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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惠的眼睛落在那人的脸上时,她的心头不由一紧。
他穿着质地很高档的黑色大衣,样子很,却不失文雅。他的眸光向着这边望了望,眉宇之间有一种淡淡的肃杀之气,不知道他看到她没有,他已经迈开步子走过来了。
白惠收回视线,听着外面一下一下响起的脚步声。她有种心头发紧的感觉。
徐长风走过来了,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却又沉稳中透着贵气。他的黑眸罩住她,却是微微地一眯,人已经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白惠抬起眼眸看向那张一向都文雅,却是冷气灼灼的脸,道:“我约你来,你可能知道我要说什么。汊” 妻子的外遇224
“嗯,说什么?”他的声音很温醇,跟他的眼神,还有浑身散发出来的凛冽十分不协调。
白惠的手指捏着细瓷的杯子,轻轻地捏紧,又慢慢地松开,如此重复几次之后,她才说道:“我想,我们彼此已经不适合在一起,长风,不要再坚持了,我们离婚吧!”
她乌沉沉的眼睛看向他,神色有些沉重,而他,神色却是如常。只是轻挑了左侧的长眉,两只光洁的手,修长的手指交叉在咖啡桌上,眼神耐人寻味地看着她朕。
“如果我说不呢?”
他慢悠悠地吐出这么一句来。
白惠心头立时又是一紧,她的呼吸不由地就粗了,“徐长风,你这是何苦呢?我已经不爱你了,而你又从来没有爱过我。即便你爱过我,我们之间永远都会夹着个楚乔,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你没试过,怎么会知道?白惠,你的心里惦记着楚潇潇,你不如直说,你喜欢和他在一起。呵呵。”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了香烟来,嚓的一下就燃上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黑眸又是睐向她,“上校夫人,嗯?”他的唇角勾出无比嘲弄的弧来,对着她吐出一口烟圈,“你要是实在想得急了,就过来求求我,说不定我哪天高兴了,也会成全你们!”
他深幽幽的眼睛里满是潮弄,言语之间更是讥诮挖苦之极,白惠的脸上一阵阵的发热。他却是在又吸了一口烟之后,将手里的香烟碾在了烟缸里,黑色的身形站了起来,“不过现在,你还只能是徐太太。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就一天是徐太太!”
他的身形微微前俯,幽冷的双眸直直地盯视着她,“所以,你还是安心地做你的徐太太吧!”
他说完,又是冷幽幽地勾了勾唇角,眼角眉梢嘲弄明显,却是直起身形,顾自地转身走了。
他冷肃的身形走出了咖啡厅,白惠的心口处紧得厉害,一阵阵地有些发颤。他不打算放开她,一直都不想。
她的眸光顺着窗子处又望出去,那道高大的身形正走出咖啡厅,走向了那辆暂新的限量版欧陆飞驰。车门打开,他黑色的身形一矮却是弯身钻了进去。黑色的车子后倒,又迅疾地开走了。
白惠深深地合了合眼睫,她明白,她的希望又是落空了。她和他,注定要这样纠缠下去了吗?
她只感到说不出的一阵无力。
她一个人回了家,天空还在飘着小雪,又飘了一整个的晚上,夜里,她又梦见了小糖糖。小糖糖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喊妈妈。她总也看不清女儿的面容,可是她清晰地听到女儿唤她的声音,一声声的妈妈让她肝肠寸断。她哭着喊糖糖,哭着向那边跑,她想跑过去将女儿抱在怀里,可是那明明不远的距离,却是总也跑不到头。
她跌倒了爬起来,女儿仍然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只是哭得越发凄惨。她醒来时,全身大汗淋淋。后半夜再无睡意。天亮之后,她看到外面,铺了一层的雪,厚厚的。昨夜的梦,糖糖唤她的声音那种肝肠寸断的感觉好像仍然撞击着她的心口,她的额上、身上潮潮的出着汗,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无法呼吸了。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路上很不好走,下了一夜的雪,雪没过脚面。她艰难地走出了小区,外面的大路上有撒盐车开过,路面泥泞不堪。
出租车不好找,她在马路边上站了好久,才拦到了一辆,然而人家听说她要去福利院,又是十分纳罕。这样的天气,不在家呆着,却跑出去做义工。 妻子的外遇224
白惠只是扯扯唇角。
每当她梦到小糖糖的时候,就想去福利院。她总有一种感觉,她真心地照顾那些孩子们,她的小糖糖在天上,便也会被人热心地照顾着。
车行的一路,滑不溜秋,最后,白惠不得不多付了那司机一倍的车钱,她才走进福利院。
这里,她已经来过好几次了,与里面的管理员也都相熟了。她毫不嫌弃地将那些身体残缺的孩子抱在怀里,给他们以母爱的温暖,亲切地给生病的孩子讲故事。
“吴院长。”身旁的管理员对着走进来的中年女人喊了一声,白惠看过去,但见一个面目慈和的女人走过来。年纪似乎比母亲白秋月要大,眼神很温和。
“你就是白惠吧?”吴院长温和地问。她早已听说了有这样一个年轻女人,自小在这里呆过,现在又过来做义工的女人。
白惠点头,“是的,吴院长。”
吴院长上下看了看她,面上带出笑来,“嗯,时间过得真快呀,晃眼就是二十年。我还记得当年,你在你妈妈怀里的样子,那么小,小的,那脸都没有一个拳头大。浑身都几乎冻僵了,我们都以为你活不来了,没想到,你的生命力很顽强,被