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走了进来,吉拉雅拉瞬间没了声音,恭恭敬敬的往后退开,伯爵夫人当下起身去迎儿子。安以然双手捂着脸,吐了口气,松开手,这才站起身,比竟人家母亲迎上去了,她也不好在往前面冲,所以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望着沈祭梵。
沈祭梵眼神从母亲身上粗粗略过,直接看向安以然,看着小东西那可怜巴巴的目光就知道他猜得没错,小东西受委屈了。抬手对她招手,让她过去,安以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时间有些气恼起来。
介意了,他都没跟家里提起她,这显然就是不愿意承认她。既然这样,还说什么结婚?感觉被这个男人耍得团团转,气他,又恨自己没用。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有想过她会多尴尬吗?都说要结婚了,他连自己母亲来了京城都瞒着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他说的结婚,其实就是玩玩而已。
因为赌气,站在原地不动,微微侧了身,也不看沈祭梵,咬着唇脸转另一边。
沈祭梵叹息,这小东西,人都来了现在才闹别扭,不觉得有点晚?要他的选择,他宁愿一辈子不让她不在娅赫家族面前出现,可这是她自己跑过来的,现在闹脾气,有用吗?沈祭梵看向安以然,伯爵夫人压制不到儿子的欣喜,双手握着沈祭梵的手。沈祭梵顿了下,微微拧起眉峰,不得不将目光又拉向他母亲道:
“夫人怎么来京城了?”
伯爵夫人满腹的话语没出口,当下就被儿子这句话给堵得心口发胀。他忘了是他同意她过来的吗?望着依旧英俊不凡的儿子,伯爵夫人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沈祭梵显然没什么心思顾及伯爵夫人,微微侧身转向安以然,再度朝她招手,出声喊道:“然然,过来,我有几句话说,过来,听话。”
安以然吸了口气,要不是看在他母亲在场,她早就转身跑出去了。
谁媳嫁给他啊,弄得好像她嫁不出去自己倒贴似地,眼巴巴的指望着他娶她。他要早说他母亲来京城了,她至于没皮没脸的拖着箱子过来找他嘛?
压下心里的不平衡和火气,不清不愿的走过去。身边夫人冰冷的气息令她慌了,又是后悔,怎么在这样的时候任性?还不知道他母亲怎么看她呢。
安以然走过去,沈祭梵趁机摆脱了他母亲握住的手,朝安以然走近了两步,抬手揉了下她头顶,低声道:“小磨人精,尽不让我省心!”
沈祭梵这话无疑是说她不打声招呼就跑过来的事,安以然当然也明白他说的这个,可她心里正委屈呢。明明这事就是他的不对,他竟然还这样说她。抬眼瞪他,想出声为自己辩解,可下意识看了眼他母亲,赶紧低下了头去。
伯爵夫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她从昨天下飞机就心心念着盼着见儿子,到现在才见到。可儿子脸上的却没有半点欣喜,目光全在那喧人身上,不就是个交际女,还能比她这个母亲还重要?伯爵夫人要能心里平衡,那才怪了。她儿子向来是清冷不近人情的,谁在他面前都没有特殊,可对这喧人……
这是对待一个普通女人的态度吗?那眼神和宠溺的语气令夫人心底火气翻腾。娅菲尔要得儿子这么一句话,那便是死也愿意了。
“艾瑞斯……”夫人手上一空,心就瞬间沉了下去,当即出声打断两人。
沈祭梵却更快接话,森冷的语气更甚一层,道:“夫人,她是您儿子的妻子,您未来孙子的亲生母亲,沈家的当家主母,安以然。一直没告诉你们她的存在,是不想她受到任何干扰。今天她既然糊里糊涂闯了进来,那我只能将错就错。”
伯爵夫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后退了一步,目光瞬间移向旁边茫然显然同样没听懂的傻女人,吉拉和雅拉更是震惊不小,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扶着伯爵夫人,低低劝了几句不要激动,不要令血压上升身体要紧等等的话。
吉拉雅拉快速给夫人顺着气,好大会儿才勉强冷静下来,目光微微转向安以然,颤抖的手指向女人看着儿子问:“她将是公爵夫人,娅菲尔你当如何?难道,你想让堂堂公主为妾?就算同为正妻,她怎么能与娅菲尔平起平坐?”
在西班牙这个君主立宪制国家,王室中一夫多妻的现象如今也不少,但能入族谱的只能有一个,在z国来说,就是正妻与妾地位之分。
因为夫人情绪太过激动,安以然听不懂,可依旧有些不安,抬眼望着沈祭梵,在猜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沈祭梵垂眼看她,唇际拉出丝笑意示意她没事。安以然看他笑了心里才稍稍放下心来,紧紧抓住了他袖口不松,小心的看着夫人。
沈祭梵脸上表情向来不多,语气严肃坚定道:“很抱歉,夫人,如果您问的是我,那么我告诉您,这一生我会娶的只有此刻抓着我袖口的女人。不论王室还是皇族想联姻,还是倒贴我做女侍,我都不会接受。再有,纠正一点,她不是公爵夫人,她只是我沈祭梵的妻子,沈家的媳妇,请不要将她与娅赫家族牵扯一起。”
“艾瑞斯,你什么意思?”伯爵夫人气得不轻,“我知道你一直厌恶娅赫王室,可你身上也留着一半王室的血脉。你想要将此事撇干净吗?”
沈祭梵显然已经没了再交谈的耐心,冷声道:“我说是,又怎么样?”
反扣着安以然的手再度出声:“伯爵夫人,如果不想我与您反目像对伯爵一样用非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