不屑地道:“不瞒姑娘,这玉佩价值不菲,以姑娘之力……还是算了吧。前面不远处也有家珍玩店,那里的东西虽然质地不怎么样,样式还是不错的,姑娘要不去那里看看?”言外之意是,就凭你,还想买这块司南玉佩?
我第一次如此被人看低,怒火顿时冲上脑门,本来只是不想让掌柜下不来台,顺势问了一句价钱,哪知他这么狗眼看人低!他既然这么说,我倒真想让他见识见识,我到底买不买得起。
这次我出门带的都是极素朴的衣裳,也没用什么好的首饰,他看我身无长物,竟真以为我好欺负吗?
“掌柜这结论未免下得太早了些吧,买不买得起,你说出价钱才能知道。”我淡淡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是冷清。
掌柜哂笑了一下:“姑娘何必非要自取其辱呢?”如果说方才我只是生气的话,他此话一出,我便定了势要取下此司南玉佩的决心。见我执意要问,掌柜摇了摇头,伸手比出了个数字。
看过后,我嗤笑一声:“八千两?”闻言,掌柜倒退半步,没料到我会如此轻描淡写,更没料到我会直接猜测他说的“千两”。“姑娘说笑了,这司南玉佩再难得,也值不上八千两。是八百两。”这时。掌柜的申请已由方才的高高在上,便成了谦卑。
我从袖兜里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他:“剩下的二百两权当作茶钱,不必找了。”说罢径自取了司南玉佩。目不斜视地走出了集玉堂。
坦白讲,从付钱到离开,我的心里很是快意。尤其是看着掌柜那张尴尬得发绿的脸,我更是身心舒畅。可刚走了没几步。我便后悔得直想骂自己。尹月你想什么呢!这回到朔莫来,你总共就换了两千两朔莫银票,为了个跟你无关的司南玉佩,你居然一下子花掉了一千两!还说什么“剩下的二百两权当作茶钱,不必找了”!你脑袋坏掉了吧!
这司南玉佩你要它做什么!别说现在转手肯定会赔钱,即便你愿意赔钱,凭你在朔莫人生地不熟的。到哪里找有财力买它的朔莫人去?
怀着满心的悔恨回到客栈,心不在焉地向掌柜问了房间在哪里,我躲进自己的房间,萎靡了整整一个上午。
大约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房门被叩响,我忙把司南玉佩藏好,打开门一看,果然是赫连宥。
“不饿吗?走吧,带你去吃点好的。”赫连宥笑得热情洋溢,不知怎么的。我却觉得他是在酝酿着什么,这样的神采奕奕,很像只等待猎物的豹子。
我以为赫连宥会带我到客栈的大堂吃饭,没想到他径直带我出了客栈。直奔一家成衣店而去。
他这是要……买衣裳?
“老板,男装有什么新的式样?拿出来瞧瞧。”赫连宥说完,掌柜立刻笑呵呵地捧出许多件新制的成衣。“喜欢哪个?”赫连宥转头问我,让我有些茫然。
“我?”“喜欢哪件就去试试。”赫连宥仍是笑。
是要给我买男装?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随即附到我耳边:“据说容月郡主女扮男装在军中月余,竟无一人发现,想必郡主着男装的样子一定风度翩翩。孤很期待。”
赫连宥笑得一脸邪气,看起来很好说话,其实却是不容反抗。
说起来,老板拿出的几套男装都很不错,抛开赫连宥的意愿不说,我自己倒的确有些跃跃欲试。
选了件宽松的月白长衣,我到后面的隔间里换上,顺便轻车熟路地绾了个男子的发髻。挑开帘子刚一出来,赫连宥投向我的目光是说不出的惊艳,连同掌柜的也啧啧赞叹:“这位小姐,啊不,是公子果然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赫连宥也没有问我的意思,自顾自点了几件女装,满意地付了钱,吩咐掌柜把这几套女装,连同我换下来的衣裳送回客栈去。
跟着赫连宥出了成衣铺子,赫连宥一转身又进了间字画店,理也不理热情的掌柜,直接从扇篓里随意抽出一把空白的折扇展开,拿过柜台上的笔墨,大笔一挥在扇上书道:尽fēng_liú。写完后,吹干墨迹递给我。
掌柜的有些回不过神来,赫连宥搁了块银锭在桌上便不再理睬他。“让我瞧瞧,唔,不错,像个富家公子了。等等,还缺一样。”赫连宥突然解下腰间挂着的青玉坠,不顾我僵直的反应,亲手给我系在了腰间。
“这样就齐了。”赫连宥满意地点点头。“走吧,吃饭去了。”说完,阔步出了字画店。
我在原地怔了半天,猛然回过神来,想起方才和赫连宥那样近的距离,脸顿时烧红了起来。
“贤弟,再不快些,为兄就不带你吃有名的醉八方了!”赫连宥又折返回来,笑着对我道。我红着脸跟了上去,心里窘迫,却什么也说不出。
沿着集市走了一刻钟左右,赫连宥停在一处酒肆外,我抬头一看,原来“醉八方”是间酒肆的名字。
随赫连宥进去,他直接上了二楼,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小二勤快地跟上来问:“客官要点些什么?”不等赫连宥开口,我抢过话头:“挑你们店里最好的菜最好的酒上!”
左右我现在身穿男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