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李思韵跑出去添乱,我却只能在马车里干着急校园全能高手。原以为李思韵只是小姐脾气犯了,想要上前与其理论,哪知她直接飞身上前拔剑相向。几位皇子均是一惊,还未及反应,李思韵便与贼人之首缠斗起来。
既已动武,也就没有智取的必要了,几位皇子皆宝剑出鞘,双方混战起来。
我不懂剑法,只能趴在车窗上看着两方刀剑相向,看不出哪方胜面更大。在我眼花缭乱之际,马车突然剧烈晃动,马似是受了惊,拼命向前跑去。我掀开帘子,发现车夫已不知所踪,一名强盗正驱着马车向前飞驰,只见那人道:“钱财必在车中,兄弟们,撤!”所有强盗闻令立刻撤退,行动整齐划一。
由于对地形十分熟悉,强盗们很快便摆脱了追击,回到了寨中。
下了马车,我与瑾儿便被软禁在房中,瑾儿一脸忧愁,坐在一旁不出声。突然,我听到门外几位强盗议论:“钱三儿这小子手忒快,趁我们跟那帮子公子哥打得你死我活,一把软筋散撒在一个公子哥脸上将其掳回山上,这车里虽然没有宝贝,瞧着那公子哥那非富即贵的样儿,定能捞不少赎金!”
听到这儿我心中稍安,看样子被劫的不光是我和瑾儿,还有一个皇子。我本担心若是只有我二人被劫,贤王应当不会大动干戈,估计只会找官府围剿,如此即便强盗被逼得紧了将我二人杀了,也怪不得何人。但如今有一皇子作伴,想那贤王必会投鼠忌器,小心行事,我与瑾儿活命的机会便大了许多。
更何况,照现在看来,强盗已知马车中并无甚宝贝,此次只是白忙活,所以我更得抓紧时间想办法。现下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究竟是哪位皇子与我们一同被劫,我也好早作打算,毕竟坐等贤王来救很可能会贻误时机,迟则生变。
我用力敲门,称有要事与当家相商,门外的强盗骂骂咧咧地去上报了。没过多久,房门便被打开,有人将我带到一议事厅模样的房中。我抬起头,看到主位上坐着一年轻男子,心中暗喜:此寨规模颇大,能任当家者,非孔武即奸猾,此人并非力能扛鼎之人,必定是有过人的头脑,如此一来,我才有可能与之讲条件,不担心其武断行事。
“这位姑娘有何事相商?”果如我所料,温文有礼,笑里藏刀。“敢问当家是否已仔细搜查,发现车中并无甚值钱的东西?”他继续笑着道“姑娘何意?”我定了定神,慢慢说:“想必当家也看得出,我们一行并非普通人家,既非普通人家,怎会没有几件拿得出去的物事!当家此次费心谋划,想来定是不愿血本无归,若是当家许我见见所劫的公子,小女子定会让当家满意。当家不必担心,我一弱女子,又困于你手,定是耍不出什么花样的。”
那当家手扶下颚,思忖了一刻道:“便依你”,然后支了个人引我去了另一间房。门一打开,我看到祀王正被绑于柱上,忙包出一捧眼泪,扑到他身上放声哭道:“祀郎,你怎的变成这般落魄的样子,月儿看着真真心疼死了,你却说是哪个如此欺辱于你,月儿就算豁出命去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祀王显然愣了,不明白我演的是哪出,我借着哭闹附到他耳边小声道:“祀王爷,等贤王来救恐怕为时已晚,我们只能自谋出路,你可有甚证明身份的物事?”祀王答“我发间的簪子是舅舅自供的名匠做的,簮尖刻有那匠师的名字。”我不动声色地偷偷取下他的簪子,道“祀王爷且安心等待,如有人问起,便说其余几位王爷是我的兄长,此次乃是你自韩家娶我过门。”说完,又抱着祀王干嚎了两声,然后哭哭啼啼地回了会客厅。
料想当家已经知道我方才演的一出戏,我便直言:“实不相瞒,小女子实乃悭山韩家的小姐,此次几位兄长送我嫁与祀郎,谁料……当家若是不信,此簪当可为证。”我说着便把簪子递了上去,这时一强盗说:“老大,让小的看看,小的早些年在当铺做伙计,见过不少好物事……嗯,此簪确是悭山韩家专供的匠师手艺,连皇宫里都没有此匠师做的物件儿呢,看来这女人说的是真话。”
皇宫里都没有!这韩家是有多大势力!我暗暗惊讶。又一强盗说:“小的听说悭山韩家确有位小姐,大抵是她这般年龄,据说长得十分标致,我瞧着她八成真是那韩家小姐。”居然真有正主!我也算运气不差了。“小姐方才还说定让我满意,现下又说自己是韩家之女,敢问是何用意啊?”当家发话了。
“当家,小女子只是想坦诚身世而已,如今既已说明事实,便向当家说出小女子的想法。小女子的几位兄长平日里对小女子十分疼爱,容不得小女子受半点委屈,是以小女子平日里也骄纵了些。此时我那些兄长想必十分焦急,若我再不安然回去,他们恐会给当家添许多麻烦。”
当家笑道:“照你这么说,我这次岂不是干了亏本生意!”我答:“自然不会让当家吃亏,小女子此次因嫁得远,家父未让我带太多珠宝首饰以免过于招摇,嫁妆全部折成现银,一部分在家兄那里,一部分在我身上,小女子既已答应当家,自会有所交代,这些银票就算给兄弟们用作酒钱罢。”说完,我把尹老头临行时给我的一大把银票悉数拿出,还好事前他们并未搜身。我暗暗肉疼,这么多钱,就这么没了。
“如此说来,我若不放你等下山,倒显得我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