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应该是叫她别接近吧?
白咏秋愣了愣,脱口问道:“你专程来,就是为了说这话?”而且还传错了话。不过,她还真看不透蓝令宇想干嘛,特别是在朝上他专门走下来扶她下,手上的力道用得很诡异。只要想到他那说重不重,说轻却也不轻的一捏,白咏秋就觉得有什么不妥被忽略了般。
“嗯,就是为了说这个。”沈承砚先一本正经地点了头,看白咏秋露出一丝怀疑的表情,他再扯出不正经地浅笑,却是放开声音再说道:“当然,我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私心。”说完他半真半假地问道:“秋儿想听么?”
“不了,既然是私心,那我还是不听为好。”知道狗嘴里不会吐象牙,白咏秋完全没好奇心的阻止了沈承砚轻挑的后话。
沈承砚正打算调侃几句,却听关好的门传来轻重适度的推门声。从推门声能辨别出这个推门的人多半里有人,所以推得很从容随意毫不掩饰。
那来人绝对不会是张仕宁。
白咏秋用口型问了沈平时是不是热闹的场所,后者显然少于来这里,露了个迷惑的表情。
她抛了个白眼过去,就听门口传来喊声,“白咏秋,没在么?”只是六个字,听得沈承砚大有跳窗的念头。当然,被点到名的女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卧槽,果然是得远离蓝令宇……拔过,她又不能跳窗逃跑。
“回皇上,卑职在。”白咏秋硬着头皮答了,瞄了少有慌乱的沈承砚一眼,快速的朝着门口走去。半道上就看蓝令宇从容的步了过来。
难怪推门推得从容,对他来说,天下都是他的,他上哪儿当然都像回家一样随便。白咏秋心说,蓝令宇怎么挑在这个时候来了。
看白咏秋走来,手里还抓着本书,蓝令宇的唇角勾了个虽看不透,但绝对没什么温度的浅笑,问道:“在看何书?”他嘴里发着问脚下却没停,继续走到全身绷紧的白咏秋身边,微弯了腰将她手里的书拿了过去,都不等她回答便又说道:“原来是律法。”说完中还有一人,蓝令宇带笑的表情顿时一收,再定睛瞧去,下一秒他却又露出笑容,说道:“原来砚儿也在。”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却比之前温暖多了。
啧,还真是关系不同,连个笑脸也给得不同。白咏秋暗诽了一句。
他俩的关系从来都没公开过,于是沈承砚在当着外人面前同样只是蓝令宇的臣。
“皇上。”沈承砚收敛起轻挑,好像还有些生疏般恭敬的喊过后,再低眉垂眼地解释道:“微臣正好有资料查阅,所以……”
“查完了么?”蓝令宇没等沈承砚说完就打断了他,一句好像逐客令般的问话出口,沈承砚犹豫一下,仍无奈地点头说道:“回皇上,查完了。微臣正要离开。”
蓝令宇“嗯”了一声,说道:“那砚儿就早些回去吧。”
看沈承砚走得三步一停,不论如何磨蹭,最后还,白咏秋突然感觉有种危险的信号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