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好半天,才将身份证拿出来,那两个人看了看,说道:“你不是姓白吗?楚团长姓楚,你怎么会是他妹妹?”
白惠被问得哑了哑,“我真是他妹妹,只是我从小被人收养了,但我千真万确是他妹妹,要不然你们可以打电话给他问问。”
那两个当兵的又互看一眼,说道:“楚团长出任务了,不在军营。”
“啊!”白惠登时就呆住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白惠后悔来之前没有打电话给楚潇潇了,现在她举目无亲,又见不到亲生哥哥,她感到一种没来由的恐慌。
“估计明天吧。”一个当兵的说。
白惠便松了一口气。那两个人低声道:“这个人怎么办,不知道是不是楚团长的妹妹。”
“你等着,我们打电话汇报一下。”一个当兵的说。
白惠看着他转过身去用对讲机讲话。然后又转过身来说道:“你跟我们走吧。”
白惠道:“我还有两个朋友呢!”
那两个人便回头一瞧,可是眼前哪有人呢?
“哎?”白惠惊奇不已。那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陈绢,余大哥!”她扯开嗓子喊。可是空旷旷的四野,除了风声,哪里有人声呢?
“快走吧!”当兵的在催她。
白惠便满腹疑惑地跟着那两个人向前走去,她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张望,两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白惠被带到了营地,一个中年男人在一个中年女人的陪同下走进了白惠呆的接待室,白惠立即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吕婶。”
进来的人正是吕师长和他的妻子
白惠看到吕师长的妻子,就恍如有一种见到了母亲的感觉,“吕嫂。”她的眼睛清亮地望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吕婶却是双手一伸将白惠拉进了怀里,“孩子,大老远的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啊?”
“吕婶,我想给潇潇一个惊喜。”白惠有点儿喜极而泣。
吕婶道:“哎,孩子,这路可不是好走的呀,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白惠笑,眼睛里一片的清亮。
这一晚,白惠被吕婶安排在了她和吕师长的居所里。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宿,她还没等睡着,天空都已经是晨曦微露了。
她困,她累,她全身都泛得想要死掉,她真想好好地泡一个热水澡,可是归来。
“报告!”外面忽然间一阵凌乱,白惠爬了起来侧耳一听,只听外面的人道:“吕师,xx山口发生雪崩。”
“什么!”吕师的声音十分震惊。
白惠的耳根跳了跳,只听吕师道:“楚团长他们有没有消息!”
“没有!”
“马上通知各队去找。”
“是!”
白惠的倦意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无踪了。她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奔出了屋,“吕叔叔,我哥哥出事了吗?”
吕师看了看她,道:“暂时还不知道,你先不要急,安心等一会儿。”
白惠的一颗心被掐得死死的,她不放心地坐到了沙发上,吕师披着一件军大衣,也坐了下来。但样子明显地焦躁。
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是白惠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了。她惴惴不安地等候着哥哥回来的消息,可是没有。一个多小时之后,如坐针毡的她,再也坐不住了,大衣的扣子一系便跑了出去。
“白惠,你上哪儿去?”吕师长在后面喊。
白惠回:“我要去找我哥哥。”
她跑到了外面,拦住一个匆匆经过的兵,便问他,“xx山在哪个方向。”
那个人便向后一指。
白惠看到了前面一座白茫茫的山。她便迈开步子向那边而去了。
她这一天一宿,只不过是睡了一个小时都不到,浑身都疲惫不堪,但她还是拼着一口气向前跑去。她看到了那些官兵的身影,有人用担架抬着受伤的士兵飞奔而来,白惠心颤了颤,脚下哧溜一下,她扑了个大跟头。
但她顾不得四肢摔得生疼,又爬了起来,她跑向那个担架,她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血流满面,由于气温低,那血都凝固在青年的脸庞上了。
白惠的心脏一阵紧缩,她又向前奔跑而去,“哥,潇潇!”
她不停地喊着。
四野茫茫,寒气入骨,一个个担架被抬了过来,运上了军车,白惠的心脏一阵阵的紧缩,她的身子跟着那一个个血淋淋的身形而颤抖不已。
“哥哥……”她哭了。
“哥哥,你在哪儿啊!”
“快看看那边还有没有人,楚团长还没有找到。”有人喊着向着远处雪山崩塌的地方而去。
白惠也追着那人飞跑而去。
“潇潇,哥哥!”
她跑着,边跑边喊着哥哥的名字,边跑,边是眼泪纷飞。
她想起了那张帅气阳光的脸,想起了那亲切爽朗的声音,她的哥哥,潇潇,你不能有事!
白惠奔跑着,脚下被一块石头绊到,她的身形猝然间又摔了出去。
胳膊好疼,腿好疼,骨头断了似的,五脏六腑好像都摔出来了。白惠哭着,眼泪滴不停,“哥哥,你不要有事,我还没有见到你……
她的脸上爬满了泪花,泪珠滴落下她白皙冰冷的脸,滴进了嘴角,咸涩的味道一点点的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却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哥哥,你在哪儿呀!
她趴在雪地上,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