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不过就她不清不楚外带刻意隐瞒的解释之下,沈承砚基本上是没听懂轮回1977。好在沈承砚并不急于一时将她全部了解,也就没再继续缠着问下去。
重新端上茶,沈承砚故作随意地说道:“秋妹,咱们出门走走吧。”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拖着白咏秋出门的,至于出门往哪去,他却没想得太仔细。在他看来,她在白府以外的地方应该比较放松。虽然现在她已经开始放松了。
“出去走,上哪儿?”白咏秋随口问了一句,沈承砚立马就答道:“随便。”末了还露出一副无辜的笑容。
温柔的笑容在白咏秋的唇边蔓延开,跟着却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有叫随便的地方么?”
就是想看她生气的沈承砚,见她眉眼间隐隐的愠色,于是很开心地笑问道:“那秋妹想去哪儿?”
揉了眉心,白咏秋转了转瞳,斜睨向笑得贱兮兮的沈承砚,问道:“是不是随我去哪儿都行?”
“当然。”沈承砚很爽快的答了,却见白咏秋的眸色微有闪烁,不免暗想,她别不是又想往窑子里跑吧。
正想着,只听院口传来聒噪的嚷嚷:“小姐小姐,结果沈府支的是银票!”声音落下时,院口才见李笑的瘦小身板。
全院的人,都被李笑那一嗓子给嚷了出来。跟着李妈妈小跑出来拎了李笑的耳朵,拎得李笑大声呼着疼。
沈承砚看着眼前顿时热闹的场面,微有愕然地问道:“沈府?”他家没事支给白咏秋银子干嘛?随后狭长眼睑下的黑瞳带了丝疑惑瞄向白咏秋,后者的视线正落在那个被拎小鸡般拎走的李笑背影上,笑得很愉悦。
淡定自如的表情下,是颗加速跳动的心脏。
对李笑人未到声先至的行为,白咏秋是早就习惯了。不过他嚷出的内容却有几分不妥。她冲要过来请示的拾喜扬了扬下巴,后者倒是懂事的半路折转追了李笑过去,白咏秋才放下心来,答道:“此沈府非彼沈府,砚哥可别想岔了。”说着她站了起来,又道:“砚哥不是约我出去走走么,那就走吧!”再待下去,指不定还待出什么岔子来。
想不到自家为何会支银子给白咏秋,沈承砚自然就接受了她的说法。
白咏秋喊了香菊过来,附在她耳边交待了几句,香菊就点了头匆匆的跑了。她有意神神秘秘的一举,成功的把沈承砚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秋妹对她说了什么?”
“你猜。”白咏秋俏颜一展,冲他嫣然一笑,看得沈承砚的瞳仁不自觉的缩了缩。
不论是生气还是高兴,少于伪装的她果然能吸引他的视线。
话说,位于北宵城西面,离白府最近的临华街上白家茶庄的第七号分店,自上午香菊来过之后,店里从掌柜到伙计无一不是忙得不可开交的做着大扫除,大有人仰马翻之势,引得从店前经过的路人或多或少生出几分好奇。
有个中年男人在门前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上前拉过一个伙计,问道:“你们今儿是有啥大事么?”
那伙计一手拿扫把,一手抓抹布,额上鼻下一排的细汗。他拿手臂抹了一把汗再瞄了中年男人一眼,说道:“没啥大事,就是咱们小姐要来店里而已。”说了那伙计就匆匆离开。
伙计口中的小姐,自然就是白家小姐白咏秋,只是为何小姐会突然的来店里,关键指定的到他们七号分店,这事得从头说起。
在北国里,女子不得入朝为官属基本的常识,但生意场上却没那些规定。白咏秋本来是没兴趣掺和家里生意的,照她最初的打算,是想换个口味,此生低调的过过米虫生活就ok。哪知在她十五岁认真的向帅老爹提出,说什么身为白家人怎么能没点生意头脑,不能因为是女儿身就得处处白吃喝云云。
在她三哥一系列伤人伤得体无完肤的话之后,白咏秋就被硬塞了一家分店打理。
说是让她打理,其实对她来说也没花什么心思。本来白家的茶叶生意就上了正轨,加上白家的掌柜都还算得力,白咏秋只是时不时的到店里晃上一晃,提点意见建议什么的就没别的事了。
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再多说一句。
七号分店的掌柜姓王名习有,他本来是二少白咏禾的人,两年前突然的换到了白咏秋手下做事,他除了不习惯之外还有些不服气。经过一年多的磨合,经历了白小姐的一系列手段,现在的王习有不仅仅是服气了,对白咏秋更是打心底的有几分俱怕,更有几分崇拜。
所以在得知白小姐今天要来店里时,王习有就不自觉的紧张起来,连忙吩咐着伙计将店里上下左右打扫收拾,希望能少让白小姐挑点毛病出来。
等着王习有将一切安排好后,正好白咏秋和沈承砚到了店前。
瞅着被风吹动的幡旗上醒目的白字,沈承砚好奇地问道:“来茶庄干嘛?”越和她熟悉,她就越难以琢磨,虽说他并没个具体的地方要去,却没想被她带到茶庄来。
白咏秋连头都没回便答道:“视察。”简短的两个字,沈承砚并没听懂。应该说,他不知道来店里视察与她有什么关系,更可以说他不知她有参与家中的生意。
沈家三代都在朝中为官,到了他们这一代,因为各种原因,只有他大哥在朝为官,他却是成天的游手好闲的游荡着的。而且因为沈家是官家,他也不可能找什么生意来做,成天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